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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叮叮咚咚都是叫他起床。“你哥我早起了”,祁林單手打字飛快:“等我擰了前夫的子孫根,再下樓。”施秒正在樓下車里補妝,看到這句,立即張牙舞爪扔了粉餅:“記得拍小視頻!”“這丫頭,被我?guī)牧税伞?/br>祁林嘖了一聲,撓著頭皮開手電筒,從褲袋里取出皺巴巴的離婚協(xié)議,扔在枕頭上。嘴上說著無所謂,個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同床異夢、貌合神離的夫妻。似乎只因利益結(jié)合在一起。但同床共枕久了,枕頭和被褥都能牽出難分難舍的意味。祁林退后幾步,最后看了邱池一眼,轉(zhuǎn)身下樓。沒等施秒按喇叭,祁林就在密密麻麻的車龍里,精準找到了她。cao作臺上滿滿的瓶瓶罐罐,粉撲把油表糊的白花花的??吹狡盍诌^來,施秒忙不迭從車窗探出頭:“子孫根呢!”祁林左臂掛著鉛灰的阿瑪尼外套,右手甩個黑殼手機拋著玩。施秒看了一眼,就嘆著氣靠回座背,惱怒捶一下喇叭:“就這點本事,有賊心沒賊膽。我還想看看,你前夫的和我老公的,誰的大呢。”“你老公的最大,是宇宙的支撐”,祁林拉開車門,陷進椅背,從旁邊摘了眼罩,系在腦后:“阿基米德就靠它撬動地球。”“切……”施秒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不打擾他,只輕踩油門,讓車滑出去:“離化妝開始還有一小時,先睡一會。”“嗯?!?/br>祁林低低應(yīng)了,嗓子像塞進棉花,堵得漏不出聲音。施秒從后視鏡里看他,祁林蜷縮著手腳,在后座把自己裹成一團,用外套蒙住了頭。她輕嘆一聲,稍微轉(zhuǎn)了方向盤,讓車沿著江邊,靜靜兜起了圈。另一邊,廣告拍攝場地的化妝師們,已經(jīng)等待了十五分鐘。祁林姍姍來遲,卻大馬金刀邁進來,他左手拎著一大袋飲料,右手提著一麻袋零食。剛一進門,他就把東西往桌子上擺:“來來來功臣們,別客氣啊,早上多吃點,有助于中午減肥?!?/br>一屋子人都餓的前胸貼后背,聞言都爭先恐后撲過去搶。給祁林化妝的女孩叫趙穗,和他是舊識,就也不客氣噎著奶香饅頭,話說的含糊不清:“林哥,我們還得保持身材呢?!?/br>“怎么,想出道?”,祁林聞言一笑,從眼角撩她一束光:“拉住哥的尾巴,帶你飛?!?/br>“好好好林哥,您先把黑眼圈遮遮”,趙穗吃飽了,有力氣從旁邊盒里換新的遮瑕:“沒開過的,比上次又白一個色號,彩妝界得好好供養(yǎng)您這尊大佛?!?/br>“可別,哥現(xiàn)在特勤儉持家”,祁林閉了眼,由著趙穗往他眼下涂抹:“以后每早第一件事,就是把面粉和水調(diào)好了,洗了臉往盆里一扎,吹風(fēng)機吹干了就出門。”屋里幾個人都笑,趙穗咯咯樂得顫抖,換粉刷給他打高光:“那邱總可就沒早飯吃啦?!?/br>聽到邱池的名字,祁林有點牽不住嘴角,勉強笑笑沒說話。微信鈴音又響,知道他在做造型,施秒發(fā)的是語音:“車租好了,在地下車庫等著呢,一會兒下來找我。”趙穗是個藏不住話的,忍不住又問他:“哥,片場還讓您們帶車進組?”祁林一愣,覺得她迷糊可愛:“勞斯萊斯幻影,五千一小時。一會帶你去兜風(fēng)?!?/br>果不其然,趙穗臉紅了,小聲道:“我可不敢上您的車,邱總會宰了我的?!?/br>廣告公司那邊還在搭景,祁林等不及就先去了車庫,施秒果然還在等著。一輛sao橙法拉利停在角落,流線型車身霸氣漂亮。祁林愛不釋手撫上去,像摸著心愛的孩子。施秒沒催他,就靜靜扶著方向盤,直到祁林坐進副駕,痛心疾首和她算賬:“租一天多少銀子?”施秒伸出兩根手指,祁林捂著眼睛:“兩千?”施秒搖頭:“明知故問??隙ㄊ莾扇f啊。不能開出外環(huán),不然還得加錢?!?/br>“我靠”,祁林像被重錘砸了一記,痛得捂住頭:“我有同款的時候,為什么不租出去?”“您還在意這些?”,施秒冷笑一聲,毫不留情拆穿他:“您可是在信貸最松時全款買精裝聯(lián)排,連杠桿都不會用的人?!?/br>祁林被懟的喘不上氣,只得轉(zhuǎn)移話題:“之前讓你問的幾個綜藝,有回信了嗎?”施秒也板回臉,從后座把筆記本電腦車扯過來:“有兩個發(fā)來合同了,還有兩個待定?!?/br>“嗯”,祁林捏著眉心,把糾結(jié)著的經(jīng)脈揉開:“先讓他們把預(yù)付款打來。我一會就自己走了,你去問另外兩家,讓他們給個準信?!?/br>施秒點點頭,從后備箱里取出高跟鞋,穿上就頭也不回,噠噠噠走了。地下車庫悶熱,祁林有點暈妝,再上去就坐回化妝室讓趙穗定型。結(jié)束前趙穗總覺得哪里不對,來回看了他幾圈,才如夢初醒,從包里拿眼藥水出來:“我就說怎么怪怪的,哥您去看看眼睛吧,眼球下都有黑斑了?!?/br>祁林也覺得最近沒法戴隱形,戴上去就從內(nèi)向外擴散紅圈,他沒把這當回事:“不用,這點小事就去看,我一年沒幾天能正常工作?!?/br>身體的不適,都被金錢帶來的誘惑擠走了。他只有一副身體,不可能面面俱到。造型做完,就正式到了干活的時候。這次拍的是洗護用品廣告,四面的大風(fēng)箱眾星捧月將他夾在中間。頭發(fā)被吹得四散飄飛,沒幾分鐘就有人上前補蠟。祁林頂著一頭濕淋淋、沉甸甸的頭發(fā),整個人像狂風(fēng)暴雨中的小船,在巨浪里顛簸前行。導(dǎo)演看他狀態(tài)不好,喊兩聲讓他提神:“再拍一條,馬上就過,打起精神!”祁林一顫,猛地瞪大了眼。他剛才真覺得眼前發(fā)黑,迷茫中差點栽倒,貼身的糖也沒帶,只能掐著手臂保持清醒。手臂內(nèi)側(cè)的煙疤還沒長好,嫩rou蟄汗生疼,他用另一手捏住衣服,狠狠在傷口上蹭了兩下。疼痛揪住神經(jīng),讓他勉強維持笑容。這一條拍過,就可以中場休息。祁林走到一邊看信息,指紋解鎖后,看到最上面一條。來自于施秒:“說了你別生氣。那兩家我剛回我信,已定下唐權(quán)真了。”(2)施秒的信息好像幻化成一個巨掌,揪住他的心臟狠狠拉下。那一瞬間,祁林覺得胸腔里住進一個鉛塊,沿著喉嚨拽上去,又順著胃袋往下墜,酸水沿著食道向上涌,蟄的喉管火辣辣疼。他站在原地靜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施秒的話意味著什么。他比唐權(quán)真接觸舞臺早得多,八歲時出演的角色,現(xiàn)在被提起,都有很多mama阿姨知曉。但整個青春歲月,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