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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意味深長地走進辦公室里,拍拍老王的肩膀,說,“干得不錯。”結果沒挨到下班,小張就跑到了周景辭的辦公室里,嚷嚷著,“周總,你該不會覺得是我吧?真不是我啊。老張那人太不是東西了,他女兒馬上要念幼兒園了,要賺奶粉錢,一門心思往巨立鉆!還有小李,他整天陰岑岑地坐在那里,什么話都不說,我早就覺得他奇怪了……”周景辭點了點頭,同樣的,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沒過幾天,小李也跑到周景辭面前表忠心。周景辭胃里泛著一陣陣地惡心。他心中覺得荒謬,原來,那么多人都知道王致遠要對公司下手,原來,那么多人都當了這場事故中的幫兇。這三個人,他誰都不想留了。哪怕他們中有人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哪怕那個內jian只是隨口將公司的計劃和員工情況透露給以前的領導。可他們誰都不無辜。周景辭對待他人向來寬容,卻容不得這樣吃里扒外的員工。如今本身就是校招季,今年的市場行情又是十年以來的低谷,李云很快招來了三位優(yōu)秀的應屆生,同時,將三封辭呈放在了那三位的桌子上。那三位看到后,連忙互相推諉,這個怪那個,那個怪這個,新的毛病、舊的罪過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說完,還不忘表忠心、發(fā)毒誓,說自己真的沒干過。周景辭只覺得聒噪。送走了這三尊大佛,給足了N1的賠償,周景辭長舒一口氣。至此,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他想,很快巨立就會找上門來了。第94章周景辭沒有猜錯,在景云財經四面受挫的第二個星期,巨立教育的徐平再次找上門來。周景辭和李云一起見了徐平,見面前,他多留了個心眼,特地在口袋里放了個錄音筆。徐平半倚在會議室的椅子上,右手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扶手,隨行的助理立在他身側,各個西裝革履大背頭,不像是助手,倒像是打手。徐平見周景辭來了,一挑眉,說,“我聽說你們最近日子不好過啊?!?/br>周景辭在徐平的對面落座,故意說,“徐總,您這次來是為了什么?是因為王致遠違約的事情么?這么點小事,您不用親自跑一趟啊?!?/br>徐平臉色如常,他早就知道周景辭遲早會發(fā)現(xiàn),他也沒想過要瞞著,不過是區(qū)區(qū)二十萬的違約金,沒什么大不了的,也用不著著急。徐平得意洋洋地看著周景辭,“周總,你們公司遇到今天這樣的困境,是誰都不想看到的,我也很樂意幫助你——”周景辭朝李云點了點頭,接著,李云從文件夾中抽出一份文件,推到徐平面前,“徐總,之前景云財經與王致遠簽過競業(yè)禁止的合同,違約金這邊打算什么時候支付呢?”當初,周景辭跟王致遠簽下了一份合同,要求他在離職一年后不得從事財經領域的線上教育。顯然,王致遠沒能遵守當初的約定。所以,周景辭特地找律師出具了律師函,要求巨立教育和王致遠,共同賠付違約金。徐平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更不是第一天遇到這樣的情況。別說是律師函,就算真鬧上了法庭,他也用不著擔心。打官司,唯有一個拖字訣,拖上個一年半載,到時候結局還不知怎樣呢。徐平笑了兩聲,“不急,不急,律師函我會帶給我們巨立的法務,好好研究?!?/br>周景辭笑了兩聲,不足二十萬的賠償,他倒也犯不上記掛在心上。如今,他沒工夫跟徐平扯這些有得沒得,直奔主題,“徐總這次來,除了解決貴公司副總的違約事宜,還有什么要做的么?”徐平端起面前的杯子來,啜了一口水,“我啊,看你也算個人才,可運氣卻背了點兒。第一回創(chuàng)業(yè),整出個半死不活的公司來,好不容易上市了,這不又一朝回到解放前;第二回呢,事業(yè)才剛開始,就備受打擊——”李云是個急脾氣,打斷了徐平的滿嘴胡話,“你有事說事,用不著拐彎抹角?!?/br>徐平瞧李云是個年輕女人,心中輕視不已,連看她一眼都沒看,接著對周景辭講,“我啊,心眼兒好,看你作繭自縛,于心不忍。這樣,上次我向你提出的邀請,依然作數(shù),只不過價格肯定要打個折扣,你看怎么樣?”周景辭故意裝傻充愣,和和氣氣地問,“您上次提出的什么邀請?”徐平只當他是故意拿喬,“你們景云財經,就算有易購做后盾,可跟我們巨立教育相比,那就是螳螂與黃雀的關系?!闭f到這里,徐平不禁嗤笑一聲,“照我說,你就把景云財經交給我們巨立去做,這樣你沒了壓力,我們也能把你的公司發(fā)展地更好?!?/br>周景辭只是緩緩搖搖頭,卻沒說話。徐平嘆了口氣,做出副語重心長的姿態(tài),“周總,現(xiàn)在的市場早就不是十幾年前的市場了,在線教育這個行業(yè)多少大資本都想涉足,哪里容得了你們這些小螞蚱分一杯羹?”周景辭的態(tài)度依然是淡淡地,李云卻受不了了,她正欲發(fā)作,卻被周景辭拉住了。徐平見此以為有望,態(tài)度更是倨傲起來,他放低了聲音,“更何況——周總,就算你跟魏驍是那等關系,魏驍又肯給你多少錢燒呢?我聽說,他的萬眾基金,總共就投了一千萬進來?!?/br>“周總,魏驍他不會真的以為區(qū)區(qū)一千萬就能做好線上教育吧?”周景辭沒想到徐平會提這些,臉色驟變,他努力按捺住心中的煩悶,勉強說,“徐總您不要再說了,我們不會把景云財經出手的。”徐平看出他情緒上的起伏,猛增火力,“這男人跟男人嘛,年輕的時候你儂我儂很正常,老了,身材垮了,臉難看了,緣分也就盡了。周總,您思想簡單,魏驍可不是。他要是真的一心為你,怎么會眼睜睜看著你光禿禿地從易購離開?”“人啊,要為自己做打算,魏驍靠不住,你們景云財經必然后續(xù)無力,沒推廣,沒流量,就算沒有這場風波,也蹦跶不了多久?!?/br>周景辭站起來,“徐總,您今天說得已經夠多了,我之所以容忍您在這里繼續(xù)著這里坐著,是因為我的素養(yǎng)和教育?!?/br>“現(xiàn)在,您話說完了,就請離開吧?!?/br>徐平瞧周景辭敬酒不喝喝罰酒,怒從中來,鼻子里哼出幾聲氣兒來,“你等著瞧,我等著你哭著求我們巨立買你的公司?!?/br>周景辭笑了笑,一邊做出個送客的姿勢,一邊說道,“賠償?shù)氖虑?,別忘了跟貴公司法務部的同事對接。這么大的公司,欠我們二十萬,委實不算好看?!?/br>徐平眼睛瞪得渾圓,盯著周景辭看了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