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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的計劃被發(fā)現(xiàn)了,池越是來興師問罪的。他斂了眼,也變得不太開心:“越越,我只希望你能開心?!?/br>“如果有一天,我結(jié)婚的是你不喜歡的人,你會怎么做?”問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這些問題著實有些殘忍,聞丑丑也的確被這個問題問懵了,他皺著臉想了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如果你很喜歡......我也可以盡量讓自己去喜歡的......”“聞丑丑,”池越蹲了下來,伸手把兒子皺皺巴巴的臉撫平,“你不需要這么做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假如你把不喜歡裝成喜歡,我心里反而會更難過。”兩人的對話成熟得像是成年人,聞丑丑點了點頭,又說道:“那......不喜歡應(yīng)該怎么辦?”幼兒園門口車來車往,地上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小水塘,父子倆站在角落里,進行著一場深切又嚴肅的談話。這是他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一點都不看好一點都不被期待的孩子,然而也是這個孩子,把他從地獄的深淵拽了出來,讓他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寶貝,”池越第一次主動開口,與聞丑丑提及這個話題,“你有想過爸爸嗎?”聞丑丑太聰明,池越話里的暗示他瞬間聽懂了,眉眼優(yōu)越的孩子愣了半晌,始終沒有回答他。池越暗罵自己心太急,正當他想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的時候,聞丑丑開口了:“想過的。”這回輪到池越傻眼了,他一直認為在聞丑丑心里聞言故一直是不被承認的存在:“你想過什么?”“我想過為什么我從沒見過他,為什么別人有爸爸而我卻只有越越?!甭劤蟪蟮纳袂楹芷届o,像是水果店里毫無感情只會重復的喇叭,可他明明是一個連問“今天天氣為什么不好”都會傾注進自己感情的人。池越瞬間心疼了,他甚至在想,要不就算了吧,自己二十七歲,聞丑丑才四歲,池越因為聞言故痛苦了五年,但聞丑丑可能會因為聞言故痛苦五十年。他一直抱怨命運對他不公,然而聞丑丑的不公是他這個最親密的人造成的,這太不公平了。聞丑丑凝著他,繼續(xù)說道:“我很討厭他……我想不明白他為什么一直不出現(xiàn),有時候我在大馬路上碰見和我長得像的人也會很討厭?!?/br>“可是我很想他?!?/br>有樹葉脫離枝干,悠悠地從頭上飄落,地上的小水塘似是受到了影響,暈出一圈一圈很小的漣漪。宜城雨后的空氣有一點點涼,悄悄滲進皮膚,然后變得無影無蹤。他最珍視的人模仿著他之前的動作,伸出小小的手掌撫摸著他眉心的褶皺:“越越,你也很想他,是嗎?”失憶飛行第43章結(jié)婚民政局,作為宜城一個非常熱鬧又非常神圣的地方,池越在這里定居這么久,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里。聞言故早半個小時抵達了宜城,連夜的奔波不僅沒讓他疲憊,反而更顯得精神奕奕。他今天穿了最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西褲,看見池越出現(xiàn)連忙迎了上去。明明昨天才見過面,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竟然都覺得有些尷尬,池越把原因歸結(jié)為是民政局在作祟。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與他同款的白襯衫和黑西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來了……”聞言故點了點頭:“來了。”“早飯吃了沒?”“吃了?!?/br>“帶了嗎?”“帶了?!?/br>池越難得語塞了好一會兒,聞言故瞧著他如此糾結(jié)的表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越越?!?/br>“怎么了?”“你是不是后悔了?”聞言故就差把“我很緊張”這四個字貼在臉上了,假如他不開口,池越也許會一直尷尬下去,然而聞言故這么一打岔,池越反而輕松了不少:“沒有,我就是有點不習慣?!?/br>“我也不習慣……”聽到答案的聞言故松了口氣,他搓了搓自己的臉頰,與池越傾訴,“剛剛在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萬一昨天你是騙我的,萬一今天你沒來我會怎么辦。”“那你想出辦法了嗎?”聞言故笑了起來,有些小得意:“還沒有,因為我還沒想出對策你就出現(xiàn)了?!?/br>池越盯著他的笑,又想起自己兒子說的那些話,忽然問道:“你回家拿戶口本你父母沒問原因?”“沒有?!?/br>“真的?”“真的?!?/br>“他們知道嗎?”“知道?!?/br>“那為什么沒問?”“因為我是偷出來的。”池越怔了怔,然后沒忍住也笑出了聲:“你這又不是偷鑰匙偷錢包,你這是偷戶口本,你知不知道回去以后你你和我都是已婚人士了?”像是一不小心吃進了一顆很甜的糖,聞言故可太喜歡池越說“我們”“我和你”這樣的詞了,就好像他能與所有人交朋友但唯獨只對你交心,這種唯一的特別是他送一百套房子都無法得到的。原來婚姻能使人幸福是真的,聞言故這還沒結(jié)婚呢,心里已經(jīng)甜得直冒泡了。“知道,那你呢?”兩人對視半晌,池越不得不承認這無言的默契:“我也是偷的?!?/br>有陽光掙脫陰云偷偷逃了出來,陰霾漸漸散去,聞言故的笑快咧到了腦后:“越越,你知道我們這行為叫什么嗎?”“知道?!彼匀坏厣焓?,像五年前每次一同起床時那樣,整理好聞言故亂糟糟的衣領(lǐng),“這叫私奔?!?/br>其實領(lǐng)證的過程十分簡單,簽名,拍照,然后兩本紅通通的本子就到你手里了,不過由于這兩人都是頭一次領(lǐng)證,也沒什么經(jīng)驗,期間還是出了一些小插曲。“池越同志,笑一下,不對,你笑得太僵硬了,笑得自然一點?!?/br>“聞言故同志,你笑得太開心了,稍微收斂一點?!?/br>“你們倆靠得近一點,拍不進一張照片里了?!?/br>“右邊那位可以把頭往左邊斜,對……再斜一點……很好……來,笑一個?!?/br>這樣的對話來來回回已經(jīng)快要持續(xù)十分鐘,聞言故的臉都要笑僵了,而一直處在攝影師重點關(guān)注對象的池越同樣也不好過——很多時間他覺得自己的面部表情已經(jīng)很可以了,照片也已經(jīng)拍得很不錯了,但這個似乎有完美主義情節(jié)的攝影師就是不放過他。聞言故知道他不好受,因此湊近小聲說道:“越越,你跟我說點開心的事?!?/br>池越暗想最近能讓我開心的也只有我們結(jié)婚這檔子事,可是這件事是要放在心里慢慢偷著樂的,池越可不愿意放在明面兒上,秀恩愛死得快的道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講吧,我最近沒有開心的事?!?/br>“哦......”聞言故考慮了片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