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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他們發(fā)現辭年躲在屋里,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事端來。棲洲“哦”了一聲,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捂著嘴含混道:“我這剛睡了一會,形容不整,不方便給你開門了,你把東西放在門口,明日再來取走餐盤就好?!?/br>送食物的仆從也很干脆,應了一聲后,便聽得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瓷器碰撞聲,不一會,又傳來一陣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再往后,便只剩細小的風聲了。兩人又等了一陣,確定沒有旁人了,辭年才直起身,從屏風后竄了出來,狠狠舒了口氣:“哎喲,這什么破鳳麟閣,名字氣得那么氣派,屋里這屏風也太小了,躲進去還得彎著腰……”棲洲將他拉倒桌邊坐下,笑道:“儲仙臺的名字不也很氣派么,你的院子也很小啊?!?/br>辭年用力抻了抻胳膊,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長嘆一聲:“不過就算這樣……我也還是想住進來?!?/br>他撐著下巴,手指點點瓷杯的邊沿,嘴里嘟囔:“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飛升,要是一直不能飛升,豈不是很久很久都見不到你了……”棲洲推開門,將門外的夜宵取進來,一樣樣放在桌上,末了,還不忘反身將門鎖上。聽了辭年這話,他笑道:“機緣不可求,越急切便越求不得,放寬心,沒準明天就到了?!?/br>辭年道:“那要是明天沒有,我就咬你一口,讓你騙我?!?/br>棲洲道:“這怎么又怪我了,我也說了沒準……”小狐貍跑這一趟累壞了,喝光了茶水,又盯上了夜宵,棲洲將碗筷往他跟前推了推,示意他隨便用,辭年便也不同他客氣,心安理得地大快朵頤。這鳳麟閣別的不說,伙食是當真不錯,不過一會的功夫,辭年便將幾樣點心吃了個干干凈凈,酒足飯飽,他才可算想起自己還有件正事要辦,便從懷里摸出一張紙,招呼棲洲過來看。那畫極為簡略,幾筆弧線算是山,山頭一個圈就是太陽,山下胡亂劃拉了幾根豎線,也許是樹林……棲洲越看,越覺得摸不著頭腦,便只得問道:“這是?”辭年抬起手,對著棲洲腦門輕輕一彈:“你傻呀,這是我給你尋的寶地?。 ?/br>棲洲一臉驚愕:“????”辭年咳了兩聲,抬手一抹那根本不存在的胡須,儼然端起了老神棍的派頭,他指尖一點,對著那半圓不圓的山頭,道:“你看著是山,這是水,下面還有樹林,我查過了,這地方沿山脊走,有龍脈,地勢卻不險峻,目前還沒被人間那些當皇帝的發(fā)現!”他忽然住了嘴,用手肘拐了拐棲洲:“你說說,這是不是我給你找的風水寶地?”然后又壓低了聲音,用兩人都差點聽不見的聲音輕輕道:“養(yǎng)師父的魂魄,再好不過了吧!”未能相見的日子里,辭年居然真的把這件本來與他無關的事當做自己的事在辦,他下界跑了許多地方,尋了很多山頭,見到了不少奇異的事情,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在忙碌了這么長時間后,他終于為師父找到了一處靈氣充沛的寶地。辭年道:“已經有些時日了,師父終究不屬于仙界,人間的修煉之地雖然比不上這,但更適合他,你走那天,我就帶他去了下界,花了七天找到合適的寶地,到如今也養(yǎng)了快一個月了?!?/br>棲洲忙道:“那師父現在……”“師父很好,我昨日還下去看了他,已經差不多徹底恢復了,他現在靈力足了,話就多了,一個勁問我是誰,問我徒弟是誰,他得修養(yǎng)到什么程度……”辭年想了想,又道,“還問,那海邊的怪物還在嗎,百姓們逃走了嗎,是不是都安然無恙……我一一答了,他就高興了,說好歹沒白費這一場……”棲洲聽著聽著,忽然長嘆一聲,辭年一驚,以為自己說錯什么勾起他傷心事,便不敢再說下去了。可棲洲并沒有難過,反倒忽然起身,端起茶杯,向辭年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即便大恩不言謝,這聲謝謝也一定要說出來。辭年為了他的事,已經冒了太多險,也擔了太多的麻煩。他知道辭年的心思,也明白這份心意不可辜負,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要小心翼翼,一步也馬虎不得。“真想謝謝我,不如等你飛升后好好拼搏,等什么時候上仙界說讓你給自己找個副手了……”他接了茶杯,嘿嘿一笑,“到時候,可要記得把我點上去?。 ?/br>那張魂牽夢縈的笑臉就在眼前,棲洲無論怎么遮掩,都擋不住臉上那即將滿溢出來的笑意。燈火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屏風上,辭年望著棲洲,忽然覺得那人眼里的星星也格外耀眼,眼神相觸的瞬間,兩人都低下頭去,可不一會,那腦袋又同時抬了起來。他們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手指,那對小指順理成章地纏到了一起。下一刻,幾乎一樣的笑容便綻在了兩人臉上。辭年道:“說話一定要算話,違約的是小狗。”棲洲笑道:“我是鶴,永遠也不會變成小狗的。我說話一定算話?!?/br>月色正濃,辭年賴在屋子里,壓低了聲音,給棲洲講著這段時間里發(fā)聲的各種故事。儲仙臺還是熱鬧得很,只是每次放榜時,第一名變成了辭年,連以往天街上最遲鈍的店小二,都開始管辭年叫公子了。辭年卻不喜歡這稱呼,覺得太過酸氣,不適合自己。棲洲卻說:“這倒是,你跳脫得很,人家公子都是端雅大方的,你呢,三天不上房,腳底就癢?!?/br>辭年不服氣地哼哼道:“你又知道我腳底癢,你是我的腳底么?”棲洲道:“該叫你小公子才對?!?/br>“小公子好聽,比公子有趣多了!”出乎意料的,辭年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稱呼,“往后我就告訴他們,不準叫公子了,都叫小公子!”儲仙臺有人走,便會有人來。棲洲的院子住了新的人,只是那人初來乍到,還在適應環(huán)境,辭年平時偶爾翻墻去看他一眼,但也不敢多看,畢竟這屋子里住的已經不是棲洲了,再翻墻進進出出顯得多不莊重。更何況,連棲洲都不在這了,翻那墻也沒意思,幾次之后,辭年也不再折騰了。沒了棲洲督促他訓練,辭年倒是一切都好,他平日里也不是偷懶的,只是喜歡粘著棲洲罷了,這下人不在身邊了,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只能收起來,一門心思磨礪自己,好為下一輪飛升做足準備。辭年說了很多很多,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