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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箜篌響誰能想到,權(quán)勢滔天的第一jian相是個被虐狂?兩個外甥攻x專心搞政治穿越直男受小天使喜歡的話,順便點一下首樓的鮮花按鈕吧,愛你們~第一章:相府我已十日不曾上朝。昨夜聽聞翰林院學(xué)士孟白上疏劾奏新政,今日議事便將其黥面流放,又罷黜幾名反對黨,唬得滿堂噤口,無人再敢說不,方才下朝。我換去朝服,剛至酒樓,好友已在二樓臨窗位置舉扇示意。好友乃燕王庶子,在朝中做個侍御史,與我志同道合,平日里出入妓院,喝酒yin樂,稱兄道弟。我坐下執(zhí)酒壺倒了杯酒,笑吟吟道:“趙兄久等了,今日都堂議事,來得遲了。”好友眼神閃爍,道已有耳聞。我眉頭微皺,便聽那邊說書先生醒目一拍,講道:“若說大梁第一jian相,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必是江現(xiàn)無疑。此人胸?zé)o點墨,憑jiejie江貴妃椒房之寵升至丞相之位,掌天下兵權(quán),后先帝病逝,成兩朝權(quán)臣,為推行新政排除異己,滿朝文武懼其yin威,未敢置疑。”其他民眾跟隨痛罵新政害人,jian相誤國。我摔下酒杯要起身,卻被好友拉住,輕搖折扇,連聲勸道:“江兄消消氣,對方人多,莫跟他們一般見識。”說的也有道理,我忍氣坐下,將那酒一口飲盡,忿忿想道,這群愚民懂什么?十年前夏帝揮十萬鐵騎南下攻打賀州,若非我鼓動夏王爺篡位,逼其退兵,釜底抽薪解賀州之圍,后又借夏王爺錢財糧草謀反,導(dǎo)致夏國戰(zhàn)火不斷,大梁哪里能有十年喘息?雖然后來夸大功績,獨攬大權(quán),鋪張享樂的也是我。但誰人不想如此?不過是旁人沒機會,而我抓住了這機會。思至此,我冷笑道:“自大梁南渡以來,大梁哪任宰相不被罵?罷了,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好友左顧右盼,緊張道:“阿現(xiàn),要我說你貪贓也好,招妓也罷,都無所謂,只是你不該動士族。我正要與你說,自你頒布新政,越多的人恨你,已有人在江湖懸賞黃金千兩買你人頭,四大殺手世家已盡數(shù)抵達京城。聽說連天武會都很感興趣,這組織聚集一幫武癡,肆意妄為,瘋起來連皇帝都敢殺?!?/br>我無語凝噎:“……兄弟,這么重要的事麻煩以后開頭就講。”好在這些年殺我的人太多,我的相府已固若金湯,想到這我恍悟道,“難怪今日不見其他人,往常連門檻都能踩斷,原來是避難去了,真是幫酒rou朋友。”好友與我同樣痛心疾首:“我早與你說過這些小人靠不住,唯有我真心把你當(dāng)兄弟看。說起來,昨日我欠了賭債被人追著砍,咱們二十年朋友,你定不忍心看我慘死街頭吧?”我就知道這小子殷勤找我定沒好事,便問欠下多少。好友說出一個嚇?biāo)廊说臄?shù)目。我雖不缺錢,但因近來推行新政暫有些周轉(zhuǎn)不靈,沉默地暗自盤算:新買的豪船不能賣,珍奇字畫不能賣,如花似玉的婢女不能賣,宅第內(nèi)看家護院、上百奴仆每個都很必要……似乎只有好友是多余的。這廝生得人模狗樣,持柄白玉折扇裝得風(fēng)流倜儻,但我們相識多年,深知他為人,他常掛嘴邊的話是“不嫖不知身體棒,不賭不知時運來”,連他親爹都不肯認(rèn)這個扶不上墻的兒子。我看著他,眼里精光閃過。不如,就讓他被砍死吧,以后便不會有人來煩我了。好友猜到我在想什么,連忙保證絕無下次,又叫兩名新來的清倌作陪。他最知我喜好,有美人在側(cè),我看好友也覺得順眼多了,便冷著臉道下不為例。他指天發(fā)誓,保證說:“兄弟放心,正所謂有賭未為輸,不死終有翻身日。小弟一旦翻身,所借銀錢,定如數(shù)奉還?!?/br>還賭?我抄起酒杯欲潑到他臉上,但想到有美人在,再計較未免顯得我摳摳索索,遂作罷。這時卻見我身旁清倌眼中波光流轉(zhuǎn),掩唇低聲嘆道:“呀,好俊的少年?!?/br>我沿那視線朝鄰座望去,正是對面窗邊坐著位身著紅袍錦服的少年,仔細打量,卻見那人眼若流星,劍眉斜飛入鬢,生得豐神俊朗。挺帥的,比我就差那么一點點。再看好友,這貨只有臉能看,自幼綽號小潘安,此時也盯著人家看,好似要將那張臉盯出花來,心里顯然與我同樣想法。我見那人面生,隨手將玉如意扔給那伎女:“既然中意,便贈你贖身吧?!庇种聊侨藢γ孀滦Φ?,“我觀公子相貌堂堂,可是京城人士?”那人抬眸,眉宇英氣逼人,眼底似笑非笑:“算是吧。我生在京城,年幼時與父母失散,漂泊多年,頭次還鄉(xiāng)。”原是尋親的,難怪我從未見過這般人物。正想著,那人對我燦然一笑,問道:“敢問兄臺,宰相江現(xiàn)的府邸該往哪走?”我觀那眼神卻好似野獸盯上獵物般,閃著嗜虐的光,頓時渾身不自在,感到身后好友火熱的目光,回頭望去,卻見那廝還對我暗搓搓地豎起拇指,好像在說兄弟可以呀,連兒子都有了。我冷靜地以眼神回道:大哥,我才二十七歲,哪來這么大兒子?但為以防萬一,我故意指了個反方向。那人道聲多謝,將一物推至我面前道是見面禮,起身告辭。我本能地接過,低頭看去,是一枝淬玉般雪白的杏花,輕捻那花瓣,才發(fā)覺這花是紙做的,裁得栩栩如生,以假亂真。再抬頭,那人已如一陣清風(fēng),消失不見。我正恍神,便聽好友哆嗦著說這白杏花很像天武會的,這群殺人狂選中獵物時喜歡送上一枝白杏花,人死之時,白杏變紅杏。我說不會吧,天武會又不是殺手,殺我對他們有什么好處?況且他又不知道我是誰,我夸他一句帥就要殺我?沒道理啊。好友沉默半響,反問:“瘋子殺人,需要道理嗎?”說得好有道理。他又勸我近來莫要出門,免得生出事端,說不定他就是看我長得帥不順眼,就像我們看他長得帥不順眼一樣。我深以為然,速速回了相府,朝中事務(wù)已交由諸門客處理,下午悠然無事,然而剛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