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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描繪出了他們未來的樣子,如果他真的可以和傅時戟在一起,那么他們可以一起度過至少六十年的時光。傅時戟和自己會慢慢變老。他們會一起長出皺紋,一起長出白頭發(fā),一起走不動步子,傅時戟成為了很有錢的老頭,但是莊隅比傅時戟小幾歲,可以攙扶著他,然后趁著他行動不便然后盡情地欺負他。“傅時戟,我很喜歡你的。”莊隅輕聲說道,他喜歡這個能夠為了自己做出一點改變的傅時戟,這讓莊隅感切實地受到了傅時戟的愛。“你說了什么?”因為音樂的聲音壓過的莊隅的聲音,傅時戟似乎沒有聽清。“沒什么。”莊隅不想再重復這么矯情的話。城市中五彩斑斕的霓虹燈照射在莊隅和傅時戟的身上,為他們增添了喧囂。緊張傅時戟將休息的地點從別院改在了莊隅的出租房。傅時戟的物品也慢慢擠進了這間屋子中,莊隅的課桌只占書房中的一個小角落,傅時戟的書架和辦公桌將書房塞得很緊湊。莊隅把畫架搬到了客廳,這里的光線充足,他們又買了幾盆容易打理的綠植,擺在了陽臺上。房子的空間沒有別院大,雖然還是他們兩個人居住在這里,但是莊隅覺得更加舒適。“我要喝冰水。”莊隅在書桌上看楚牧發(fā)來的劇本,伸手拍拍坐在旁邊的傅時戟。“不要喝太涼的?!备禃r戟將處理完的文件放在一邊,他雖然這么說,可還是起身去為莊隅接水了。站在飲水機邊,他只接了常溫的水,但是又怕莊隅不喜歡,便打開冰箱,從冰格中取出一塊冰放在杯子中。莊隅摸摸傅時戟遞過來的水杯,嫌棄道:“一點也不冰。”他們沒有雇傭用人,所以一些瑣事也要親力親為,雖然浪費了時間,但是溫馨了很多,不再像別院那樣冷清。令他們更苦惱的是,莊隅和傅時戟總是找不到自己的東西放在了哪里,莊隅以為自己的生活技能比傅時戟好些,但是事實并不是這樣。傅時戟只花了幾天的時間,就制定了完美的位置擺放清單,這樣確實很有效率,但是莊隅這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總會將物品的位置悄悄挪動,所以他們不得不定期收拾房間。“感覺這個劇本有點難,楚牧真是高看我了?!?/br>莊隅將被子中的水喝完后,放在了桌面,然后繼續(xù)翻看劇本。自從楚牧將劇本發(fā)送給莊隅之后,莊隅便時刻捧著劇本翻來覆去地,連和傅時戟說話的時間都減少了。“哪里難?”傅時戟不再說出讓莊隅放棄的話,他想幫助莊隅解決疑惑。莊隅抬眼看著傅時戟,糾結道:“我的角色是個少爺,囂張跋扈的那種,前期要表現(xiàn)得像個壞人,然后后期要翻轉一下,其實是個好人,只是做事離經叛道?!?/br>他繼續(xù)說道:“囂張跋扈要怎么演出來,我的性格和這個角色一點共同之處也沒有,太難了?!?/br>這是莊隅第一個正式角色,他在劇組觀摩過很多演員的拍攝過程,發(fā)現(xiàn)演技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演技高超的演員在拍攝過程中會給人代入感,即使是滑稽可笑的畫面,他們拍攝出來也并不會讓人感到違和,相較之下,沒有演技的演員拍攝的簡直是槽點滿滿的喜劇,還是充滿尷尬的那種。莊隅并不想變成后者,即使自己做得不算好,但不想便得太過糟糕。因為楚牧取得這個劇本的過程很辛苦。這幾天莊隅與楚牧斷斷續(xù)續(xù)的聊天,得知這部劇的導演是他念大學時所結識的一個導演系的校友,學生時期楚牧和他志同道合,但運氣也一樣糟糕,他的劇本沒有被認可,楚牧也沒有戲拍。那時他們約定以后他們要一起合作,可楚牧走了捷徑,也很快因為這個捷徑走到了死胡同。那個導演不久前聯(lián)系上了楚牧,他一直在小劇組中做副導演,現(xiàn)在終于完成了自己的劇本,想要邀請楚牧一起拍攝,楚牧害怕自己的緣故讓這部戲毀掉,便委婉拒絕了。可是那個導演覺得只有楚牧才能配上劇本,要是楚牧不演,他就擱置了劇本,楚牧看了劇本之后,與他說清自己的狀況,得知他不介意后便同意了。可是他們現(xiàn)在什么資源都沒有,兩個人把積攢的積蓄都放在了這部劇上。言語間,莊隅感受到了楚牧的固執(zhí),楚牧鐘愛演戲,在他的生命中也許只有拍攝的他才是完美的。莊隅似乎看見了早些年在熒幕上那個入戲頗深的楚牧,他睥睨著眾人,充滿傲氣,渾身散發(fā)著光芒。只有強烈的欲望才能改變一個人,性子溫吞的楚牧選擇了孤注一擲。莊隅不想辜負楚牧,楚牧選擇了他,他也不想成為這部劇中的污點。“如果你不能成為角色,那就嘗試讓角色成為自己。”傅時戟摸摸莊隅的頭頂?shù)?,“不要想象去成為另一個人。”傅時戟雖然不懂演戲,但獨特的人生軌跡讓他的思路更加廣闊,能夠為莊隅提供獨道的見解。“讓角色成為自己嗎?”莊隅聽到傅時戟的話后,又認真看了看下劇本,“成為我,或許真的可以……”莊隅感到茅塞頓開,看到紙面上塑造的人物形象時,總是想把自己代入其中,可是與這個角色總是有一種距離感,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氣餒自己無法進入狀態(tài)。但是倒過來,把這個人物的特性放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就好了很多。傅時戟見莊隅開心,繼續(xù)道:“你應該去找更專業(yè)的人學習,我的建議只是紙上談兵……”莊隅搖搖頭,站起來抱著傅時戟道:“謝謝你。”“不客氣,寶貝?!备禃r戟拍拍莊隅的后背,道,“我希望你在哪個方面都要順利。”莊隅想要做什么,傅時戟都想為他完成心愿。“那我再去加兩塊冰,這杯水一點都不涼?!?/br>傅時戟立即語氣沉了下來,道:“不可以。”莊隅哼了一聲道:“好吧。”雖然天氣已經入秋,但是白天的溫度沒有變低,只有早晚時間才能稍微涼快一點。莊隅會早起和傅時戟一起去運動,晚上和傅時戟一起去池塘邊喂魚,在他一個多星期的不懈努力下,池塘里的魚兒也胖了一圈。莊隅還在小區(qū)的附近找到一家繪畫班,這里的繪畫老師是新來的退休教授,他是在喂魚的時候接到了宣傳單,就讓傅時戟陪他一起去報名,這個教授的能力出眾,短暫的試聽課時間,就找到了莊隅的不足之處,教給莊隅更多繪畫技巧。莊隅與繪畫老師預定每周的周末去上課,在臨考前再多加一些課程,他原以為自己將時間制定地如此滿,會招來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