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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求賀兄幫幫我,幫我說句話,幫幫我,救救我的父親!”賀棲洲知道他心焦,可眼下這禮部就是橫在陛下眼前的一根刺,雖然孟胤成有言在先,并不會苛待良臣,但場面上的話總得說,場面事也總得做,若是禮部接二連三的出亂子,別說尚書侍郎,這上上下下是一個都躲不了責(zé)罰。思慮再三,賀棲洲道:“徐兄,我信你。如此,你先隨我走一趟,我嘗試著入宮面圣,你在外面靜候,若是皇上樂意聽,我便讓人喚你進(jìn)來,行不行?”此時只要能想出法子來救父親,別說是靜候,就算是磕頭都是小事。徐問之想都不想,便趕忙答應(yīng)了下來。趁著這剛過了午覺的時辰,兩人便一同朝著宮中走去。一路上,徐問之都忐忑不安,他既感激于賀棲洲的仗義相助,又擔(dān)心這即便是求了圣上也使不出法子,一顆心始終懸著,無法落地。“徐兄放寬心……”雖然他知道安慰也是徒勞,但該說的話總還得說。徐問之深吸幾口氣,壓抑著焦躁與不安,道:“我沒事……我看完信后,便立刻回了家書,讓家母將各項證據(jù)整理上報,其中必定是有端倪可尋的,沒做過便是沒做過,裝得再想也是無用的……”“怎么無用?。俊毙靻栔揪图痹?,說話的調(diào)子不免高了幾分,可沒想賀棲洲還未應(yīng)聲,宮內(nèi)踱來的人便將話接上了。二人抬頭一看,這大搖大擺從宮里走出來的,正是禮部尚書江桓玉。這人瞥一眼賀棲洲,又看了看徐問之,笑道:“喲,這不是我們清清白白剛正不阿的徐侍郎么?怎么,打算進(jìn)宮?不必了吧,皇上不在宮里?!?/br>徐問之不便開口,只能敷衍一句“見過尚書大人”,便再沒正眼看他。賀棲洲倒是平和,與江桓玉打過招呼后,他道:“皇上不在宮里么?”江桓玉道:“天這么熱,皇上自然是到皇家別苑避暑去了,你們現(xiàn)在進(jìn)宮找皇上是為了什么???讓本官猜猜……”他呵呵一笑,突然瞇起眼,看向立在一旁的徐問之:“莫非……是為了徐侍郎那個因為販賣私鹽而惹來牢獄之災(zāi)的不成器的爹?”徐問之一驚,脫口而出:“你胡言亂語!我爹從未做過這等齷齪勾當(dāng)!”“徐侍郎,天這么熱,不要如此暴躁。你爹做沒做,你心里清楚。你爹為何會惹來災(zāi)禍,你必然也清楚?!苯赣裾f到這,“哎”了一聲,“其實歸根結(jié)底,還是這當(dāng)?shù)牟粔驒C(jī)靈。要不是他教出個這么不明事理的兒子,非要編排什么罪臣之女入宮的好戲給本官和太傅使絆子,他也惹不上這莫名其妙的官司?!?/br>江桓玉故意避開徐問之的質(zhì)問,望向賀棲洲,笑道:“賀大人,您說是不是?”正文池邊弈孰為君之棋第八十四章·池邊弈孰為君之棋“下官愚鈍,江大人說的這些,下官不清楚,也不了解。不過多謝您告知皇上不在宮中,下官改日再來。”賀棲洲聽了這一大串胡話,也依舊面不改色,連回話的機(jī)會都沒留給江桓玉,他行了拜別的禮,帶著徐問之扭頭便走。江桓玉立在二人身后,見他們要走,便繞到他們跟前伸手一攔,笑道:“怎么這就要走了?來都來了,不喝杯茶敘敘舊?”“江大人,您若是有話要說,大可以直言,這天太熱了,咱們在大街上這么站著也不合適?!辟R棲洲攔下了又欲開口的徐問之,笑道,“您不熱么?”江桓玉道:“若是尋常的也就罷了,但欽天監(jiān)的人,是何時跟我禮部的侍郎關(guān)系如此親密的……本官倒是好奇得很。”“怎么江大人如此關(guān)心徐大人?下官以前從未發(fā)覺,實在是疏于觀察了。”賀棲洲道,“下官與徐大人共同cao辦過冬至宴,當(dāng)時禮部人手空缺,禮部諸人忙于疏通關(guān)節(jié),大大小小的活計全都讓徐大人一力扛下……”他刻意將聲音壓低,把話說得極其隱晦:“不過話說回來,這禮部尚書之位入了江大人的囊中,恐怕少不了當(dāng)日監(jiān)正大人語皇上的默契。若沒了欽天監(jiān)這道關(guān)……”“你什么意思?”江桓玉一聽這話,臉都綠了一半,他嘴角一抽,咬牙道,“你這是諷刺我禮部尚書之位,全靠你欽天監(jiān)的功勞?你們這等末流伎倆!算什么……”賀棲洲打斷道:“可欽天監(jiān)就是能靠這點末流伎倆,為江大人您掙來一個禮部尚書的位置。江大人,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那兩筐入了葉監(jiān)正府上的寶貝,可是太傅大人的一片惜才之心?!?/br>江桓玉一怔,變了臉色,本想回敬的話哽在喉頭,堵了半晌,才化作一句:“……欽天監(jiān),是太傅的意思?”賀棲洲不置可否,又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禮,道:“下官告辭,天太熱了,江大人好好避暑,可千萬別染了暑氣,傷了身體?!?/br>徐問之憋著一肚子的話趕了一路,終于在隨賀棲洲回到府上時吐露出來,他一臉詫異,皺眉道:“賀兄……剛才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太傅的意思,什么惜才之心,難道……”“誆他的。”賀棲洲進(jìn)了屋,把迎面跑來的辭年摟懷里抱住,還不忘偏頭沖徐問之笑笑,“就江桓玉那腦子,跟秦歌也差不了多少了?!?/br>徐大人來賀府多次,也不是頭一回見二人如此親密,可這當(dāng)他面這么來一下,還是讓他耳朵熱了一瞬。心里默念五遍非禮勿視后,徐問之隨著二人進(jìn)了屋,又道:“欽天監(jiān)與太傅……難道真像傳說中那樣,是一體共生?”賀棲洲嘆了口氣:“徐兄,我那是胡話,說來誆騙江桓玉的。他頭腦簡單,太傅就算任用,也不回當(dāng)做心腹。許多事不與他通氣也是常理,他不知道太傅的算盤,自然會以為欽天監(jiān)與太傅有所牽連,往后再有什么歪心思,也會看在欽天監(jiān)與太傅的面子上顧慮一二……”“可我不愿。”徐問之皺眉道,“我知道賀兄是一片好意,可我不愿如此。這世間的是非曲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憑什么要靠這人那人的聲勢才能立足……若非走投無路,今日我也本不該求你的……”“徐兄……”賀棲洲知道他是死腦筋,這一時半會也勸不動,只能順著他道,“你說的一點也沒錯,但這時局如此,別的……都等我見了皇上,替你理清這來龍去脈再說吧。你先別急,與家里人再聯(lián)系聯(lián)系,那些證據(jù)是否清晰,再讓他們查證一次?!?/br>末了,賀棲洲又補了一句:“但有一點你要記得,大孟的皇帝是明君,許多事,陛下都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