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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麻繩。魏驍趁棍子還未落下,一個翻身,躲過了光頭的攻擊。接著,他飛快滾向墻角,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開腳腕上的繩子,下一秒,他像頭豹子一樣,猛地跳起來,把光頭撲倒在地,他一邊奪過光頭手中的棍子,一邊扣住光頭的脖頸。光頭被他的狠勁兒嚇蒙了,一邊舉起雙手,一邊說,“你放開我!你不放手我馬上讓他們殺了你姘頭!”魏驍嗤笑一聲,有了這句話,魏驍方知周景辭還好好地活著。他用力扇了光頭一個耳光,咬牙切齒地喊道,“你敢!”,接著,他手上施力,光頭馬上喘息不得,拼命用手扒拉著魏驍?shù)碾p手。魏驍巋然不動,壓在光頭身上惡狠狠地看著一旁圍過來的小弟,喊道,“把周景辭放了。聽到?jīng)]?!?/br>小弟誰都不敢動,看著光頭,又急又慌。“快放了!快放了!”光頭從喉嚨里擠出句話來,一邊翻著眼皮,一邊用力捶打魏驍?shù)氖帧?/br>潮哥得了光頭的首肯,立馬帶著小志他們?nèi)}庫里找周景辭,扯著周景辭的胳膊就往外拎。四目相對的剎那,兩個人的心都顫了兩下,一時間,光頭的掙扎聲,小弟們的喊叫聲,風(fēng)吹沙沙聲,還有樹叢中,時不時傳來的鳥叫,統(tǒng)統(tǒng)都消失不見了。唯有兩顆心臟,在胸間,跳動著,燃燒著,釋放出無盡熾熱的光芒。周景辭的嘴唇動了兩下,他好想撲到魏驍身上,抱一抱他寬厚的肩膀,他好想被魏驍擁進懷里,唯有魏驍?shù)膽驯?,才能讓他覺得安全無虞。周景辭用力掙扎了兩下,卻被潮哥牢牢捏住手腕,他忍不住叫到,“魏驍,魏驍!”魏驍?shù)闹讣忸澚藘上?,沖潮哥喊道,“你放了周景辭,我馬上放了你們老大?!?/br>潮哥“嘿嘿”笑了兩下,“小子,你以為爺爺在道上是白混的么?你以為就你會這一招么?”接著,他拿出一枚匕首,抵在了周景辭的脖子上,他得意洋洋地說,“現(xiàn)在,你是放還是不放?”剎那間,魏驍想了許多。也許他該狠下心來,反正綁匪頭在自己手里,最多也只能落下個雙方僵持不下的局面。可他不能、更不敢拿周景辭做賭注。他根本賭不起。也許這幫綁匪根本沒有那么在乎他們的老大,可他卻切切實實的把周景辭視為了全世界。他容不得周景辭有半點閃失。他看著周景辭一張憔悴而蒼白的臉,這張臉的一側(cè)高高腫了起來,嘴角還留著血漬,明明是最難堪落魄的樣子,可他卻覺得那么動人。周景辭拼命朝他搖頭,像是在告訴他,不要再管自己了,可魏驍又哪里能不管他呢?這是他的命啊,這是他的全世界啊。他的神色有些無奈,沖周景辭笑了笑,說,“我愛你”。第100章周景辭用力朝魏驍搖著頭,“魏驍,你別放了他,你走吧,你自己走吧,別再管我了……”被綁架的二十四個小時里,他無數(shù)次的幻想過魏驍只身來救他的樣子,可當(dāng)這一切明明白白地發(fā)生在自己眼前時,他卻寧愿魏驍從來都沒有來過。他愛魏驍,從小愛到大,從大愛到老,直至今日,他都依然放不下魏驍。哪怕他恨極了魏驍時,心里依舊是愛著的。又或許恨都是假的,是虛的,是浮在表面的,是映在湖里的,而他靈魂的最深處,他的血脈骨rou間,依然刻著魏驍?shù)拿帧?/br>他想要魏驍?shù)膼?,要他許多許多的愛,要他唯一的愛,可倘若這份愛是以生命和安全為代價的,他倒寧愿魏驍沒那么愛他。魏驍嘆了口氣,隔著摩拳擦掌的地痞流氓,遙遙地望著周景辭,“你說得這是什么話,怎么可能不管你呢……”忘不了,放不下,割舍不去。魏驍不怕辛苦,不怕受傷,不怕疼痛,甚至不怕丟掉性命,他只怕失去周景辭。失去周景辭的這些日子,他才是真正的失無可失。就在魏驍無可奈何,正欲放開光頭的剎那,潮哥身邊的小志卻突然抄起了手中的棒槌,用盡全力,打在了潮哥的腦袋上。潮哥怔了幾秒,轉(zhuǎn)過頭來,卻看到小志篩糠似的拉住周景辭的手。潮哥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似是覺得不可思議,又像是還未反應(yīng)過來,片刻過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手心里,留下一灘血跡。下一秒,他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周景辭定了定神,拉著小志就往魏驍身旁跑,一旁的小弟們?nèi)笺蹲×耍粫r間,老大落入人手,老二生死未卜,他們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周景辭被綁了太久,走路都快走不成個了,一邊跌跌撞撞地超前走,一邊拽著渾身發(fā)抖的小志,跑到魏驍身旁。魏驍?shù)难凵褚恢蹦谥芫稗o的身上,直到周景辭跑到自己身邊,他才從光頭身上跳了起來,接著,用腳將光頭踩住,用力地將周景辭擁進懷里。他的眼神中盡是溫柔,一手扶住周景辭的腦袋,一手輕輕地在周景辭的嘴角一抹,擦去他干涸的血跡,然后低下頭來,親親他的發(fā)絲,說,“景辭,你受苦了?!?/br>周景辭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被綁的這二十四小時里,無論綁匪是打他還是罵他,他都未曾掉過淚。他已經(jīng)這么大歲數(shù)了,早該學(xué)會堅強??苫氐轿候?shù)纳磉?,他卻再也堅持不下去了。魏驍是他的鎧甲,是他的鋒芒,是刺猬鋒利的針,是玫瑰扎手的刺,只要魏驍在,他就可以將自己的柔軟盡數(shù)釋放。魏驍一下下?lián)崦芫稗o的后背,口中輕聲念叨著,“摸摸毛,嚇不著……”待小志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待周景辭稍稍恢復(fù),魏驍用力將地上的光頭扯了起來,一手掐著光頭的脖頸,一手護著周景辭,一步步地朝外退去。魏驍背對著大門,將門栓打開,他帶著三個人一點點向后退,正當(dāng)他們要逃出生天之際,門外一個卻突然出現(xiàn)一個大漢,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編織袋子,一下將周景辭和魏驍?shù)念^一起罩了進去。而可憐的小志,則被大漢一只腳踹開。光頭長吁了一口氣,朝大漢豎了個拇指,“還好你來得及時”,接著,光頭朝麻袋死命踢了幾腳,“你小子,真當(dāng)爺爺我第一天從道上混?”麻袋里,魏驍用身體緊緊護住周景辭,而他們緊握的雙手,再也沒有分開。光頭坐在地上喘了一陣,小弟們一下有了依靠,紛紛圍上來,有的給光頭捏肩,有的給光頭遞水。光頭在魏驍那里受了好大的難為,心情不好,一人賞了一個大嘴巴子,接著,又實在氣不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