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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站在周景辭面前,接著,他單膝跪了下去,從口袋里脫出一枚典雅的戒指,旋即攤開自己的手心。“三!”“二!”“一!”“景辭,你愿意嫁給我么?”倒計(jì)時的聲音與魏驍?shù)统恋穆曇粢煌湎?,窗外響起“啪啪”兩聲,緊接著,一朵絢爛的煙花在他們面前綻放。周景辭怔了幾秒,往日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劇烈閃耀,大量的記憶裹挾著無數(shù)強(qiáng)烈而炙熱的感情呼嘯而過,如同萬千河流匯聚入海,每一段往事終于匯集在一起,凝結(jié)成當(dāng)下魏驍單膝跪地的一幕。周景辭咬了咬自己顫抖的嘴唇,飛快地點(diǎn)了一下頭。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指尖止不住地抖動著,而魏驍則輕輕抓住他的手,給他力量,也給他信念。魏驍將這枚戒指套在了周景辭的無名指上,接著,用自己溫?zé)岫稍锏拇笫帜﹃芫稗o的手背。于是,周景辭的緊張與慌亂便漸漸被他撫平了。一旁錄像的魏昭笑著朝周景辭說,“哥哥!看這里,錄著呢,笑一笑!”周景辭突然有點(diǎn)兒那為情,他不敢看鏡頭,只低著頭,看著自己手指上,那枚熠熠閃光的戒指。魏驍站起身來,他拉著周景辭的手,與周景辭一同走到院子前。院子里,絢麗的煙花撥開厚重的黑夜,發(fā)出不容忽視的尖銳吼叫,不斷升空,然后,于高空開出璀璨絢爛的姿態(tài)。一朵又一朵,轉(zhuǎn)瞬即逝的煙花在不斷的交替中持續(xù)散發(fā)出炫目的光華,而他們,則相擁在一起,用力地親吻著對方。直到黑暗再次籠罩,直到寧靜重臨人間。“我愛你。我們活著睡在一起,死了埋在一起,什么都不能把我們分開?!?/br>完結(jié)章(下)晚上睡覺時,周景辭還一直就著窗外的一點(diǎn)燈光,盯著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看,魏驍坐在他身邊,抓住他的手,口氣不容拒絕,說,“很晚了,快睡吧,再不睡明天該不舒服了。”周景辭默了片刻,把頭抵在魏驍胸前,有點(diǎn)兒悵惘地說,“哥哥,你求婚求得實(shí)在太晚了。”魏驍愣了幾秒鐘,這短短幾秒鐘,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他摟住周景辭,徐徐說,“我以為……我以為你不在乎呢?!?/br>周景辭的嘴張了又合,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淺淺的嘆息,他往魏驍懷里湊了湊,小聲說,“怎么會不在乎呢?”哪怕他們知道,這些都是假的、空的,做不得數(shù),也許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終其一生都無法擁有國家法律意義上的認(rèn)可。可周景辭依然向往著、期待著這種約定了一生一世與非你不可的關(guān)系。一次簡單的求婚也好,一場盛大的婚禮也罷,于他們的關(guān)系而言,都不會有什么改變,反正他們早就認(rèn)定了彼此。可一切卻又分明會變得不一樣,他們之間的那些誓言,從此便有了歸處,從今往后,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對別人說,他們是相伴一生的伴侶。魏驍有點(diǎn)兒心疼,他親親周景辭的額頭,說,“怎么不告訴我?!?/br>周景辭笑了,靠在魏驍懷里,他捂住自己的臉,過了一會兒,才說,“我自己告訴你,那還有什么意思啊?!?/br>“可是哥哥,我已經(jīng)期待了十多年了。”哪怕周景辭知道,魏驍心里有多么珍視他,珍視他們的關(guān)系,可周景辭依然憧憬著這么一場求婚。哪怕就只是在床上,在午睡后的下午,魏驍把一枚簡簡單單的素圈套在他的手指上,對他說,“要不然去國外領(lǐng)個證?”魏驍心里流淌著一汩汩細(xì)小卻不容忽視的苦水,他撫摸著周景辭的后背,“我……我神經(jīng)實(shí)在太大條了?!?/br>周景辭眨眨眼睛,盯著魏驍看了一會兒,反而笑笑,對他說,“沒什么,之前……我也不是特別遺憾吧。反正……也沒太大區(qū)別?!?/br>魏驍吻著他的額頭,把他緊緊摟在懷里。靜謐的黑暗中,周景辭突然推了魏驍一下,說,“其實(shí)……其實(shí)我跟小志根本沒上床?!?/br>魏驍?shù)纱罅搜劬Γ麚纹鹕碜觼?,木木地盯著周景辭,心間炸開了一朵煙花。他期期艾艾,半天沒說出話來。他不敢表現(xiàn)出開心的模樣,也不該如此,更不能“得了便宜賣乖”,問周景辭“為什么”。狂喜在他的胸腔中翻涌成災(zāi),表面上,只落得一片沉默。倒是周景辭,淡淡地看著他,如實(shí)說道,“我根本做不到?!彼拖骂^,心間有種淡淡的傷感。他與魏驍終究不一樣,他分不開愛與性,他早就沒有退路了。不過,這點(diǎn)也沒什么丟人的,他不怕被魏驍知道,也不怕做那個沒有退路的人。周景辭看著魏驍,又說了一遍,“哥哥,跟不喜歡的人上床,我根本做不到。”魏驍把他抱在懷里,喃喃說道,“我知道……我早該想到了。”他早該想到了,周景辭這樣重感情的人,怎么可能隨隨便便跟一個夜店里剛剛認(rèn)識的人上床?魏驍有點(diǎn)痛恨自己的以己度人,他甚至懷疑過周景辭是因?yàn)楦≈咀鲞^才會幫他作證!“哥哥,你以后別再欺負(fù)我了。”魏驍連忙親親他的嘴唇,說,“不欺負(fù)你,我愛你?!?/br>夏天的時候,他們在拉斯維加斯注冊結(jié)婚。沒通知親友,也沒做什么準(zhǔn)備,一切都是最原始最愜意的狀態(tài),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那天,維加斯這座沙漠中的城市竟意外地漂了幾滴小雨,他們沒撐傘,握緊彼此的手,在雨中漫步。排隊(duì)等候時,隊(duì)伍里唯有他們一對同性夫夫,許多愛河中的男女朝他們微笑示意,卻沒什么過分的關(guān)注。他們也朝那些準(zhǔn)夫妻們微笑,祝福他們往后的日子都能幸福美滿。他們沒打算舉辦一個多么隆重的婚禮,拿到結(jié)婚許可證后,魏驍便開著車,載著周景辭前往教堂。他們把車停在教堂的門口,沒準(zhǔn)備下車,只搖下車窗,牧師便朝他們走來。見慣了新婚愛侶的牧師長著一張仁慈而寬容的臉龐,他微笑著問,你們是否愿意與對方結(jié)婚。周景辭與魏驍看了彼此一眼,說,“Yes,Ido.”他們跟隨牧師一同念著那段古老的誓詞,無限虔誠。牧師真誠地祝福他們,在證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魏驍接過證書,緩緩開車駛離。回到北京后,魏驍煞有其事地將這兩張證書裱了起來,掛在書房里,有事兒沒事兒就要看上兩眼。就連魏昭,都笑話自個兒親哥沒出息。周景辭已經(jīng)快四十了,記憶力比不得年輕時,更何況又得了場抑郁癥,腦力衰退得很嚴(yán)重。饒是他每天鉚足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