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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就夾了滿滿一碗。“聽說您養(yǎng)貓,開始我還不信,現(xiàn)在我信了,您對貓還真是寵,走到哪帶到哪?!闭f話的這人是公司的副總,四十出頭,主要負責(zé)公司運營,是嚴律高薪從別處挖來的。嚴律低頭看了看吃得正香的貓:“他喜歡粘人?!?/br>“喵?”何書墨抬頭:別造謠好吧,我粘著你只是為了完成任務(wù),其實我內(nèi)心很高冷的!“以前一直覺得您性子有些冷,現(xiàn)在看來,其實您也是外冷內(nèi)熱,以后找了女朋友,肯定比現(xiàn)在更寵。”技術(shù)總監(jiān)插話道,他是嚴律計算機系的學(xué)長,從創(chuàng)立之初就跟著嚴律,算得上是元老了。“說起來,公司這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老板可以考慮一下啊。我覺得我們部門小牧就很好,長得漂亮,性格又溫柔,最重要的是,連養(yǎng)貓的愛好都和老板一樣。”財務(wù)總監(jiān)插話道。桌上其他人紛紛朝牧雨旋看去,后者紅著臉端起酒杯:“我敬老板一杯。”“哦~”眾人開始起哄。嚴律沒理會眾人的話,抬頭看向牧雨旋,端起酒杯:“還多謝你,教我那些養(yǎng)貓的知識?!?/br>何書墨不樂意了,他發(fā)現(xiàn)牧雨旋對嚴律應(yīng)該是來真的,并且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還要借自己上位。而他,并不喜歡這樣心機的女孩……不,他應(yīng)該誠實一點,他就是不喜歡別人這樣有目的地接近嚴律。沈黎那樣的朋友倒也罷了,牧雨旋一看就是想要登堂入室,成為家里女主人的那種。到時候她可能還要帶一只貓,來搶自己的地盤,分自己的食物。唔,想想就很煩。大概是貓對主人的獨占欲在作祟吧,總之先前牧雨旋要來蹭車的時候就覺得不爽了。“喵?!焙螘ё缆傻母觳?,不讓他把酒喝下。“怎么了?”嚴律放下酒杯,把貓抱住。何書墨伸出爪子把酒杯往遠處撥了撥。嚴律問:“不讓我喝酒?”“喵!”“那就不喝了。”嚴律放下酒杯,抬頭看向牧雨旋:“抱歉,今天不喝了。”牧雨旋臉色變了變,像是有些下不來臺。“哎,你這酒量這點酒才到哪,也不差這一杯了,給人家姑娘個面子啊?!必攧?wù)總監(jiān)護短地說。“喵!”何書墨跟個爭寵的小妖精似的,抱著嚴律的手不肯松開:差得就是這一杯好嗎?兩人不過是聊了次天,你們都快要喊老板娘了,這杯酒喝下去,你們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架著兩人送入洞房了?不行不行,這婚事朕不同意!“我家小皇上不高興了,改天吧?!眹缆傻皖^哄貓,不再理會牧雨旋遞來的酒杯。牧雨旋牙都快咬碎了,忿忿地看著被嚴律捧在手里哄著的那只嬌嬌氣氣的貓,臉上還努力維持著溫婉的笑容,尷尬地把酒杯放下,默默在心里給貓記了一筆。“哈哈,老板您家貓叫小皇上?”眼見氣氛有些僵硬,一旁的副總自然地把話題一轉(zhuǎn):“您別是跟他串通好了,故意躲酒吧?”“自然不會?!眹缆傻卣f,一副冷場王的模樣,完全不接對方的玩笑。大概知道自己不適合聚餐這種歡快的氣氛,察覺到貓吃飽了以后,嚴律起身:“我先帶貓回家,大家慢慢吃?!?/br>“這也太早了,老板難得跟大家一起聚餐,多留一會兒嘛?!北娙送炝舻?。“就是,我們這有家有口的,都還特意跟媳婦請了假,今天出來多玩一會兒,您不能做貓管嚴吧?”技術(shù)總監(jiān)結(jié)婚早,現(xiàn)在孩子都上幼兒園了。“貓管嚴,哈哈,您一說還真形象,咱們老板,可不就是個貓管嚴嘛?!北娙思娂娦ζ饋怼?/br>“哎我想起來了,上次老板和人談事情,別人遞了支煙,老板順手就點上了,結(jié)果他家貓好像不喜歡煙味,拍了他一下,咱立刻就把煙熄了?!辈邉澆靠偙O(jiān)笑著接話到。眾人又一次笑起來。牧雨旋也跟著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強。“嗯?!眹缆傻罌]介意,甚至默認了這個說法:“他確實不喜歡煙味,小貓聞煙味對身體也不好?!?/br>“喵嗚?!鳖澏栋桑踩?,你們的老板已經(jīng)拜倒在我的貓爪之下,成為了一個忠心耿耿的貓奴。何書墨瞇著眼睛享受嚴律給他順毛,感受著眾人驚訝的目光,體會到一絲狐假虎威的快樂。那天自始至終嚴律也沒有再碰酒杯一下,早早離開了聚會的飯店。之后關(guān)于老板和牧雨旋之間的流言漸漸無人再提,大家轉(zhuǎn)而開始津津樂道起,冰山老板其實私下是個毫無底線,把自家貓當小皇上的稱職鏟屎官。而何書墨,從那次嚴律與家人爭吵以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待遇直線上升,漸漸習(xí)慣了在嚴律家里作威作福的的生活,吃得好睡得想,甚至偶爾會產(chǎn)生一種,就這樣下去似乎也不錯的荒唐念頭。不過這種念頭很快就被何書墨摒棄了。他還有自己的生活,大好的青春,當貓固然悠閑,但生命短暫,而且不能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還是做食物鏈頂端的人類更好。可是就算心里想變回人類,逗嚴律開懷大笑的任務(wù)依然毫無進展。何書墨甚至參考了一些以前看過的寵物搞笑視頻,像是往高處跳然后假裝腳滑栽到地上,或者打個滾滾到樓梯邊,假裝不小心順著樓梯滾下去,或者鉆小號容器里,只留個腦袋在外面等一系列賣蠢行為??蓢缆蓳嗡懒司褪禽p笑一聲,更多的時候都在擔(dān)心地查看自己有沒有受傷。時間一晃過去小半月,何書墨對著毫無進展的任務(wù),愁得都開始掉毛了,毛毛掉的滿屋都是。“是不是該給你洗澡了?”這天嚴律看著西裝上的貓毛如是說。“喵?”洗,洗澡?何書墨停下玩尾巴的爪子,被擼毛頂多是摸摸腦袋和后背,洗澡可不是,而且總覺得被一個大佬爺們按在水盆里揉搓,畫面有點……何書墨充滿抗拒地看向嚴律,心道:我能自己洗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盡管何書墨拼死反抗,仍然被嚴律提溜著后頸粗暴地按進浴缸里。浴缸里提前放好了溫度適宜的熱水,何書墨站直時,水面大概能到肚皮的位置,何書墨不怕水,變貓之后也沒有,看著嚴律朝他伸過來的手,何書墨嗖地一下躥到浴缸角落里,濺了嚴律一身的水,他還撲騰著準備從浴缸“越獄”,可是浴缸太深,沾了水的爪爪又有些打滑,撲騰了幾次都沒出去。“別鬧?!眹缆捎职沿堊Щ貋?,語氣少有的嚴厲起來。他從來都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只喜歡乖巧聽話的生物,對貓也是一樣,他可以偶爾縱容對方的小脾氣,卻不喜歡對方一味地忤逆自己。從某方面來講,他這種霸道專治的性格,正遺傳自他那位蠻不講理的父親。何書墨也惡聲惡氣地朝哈了口氣,這是貓咪發(fā)動攻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