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畢竟巖文是地方的，中直的人有什么消息，也未必讓巖文知道清楚。

格老板點上煙，他說沒事，你講吧。

浩凌說中直是有三個領(lǐng)導(dǎo)留守吧，柳軍，松漢，還有一個，霞友生。是一正二副，松將軍是正，另外兩個副職，你知道的。

格老板點頭，他說那個姓霞的我沒聽過名字，但知道有這么個人。

浩凌說對，就是這個。柳軍和松將軍，他們是來過安全屋的，我也看得到他們著手在辦雨霧會所和冷鷲軍的事。這不還給松將軍和柳副官留了房間嘛，而且聽你說還是這松將軍給巖司令去雨霧的身份。

“他們兩個應(yīng)該算是自己人，但那個霞……我不確定?！焙屏杌卮?。

“啥叫不確定？”格老板問。

浩凌彈了彈煙灰，思索片刻，道——“之前松將軍在我們這住了一晚，我了解了一下。初步判斷，這個霞，好像是最反對他們插手雨霧的?！?/br>
“他不是一個副職嗎？”

“說是這么說，但情況很復(fù)雜。”浩凌說。

說是副職，這人背景卻很寬。好像他是在中直派人過來駐兵時硬給塞進(jìn)軍區(qū)的，和嵐家有點關(guān)系，估摸著是過來看著中直，要有點什么情況，也好和嵐家報信。

格老板說怎么可能，還敢往中央的隊里塞人，這嵐家是野心太大了吧，不端他們端誰啊。

浩凌說對啊，問題就在這里。

“這個霞，如果是嵐家的一張底牌，那這次行動他肯定知道是上面要搞嵐家了，嵐家是可以全部消滅，也是可以還留有一線生機(jī)的。這生機(jī)就看他們怎么表現(xiàn)，是戴罪立功，還是一條路走到黑?！?/br>
而戴罪立功，不用說，雨霧會所完蛋是肯定的。明面上的勢力可都得鏟除了，換句話說就是嵐久的老將都得給剿了。同時，這嵐家必須認(rèn)錯，自我懲罰，然后上面才會留著他一線生機(jī)。而生機(jī)是誰，就是嵐家剩下的人。

“嵐會?！备窭习宓?。

浩凌輕笑，接著說，“嵐久的二兒子是常年在外面的，老婆孩子都在外面，上面也動不到他們。留在這里的就是嵐會，而嵐會，聽松將軍說，和鄰國的往來比他老爸還密切。他和老家伙是不對付的，而且和痕肖他們好像有點……瓜葛，和這個霞更是來往多年了?！?/br>
格老板訝異——“你的意思是說，搞掉老家伙，嵐會是知道的？”

“我不確定，但如果他知道，或者是他上面還有別的人，那無論是雨霧，是您，或者巖文——到時候可都跑不掉。帽子扣下來，就全是嵐家的黨羽。當(dāng)然我也不敢下定論，只是我擔(dān)心如果冷鷲來清掃，而這個霞和別的人施壓，逼著柳軍和松將軍不敢營救，那情況就麻煩了?！?/br>
格老板明白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要把嵐會和嵐久分開考慮，而痕肖那句“還會亂一段時間”的勸告，也有了更多的含義。

“這事還有誰知道？”格老板問。

浩凌說沒有，就是個猜測。而且我和松將軍接觸不多，如果他再來，我找機(jī)會問更多就是。

聽到這話，格老板糾結(jié)了一會，道，“你也別勉強(qiáng)自己，都從雨霧出來了，你樂不樂意做這些，你自己看著辦?！?/br>
浩凌笑了，他說我不勉強(qiáng)。我才能不多的，這還算勉強(qiáng)能過關(guān)，“而且您把小哲送走了，也最好別再把他當(dāng)自己人。他不在這船上了，那小子給個面包就跟著跑的……誰知道會為了愛情做出什么事?！?/br>
格老板嗯了一聲，苦笑一下。

“我不是挑撥離間，只是讓您多考慮些?！焙屏枰舶褵煵攘?，解釋。

格老板不認(rèn)為他是在挑撥，盡管浩凌是喜歡這么做，但到了這個份上，他相信浩凌。

安全屋到底安不安全，看來還沒個定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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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老青和修禮沒有按時回來，這讓巖文等人都很著急。他們不敢派出更多的人去找，吃過晚飯后大家都在客廳里煙霧繚繞地等。

當(dāng)外面響起車輛的聲音時，他們就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然而每一次都讓人失望，那車燈從安全屋前面過，然后消失不見。

安全屋地處偏僻，按理說不會有什么人經(jīng)過這里。誰也不敢確定外面走過的車是不是冷鷲軍的，屋里屋外的人都很緊張。

等到快要十二點時，浩凌起身進(jìn)房。他表示自己不需要再渲染這份焦慮了，反正有了響動或者什么消息，他們也不會錯過通知自己。格老板覺得是，讓鄧醫(yī)生和丁森也離開，只留他和巖文等。

差不多一點時，老青總算回來了。修禮的表情很難看，一句話也沒說。

格老板問怎么回事，修禮說問老青吧，便自個鉆進(jìn)了房間里洗澡。

老青身上有血跡，巖文說這咋回事，被人抓到了。

老青說遇到有埋伏的路段，不過還好，這不是自己的血，是修禮近距離開槍，對方的血濺到身上。

但這話卻不能給人安慰，格老板馬上警惕起來——“你們……和冷鷲軍動手了？”

老青坐下來，拿過煙又喝了幾口酒，稍微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才說，是，殺了兩個人。沒辦法，他們堵了我們的車。

格老板那是一個后悔啊，他就不應(yīng)該叫去雨霧會所附近打探消息。他們這才從雨霧會所出來多久，冷鷲軍更是嚴(yán)防把守才是。

但老青說不是，他們不是在雨霧會所附近遇到冷鷲軍的，而是——“在軍備處的路上?！?/br>
早上出去的時候，老青換了線路。之前接送從雨霧會所出來的男妓時，他有印象其中一班崗是在這個時候換的，所以他先去了雨霧會所，打算看過情況后再往中直軍區(qū)去。

當(dāng)他們來到瞭望街口時，卻進(jìn)不去了。冷鷲軍封路了，所以只能徒步。

老青是中直的人，修禮又會開車，所以老青讓修禮留在車上，自己想辦法靠近雨霧會所。

他沒有遇到什么阻礙，盡管有很多的冷鷲軍在瞭望街晃悠，但老青不是熟悉面孔，穿著便服也沒人知道他是誰。他從修禮指示的巷子爬進(jìn)去，很快就混進(jìn)了人群中。

然而當(dāng)他來到雨霧會所附近時，就不敢靠近了。包圍圈已經(jīng)散去，大部分士兵都在外面挖坑和焚燒。不用說他也知道那些成堆的尸體是什么人，那是雨霧會所被清空了，冷爺率領(lǐng)著人手毀尸滅跡。

老青看到了冷爺，但他看到的不止冷爺。還有另一個人也和冷爺站在一起，這個人還好老青見過一面，所以認(rèn)得出來——“痕肖?！?/br>
老青馬上折返回來，上車和修禮也沒明說。不過修禮猜得到，一路上沒問，跟著他往中直去。

他們打算立即和中直的人說明情況，讓中直做好準(zhǔn)備。估摸著冷爺搞完了雨霧會所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