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書迷正在閱讀:失憶飛行、鏡像落幕時、潮深不渝、兩渣相遇、小叔叔、皇太子追著我叫白月光、晨昏陷落、懷了敵國皇帝的崽后我跑了、穿越之替嫁妻、娛樂圈大了啥人都有
僅僅說了兩個字——“我叫……”,之后就像啞火的炮仗似的卡殼了。浮黎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什么意思?不說話了什么意思!是覺得他取的名字難以啟齒嗎?是翅膀硬了,飛得高了,所以覺得這般土里土氣的名字配不上了是嗎?這和吃完臭豆腐嫌臭,招完妓.子嫌臟有什么區(qū)別?!更何況,傻寶這名字也不是很土,至少還是塊寶呢,比‘狗蛋’、‘鐵柱’什么的不知道強多少倍了。于是浮黎摸著天地良心總結(jié)了一番,既然不是他取名的問題,那肯定就是男人自身的問題。呸!除了他自己之外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但他是打定主意不和傻寶搭話的,報名字在他看來也算是搭話的一種。便只好憑借強大的自制力,愣是硬生生遏制住了蠢蠢欲動想要拆臺的小嘴。一面瞇起眼,透過玻璃杯壁的反光去瞧男人的反應(yīng)。一面頗為惡劣地想著,他倒想看看傻寶怎么否認自己是傻寶!可沒想到的是,車遲是個會來事兒的,見男人沒說話了,就咬咬豐潤的唇瓣,忽而試探地小聲詢問道:“先生?”男人沒回應(yīng),也沒反應(yīng)。但這是好事兒,至少代表他不反感?。∮谑擒囘t膽子也大起來,糯著小嗓子一遍遍地喊:“那我就叫你先生吧?先生?先生!先生……”浮黎:“……”我先你媽個棒槌生。車遲的復(fù)讀機行為終于被憑空炸開的脆響打斷了。清脆又響亮的一聲‘噔——’,差點把車遲牌復(fù)讀機給嚇?biāo)罊C了。他不自覺地攥緊先生的袖子壯膽,蜷起本就不大的身量往脆響傳來處望去——“抱歉,沒控制好力道?!备±杳鏌o表情地起身,隨手將碎成兩截的波多爾玻璃酒杯擱到了吧臺上,從紙屜里抽出一張濕巾,極其細致而緩慢地擦拭手指。可又不僅僅像是在擦手,這般認真的神態(tài)——竟像是擦著一把兵不血刃的彎刀。車遲被嚇壞了,一下子就鼓起了臉,對這人的觀感瞬間宕到谷底。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嘴上說著抱歉的話,可語氣和神態(tài)里非但沒能讓人瞧出一絲歉意,反而充斥著滿滿的驕矜,他出身豪門都沒有這樣不知禮數(shù)呢。而且……而且這人好像還若有似無地瞪了他一眼,好兇呀。吧臺側(cè)前方的歐式燈盞閃爍著曖昧惑人的光暈,明明滅滅的燈光打在從柄處斷開的水晶玻璃杯上,整齊的斷口反射出鋒利的寒芒,直直地射入倚在旋轉(zhuǎn)椅上那人的幽深眸子,使得那雙眼里淬上了漫天星河的guntang。車遲扁扁嘴,不得不承認這人雖然討厭,但也長得太好看了點吧……直到身邊一空,車遲才恍然回過神來,自己竟然看一個人不自覺地看入了迷。為了身家性命著想,他便立馬跟著站起身,寸步不離地想要跟著先生一起走。卻見先生不是去到別處,正是去往吧臺的位置,并且占了唯二的旋轉(zhuǎn)椅,另一張旋轉(zhuǎn)椅已經(jīng)被那個惡劣的人占了。車遲只好悻悻坐回原位,卻頗為不滿地拿眼刀掃和先生挨得極近的那人。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幾秒,又或許是幾分鐘,車遲終于聽見,一道和與他說話時相仿卻又截然不同的低沉聲線響起:“手沒事吧?”第45章感情深一口悶浮黎聞言愣了會兒神。男人問出這句話時的語氣比平日里淡得多,與其說是在擔(dān)心他受傷,倒更像是打了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招呼。究其輕重緩急,大抵比“吃了嗎”,“天氣如何”好不到哪里去。傻寶居然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而且問的還是這么不走心的問題。浮黎頓時有些心理不平衡了。不就是晾了他幾天嗎?不就是在他哐哐砸門的時候裝死嗎?不就是一路上都沒理他嗎?浮黎覺得自己怎么說也是個長輩,偶爾耍點小脾氣怎么啦。憑什么傻寶對那條嬌噠噠的翻車魚是這種態(tài)度,對他也是這種態(tài)度。他以為,自己至少是不一樣的。腦袋里戳著傻寶的額頭細數(shù)男人罪行的同時,指頭也在不自覺地敲打著案臺。無序,急促。像是舉行某種行刑儀式前記錄時間的滴漏,一下一下沉悶地砸在心房上,同時昭彰判誓著午時三刻的來臨。可是這樣的表現(xiàn),實在太不像他自己了……什么時候開始,他的情緒會被別人的一言一行輕易牽動了呢?不像話!這要放到混沌,是會被拖去無盡海喂妖獸的!這么想著,浮黎抿了抿唇,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最終還是一言不發(fā)地從旋轉(zhuǎn)椅上站了起來,默默坐回了牛皮長座。從頭至尾都沒分給傻寶一個眼神,可謂十分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看到浮黎走開后,車遲白凈的小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趕忙起身邁著小短腿啪嗒啪嗒跑跳了過去,啪嘰一屁股坐到了空出來的椅子上。“先生先生,我對驪山道場了解不多,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具體流程呀?”車遲乖巧捧住臉望向傻寶,軟軟地問。浮黎偏過頭,在無人瞧見的地方猛地翻了個白眼,內(nèi)心惡意地想:哎呀呀,可惜啦,你的先生也是第一回來驪山,問什么不好,非問這種他答不出來的問題,看你待會兒怎么下臺!沒想到,下一秒他就被啪啪打臉了。只聽男人情緒不明的聲音傳來:“驪山道場分為聽道與比試兩部分,聽道持續(xù)三日,比試在聽道結(jié)束后舉行,沒有時間限制……”浮黎:“……”行叭。就算他死了,被扔進無盡海里,殘骸被永生永世困在海底,也要用腐朽的聲音喊出:呸!傻寶就是個大豬蹄子!但不得不說一句,傻寶的聲音是很低沉好聽的,尤其當(dāng)被局限在空間不大的車內(nèi)時,正常說話都像是在低敘著什么曖昧情.事。浮黎口嫌體正直地聽了一路,也算是將那日開會打盹所錯漏的內(nèi)容聽了個七七八八,心里有了底。不久后,司機將車停在了一家酒店外面。浮黎下了車,望著眼前這幢巴洛克風(fēng)格濃郁的豪華酒店,挑眉道:“在這種地方開壇講道?挺別致?!?/br>陳擔(dān)生解釋:“這里只是暫時包下來給參加驪山道場的靈修們歇腳的,開壇講道當(dāng)天才會有接待人員把我們領(lǐng)進驪山。走吧,時候不早了,我們先把行李放進去,然后可以去吃點東西?!?/br>酒店周圍都是商業(yè)街,人流絡(luò)繹不絕,很是繁華。但驪山位于秦嶺山脈西南部,怎么想都該是一片人跡罕至,蛇蟲橫行的深山老林。浮黎雖然疑惑他們要怎么過去以及為什么要把所有人都安排在市區(q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