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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諾亞。他們犯了大錯,所以該死。”鄭鶯鶯沉默不語。江河半蹲下身與她平視,語氣鄭重:“鶯鶯,你要永遠記住,殺人不是樂事,是無奈之下的悲哀。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拿起武器來保護自己,去涉足黑暗,但如果可以選擇,一定、一定要活在陽光下?!?/br>良久,鄭鶯鶯終于點了點頭,“我答應你?!?/br>江河這才笑了笑,摸摸她的腦袋,牽著她的手往外走,“走吧,有個漏網(wǎng)之魚我已經(jīng)處理掉了。距離通關(guān)時限還剩十一天,我們可以開始攢錢準備離開了?!?/br>鄭鶯鶯順從地跟著他,問:“我們不去諾亞了嗎?”聞言,江河偏頭看向遠處那仿佛未來之城一般的諾亞,搖頭道:“不,我們不去。”他不能讓鄭鶯鶯成為第二個深紅,歷練可以,但有些黑暗還是不要涉足太深。沒關(guān)系,他們還有時間,不必那么著急也可以。兩人相攜而去,身后的高樓里,原先都躲著不敢出來的人都忍不住探出頭來,看著那一大一小兩個背影,漸行漸遠。與此同時,永夜城C區(qū)旅館內(nèi)。池焰、錢偉、彭明凡以及聞曉銘四人又像一根藤上的葫蘆娃似的,從門后探進頭來,好奇地看著屋里的人。但他們又怕嚇到他,所以不敢進去。屋里的人正是被靳丞帶回來的老鼠,他已經(jīng)從昏迷中醒來,但把自己縮成一團躲在角落里,戒備心很強。四人觀摩良久,聞曉銘拍拍池焰的肩,說:“弟弟,到你上場的時候了。”第211章慶典(二十)池焰沒有想到,有一天他這個假老鼠還會碰上真老鼠,雖然這個老鼠也只是臨時起的一個代號而已。但他覺得這就是一種緣分,老天爺就是要讓他們在永夜城遇見,然后鑄就一段傳奇。他池焰,是一個注定要拯救世界的男人。半個小時后,池焰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放棄。他回過頭苦哈哈地跟錢偉和彭明凡說:“你們看,他根本不理我?!?/br>錢偉:“是啊,你還把人嚇得躲進床底下了。”池焰:“有本事你來?!?/br>錢偉:“我來就我來?!?/br>十分鐘后,錢偉亦從床底下敗走。他拍了拍頭身上沾到的灰塵,拉著池焰和彭明凡避到門口,小聲說:“不行啊,說啥他都沒反應,而且他好像能聽見我的心里話似的,那雙眼睛看過來,好像測謊儀,我說了幾句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床底下又暗,那一身油彩忒嚇人?!?/br>池焰:“他可不就會讀心術(shù)么?”讀心術(shù),這就是鼠92125的技能。一個用得好可以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但稍有不慎也會把自己逼瘋的技能。這是靳丞從K那兒獲取的情報,這位真正的烏鴉先生還為此敲詐了靳丞兩百個點數(shù),堅持自己情報販子的人設不動搖。靳丞還問他“老鼠”究竟叫什么名字,K卻搖搖頭,只告訴他:“他是一個無名氏。”既是無名氏,那大家只能暫時稱他為“老鼠”。池焰三人組這邊在想辦法跟老鼠說上話,唐措、靳丞和聞曉銘則在另一間房談話。聞曉銘:“看燕云的意思,他一定能在慶典結(jié)束前重塑叩心鈴。但這種級別的裝備,哪怕集齊了所有材料,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鍛造,還有會失敗率。如果去永夜城官方的制造工坊的話,最起碼需要三到五天?!?/br>靳丞:“現(xiàn)在老鼠和肖童都在我們這里,燕云也跟我們暫時達成了協(xié)定,我看K那兒,暫時不會有什么大的動作。接下去的這幾天應該是最風平浪靜的幾天,趁這個機會,先刷一波慶典游戲攢積分,我看那個禮物山上還有很多好東西可以拿?!?/br>唐措點頭,“有燕云打了樣,現(xiàn)在的禮物山應該很熱鬧?!?/br>聞曉銘則提出要回A區(qū)一趟,他有一些東西還放在別墅的實驗室里,還有一些半成品的道具和藥劑。不過臨走前他又留下了幾張各區(qū)之間的通行證,叮囑道:“我已經(jīng)查清了積分規(guī)則,根據(jù)玩家所在區(qū)域劃分,每個游戲一個積分,你們是C區(qū),那做C區(qū)和中心區(qū)的游戲一個積分,D區(qū)半個,B區(qū)一個半,逐級加減。老大你們大可以去做A區(qū)的,可以獲得雙倍積分,但池焰他們現(xiàn)在實力雖然還不錯,但要做游戲的話,還是回D區(qū)或E區(qū)去做,比較安全?!?/br>奶媽10086,今天也是cao碎了心。聞曉銘有量子隱身衣,來去不用人擔心,所以叮囑完就走了。池焰三人也后腳離開,三個人一起行動安全系數(shù)較高,而且還有池焰的歐皇光環(huán)籠罩。唐措和靳丞沒急著走,靳丞去隔壁房間見肖童,唐措則來到了老鼠所在的房間。老鼠對人的戒心還是很重,以至于到現(xiàn)在還沒從床底下爬出,一副要在床底下安家的趨勢,倒是跟“老鼠”這個稱呼很配。唐措進了屋,也沒說話,只是蹲下來望著床底下的人。如果老鼠有讀心術(shù),那么自然能聽得到他心底里的話,不必再做表面功夫。果然,沒過幾分鐘,老鼠慢慢的、帶著遲疑地抬起頭來,對上了唐措的視線。但其實唐措剛才控制自己什么都沒想,他覺得這種空白對于老鼠來說,才是最舒適的。老鼠遲疑著,去靠近這片空白。不,更準確地說是深藍色的海。他聽過許許多多的聲音,低沉的、聲嘶力竭的、溫柔的、包含惡意的,如果說這些聲音都有顏色的話,五花八門、駁雜不堪,就像他身上涂抹的那些油彩一樣。但他很少看見這么純粹的一片海。哪怕他記不起來很多事情,但他有種直覺,他確實很少見到這么純粹的一片海,雖然是深藍色,深藍色也可以是雜糅了其他許多種顏色的結(jié)果,但唐措的這片海,看著很純粹,很寧靜。老鼠奇跡般地被撫慰了,看著唐措的眼神里雖然仍有緊張和戒備,但無疑要平和許多。唐措依舊不說話,這次換老鼠發(fā)問:“你……是誰?”“我是一個跟你無關(guān)的人?!碧拼氡P腿坐下來,反問:“你又是誰?”“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了……”“哦?!?/br>哦?沒了嗎?老鼠愣了愣,一時間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冷淡。別說剛才那兩個雖然好心但是很吵鬧的人,就是將他帶回來的那個人,心理活動也是很多的,只有眼前這個,一句“哦”,盡顯冷酷。沒人說話,場面迅速冷卻。過了一會兒,唐措又站起來,“你慢慢想吧?!?/br>語畢,他就走了。老鼠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半晌沒反應過來——這就走了?突然就走了?啥也沒說呢,就走了?走了?唐措確實是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