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柔和,嬌俏喜人,身上披著一件披風(fēng),蘇和從記憶里能夠發(fā)現(xiàn),她身上穿的披風(fēng)并非今年新做的。往年到他們手中的皮毛就算不是狐貍皮,貂皮,也該是鹿皮,羊羔皮的,由此可見如今威遠(yuǎn)候府在朝中的地位,甚至于嫡系一脈在威遠(yuǎn)侯府的地位。按照小姑娘的意思穿上她做的披風(fēng),一股暖意襲上心頭,想到這樣可愛的小姑娘,在劇情中因為被柳靜姝設(shè)計,被威遠(yuǎn)候送入尼姑庵,磋磨致死他心中就升起一股戾氣。“秀兒,你可喜歡昌國公府的小少爺?”蘇和忽然問道。周云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神色帶著不輸于這個年紀(jì)的認(rèn)真,“哥哥,我想嫁給他,有了這個身份,娘和你能在家中更自在一些?!痹掚m如此,眼中的迷茫害怕卻讓蘇和感受的清清楚楚。他沒有說什么,拍了拍小姑娘的頭,“好了,我知道了,秀兒,哥哥不需要你犧牲自己?;厝ズ煤孟胂搿!?/br>周云秀沒有說話,她原本是個不知愁苦的小姑娘,但這兩三年來,看著母親被一個妾室逼迫的毫無辦法,哥哥被人污蔑,送出去自生自滅,本該是她保護傘的父親和老夫人漠視這一切的發(fā)生,周云秀從開始的不知所措慢慢成長。或許是因為看的多了,她心中對于權(quán)勢也有了渴望,誰不想嫁一個品貌出眾的少年郎,但以威遠(yuǎn)侯府如此的情況,比侯府好的看不上她,比侯府差的,無非是想攀關(guān)系。所以哪怕知道薛姨娘為她找的這門親事不安好心,她也想嫁過去,最起碼在那位小少爺活著的時候,她的母親和哥哥能生活的好一點。等周云秀離開后,蘇和讓人將那個男人送來的皮毛分別往李氏和周云秀那里各送了一份,然后帶著人出了府。聲名狼藉的世家子19昌國公府是頂尖的勛貴世家,老昌國公當(dāng)初將北蠻打退三十里,二十年不敢犯邊,戰(zhàn)功赫赫。其育有三子兩女,除了兩個嫡子,剩下的都是庶出,如今的昌國公雖說沒有那么彪悍的戰(zhàn)績,卻和當(dāng)今圣上關(guān)系和睦,當(dāng)初圣上登位,也出了一把力,所以哪怕如今昌國公府也顯赫非常。鄭安就是這位國公爺最小的兒子,也是最受寵愛的一個兒子。因為國公夫人生下他時年事已高,鄭安從出生起就身體孱弱,只能溫養(yǎng)。按說他這種情況比之當(dāng)今太子要好些,畢竟皇后當(dāng)初生太子的時候,還中了毒,太子出生就帶著毒,事實上卻是這位小少爺如同水晶娃娃,別說像沈宴清一樣外出,哪怕吹陣風(fēng)都能病倒。鄭安從小受盡長輩寵愛,和同輩的兄弟感情卻并不好,長輩心疼他,有什么好東西都送到他那里,其他兄弟就算不說什么,時間長了,心里也會不舒服。國公爺早就為長子請封了世子,按說以后世子就是國公府的主人,但不論在長輩心目中還是仆人眼中,他都比不過鄭安。鄭安的院子里,每天各種奇珍不斷,有一些就連他這個世子都沒見過,哪怕是親兄弟,他也無法對這個弟弟喜歡起來。長輩未必不清楚這些,可惜人心都是偏的,在他們看來,長子以后有國公府,有爵位在身,根本不需擔(dān)心,反而是小兒子什么都沒有,只要想象日后長輩沒了,國公府分家后的情況,他們就忍不住為幼子多cao心一些。鄭安大概心里也清楚,小的時候他還經(jīng)常追著哥哥跑,后面知道哥哥不喜歡他,他就很少出現(xiàn)在對方面前。等到年齡到了,家人都想給他尋一門好親事,可這又哪是那么好尋的,誰不知道昌國公府的小少爺身體不好,比姑娘家還嬌弱,心疼女兒家的舍不得嫁,想嫁進來的又是沖著昌國公府來的。就這么挑選之下,才選擇了威遠(yuǎn)候府的嫡小姐,若是之前國公府根本不會考慮這件事,畢竟威遠(yuǎn)候府的嫡子品行不端是眾所周知的,當(dāng)時對方提及,昌國公直接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誰知道對方還以為自己同意了,就將消息傳了出去,昌國公府冷眼看著,打算到時候讓對方栽一個跟頭,不曾想轉(zhuǎn)眼那位嫡子就將自己身上的污名洗清了。昌國公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又意外見了一次周云澤,心中開始考慮兩家結(jié)親的可能。蘇和絲毫不知道這里面的烏龍,劇情是以男女主的角度講的,女主在之前的賑災(zāi)中,因為拿出瘟疫方子,得了好名聲。為了擺脫威遠(yuǎn)侯府在三皇子回京之前讓人毀了周云秀的名聲,周云秀被送入家廟,柳靜姝以侯府臟污為由,獨自立了女戶。這一輩子因為蘇和的干擾,柳靜姝回京之后就被鎮(zhèn)北候府針對,根本沒時間插手威遠(yuǎn)候府的事,雖然也離開了侯府,卻是悄悄立的女戶。蘇和不清楚這些,打算見一見那位小少爺再說,如果合適再好不過,不合適的話,他也要想想怎么將這門親事毀掉。鄭驍就是如今國公府的世子,他這一代國公府開始由武轉(zhuǎn)文,這位世子爺天分不錯,在前些年的科舉中得了個不錯的名次,如今是從四品的內(nèi)閣侍讀學(xué)士。大概是天性就適合文舉,他時不時就會到京中學(xué)子聚集的地方坐坐。狀元樓是京中有名的酒樓,據(jù)說這個名字還是因為有三位狀元都曾在此住過,故而得名。相對的里面的文人學(xué)子也是最多的,每到科舉的時候,一屋難求。鄭驍時不時就會在這里坐坐,他一身錦衣華服,身材高大,看上去不怎么像個書生,反而更像武者。走到平常慣坐的地方,鄭驍聽著下面人的談?wù)?,聽了兩句,他臉色就難看起來。下面人分明是有人挑事,故意將太子和三皇子比較,暗自稱贊三皇子,貶低太子。雖說早已明白自從淮安一行后,三皇子和太子明顯有了嫌隙,也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往日總是跟在太子身后的三皇子,如今慢慢顯露出來,所有人都看的清楚,三皇子這是心大了,對上面那個位置起了心思。下面官員人心浮動,加之不知什么時候市井之中有了傳言,言及三皇子才是真正辦實事的人,名頭卻都被其他人得了。這話說的隱晦,明眼人卻一聽就知道針對的是太子。不少人都看著三皇子蹦跶,沒有表明自己的立場。太子天資聰穎,任人唯賢,賞罰分明,誰都能看出他未來是一位好皇帝,只是太子的身體放在那里,早有消息傳出,太子活不過二十五歲。以往看太子和皇上的樣子,明顯對三皇子中意,若是太子身體真的不行,說不定皇位就落到三皇子身上了,眾人也樂得給三皇子行個方便,結(jié)個善緣。誰都沒有想到在形式一片大好的情況下,三皇子反而坐不住了,三皇子一派看上去一片大好,實際上精明人都知道這不過是空中樓閣,最起碼在皇帝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