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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將沈默的手指一根一根按過了,再攏在掌心里搓了搓。沈默覺得指尖也熱起來。那人垂著眼睛,始終沒有抬頭看沈默一眼,只是專心致志地盯著他的手,過了一會兒才答他:“……好。”沈默的雙手暖洋洋的,就有點犯困了,不怎么竟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他睡得并不沉,還有些朦朦朧朧地意識,感覺到那人拿了被子蓋在他身上,然后又在他身邊來回走了兩遍。這是他緊張時的表現。沈默正感奇怪,卻覺那人俯下身來,氣息離他越來越近,接著,那人溫熱的嘴唇似有若無地從他鬢邊擦過。第49章不知過了多久,沈默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一睜開眼睛,就急著去尋那人,卻發(fā)現自己已經睡在了臥室的床上。客廳里靜悄悄的,燈早就關了,透過微弱的一點月光,能瞧見那人躺在沙發(fā)上的身影。他呼吸平穩(wěn),看起來像是睡著了。沈默有些怔怔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鬢角。那地方似乎還殘留著微熱的余溫,令他分不清剛才的那一個親吻,究竟是真實發(fā)生過的,或僅僅是一場旖旎夢境?若是真的,周揚何必偷偷親他?若是做夢……嗯,這么久了都是看得見吃不著,會做夢倒也正常。想起那人為了分床睡而提出來的種種千奇百怪的理由,沈默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重新裹著被子睡下了。天氣越來越冷,時間漸漸接近年底,除了無所事事的沈默外,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那人的工作尤其忙,連著幾個晚上夜不歸宿了,不過他對沈默的右手十分上心,無論如何總會抽出時間陪他去做復健。那人且提前打過招呼,說是過年時要陪伴家人,只能跟沈默一起過圣誕了。沈默自然沒意見。他對這些所謂的節(jié)日并不在意,過不過都無所謂,但那人既然提到了,他便也動了一點心思。畢竟他只是右手受傷,其他地方可是再正常不過了,好不容易敲開了那人外頭的那層殼,總該嘗一嘗里面的滋味了吧?所以到了圣誕那天晚上,沈默特意炒了幾道拿手菜,又配上了一瓶紅酒。他記得周揚的酒量……嗯,他記不清了,應該不是特別好吧?那人當然也提前下班了,回來看到滿桌子菜,臉上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慢慢坐下來開吃,一副要把整桌菜消滅的架勢。沈默主動給那人倒了酒,問:“你打算什么時候走?”他說過要去國外陪家人。“再過幾天吧,等忙完手頭的事情就走?!蹦侨耸稚系目曜硬煌?,看了看沈默道,“你一個人在家……”“沒事,”沈默想了想說,“我正好也想回一趟家。”那人點點頭:“應該的?!?/br>又說:“我讓人給你訂車票?!?/br>“不用了,就在隔壁市?!?/br>沈默邊說邊繼續(xù)給他倒酒。他是存心想要灌醉某人的,但結果并不如他所愿。一瓶紅酒下去,那人臉不紅心不跳,反而他自己喝得有點暈乎乎的。而且這頓飯吃的一點情趣也沒有,因為那人太執(zhí)著于吃光他煮得菜了,從頭到尾都在埋頭苦吃,沈默只后悔沒備點胃藥。吃過飯后,那人自覺進廚房洗碗。沈默酒勁正上來,暈暈的走到廚房,靠在門邊上看他。那人挽高了襯衫袖子,洗碗的水嘩嘩的響,水珠子濺在他的手臂上。他個子很高,身形挺拔,腰側的線條尤為漂亮。沈默不知不覺走進去,借著那點酒勁,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那人一怔,回頭道:“別鬧。”沈默只管抱著他不放,臉貼在他背脊上,輕聲說:“我想你了?!?/br>那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時愣著沒動。沈默繞到他身側,抬高臉去吻他。他有點兒意亂情迷,呢喃著叫:“周揚……”那人身體一僵,忽然轉開頭去。沈默沒有吻到他的唇,卻吻在他脖子上,兩片嘴唇貼著他微微顫動的喉結。他退了一下,卻沒退開,氣息徹底亂了。沈默試著親了親他的喉結。那人便發(fā)出壓抑過的低啞聲音:“沈默!”沈默心跳得厲害,一點點往上吻過去。他吻他的脖子,吻他的下巴,最后終于吻住他的唇。那味道比想象中的更加美妙。沈默淺嘗輒止,眼角眉梢都帶著些得意勁,退開一點說:“周……”那人的眸色沉了沉,沒等他說出后面那個字,就猛地捉住他的胳膊,將他壓在身后的流理臺上,低下頭來狠狠吻他。第50章沈默被親得透不過氣來。他后背抵在冰涼的流理臺上,雙手攀上那人的肩,感覺那薄薄襯衫下的身體散發(fā)著灼人熱意。他與他唇齒交纏,整個人也像要燒起來。這時候別說是那人的名字了,他連自己的名字也記不起來。直到肺里的空氣都快用盡了,沈默才掙扎著退開一些。那人立刻追上來,卻是放柔了動作,輕輕啄吻他的嘴唇。沈默體內的那股熱意非但沒有消退,反而燒得更加熱烈了。他翹起腳尖勾了勾那人的腳,道:“周揚……”那人呼吸一窒,說:“我不是周揚?!?/br>他許久沒說過這句話了。沈默愣了愣,仔細去看他的臉,那樣英俊的面孔,確實是與他朝夕相處的那個人沒錯。這么重要的人,他怎么可能認錯?沈默松了口氣,再一次撲上去。那人卻握牢他的肩膀,并不讓他得逞。沈默眼巴巴地望著他。那人笑了一下,說:“你的病還沒好?!?/br>“我根本沒生病?!?/br>那人靜了片刻,目光落在沈默臉上,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碰了碰他的眼角,拇指慢慢由他眼皮上掃過。沈默簡直以為他又要吻他。他不由得閉起眼睛,卻聽那人嘆息道:“等你病好了再說?!?/br>說完松開了手,轉回身去洗碗,仿佛那幾只碗比沈默更具吸引力。沈默是借著酒勁才纏住他不放的,但更進一步卻做不出來了,人家對他沒興趣,他總不能硬上吧?他看著那人洗完了碗,照例給他按摩了右手,然后……照例睡在了沙發(fā)上。沈默夜里熱得很,亂七八糟的做了許多夢,仿佛夢見那人走進房里來,一睜眼卻只是一場空。等他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那人早就去公司了。接下來他只抽空陪沈默吃了幾頓飯,就匆匆飛去了國外。不過他畢竟放心不下,叫助理過來看了沈默幾次,還替沈默訂好了回家的車票。沈默當面謝過了那人的助理,轉頭卻將車票鎖進了抽屜里。他沒有回家,在出租房里一直住到年末。31號那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