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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實戰(zhàn)經(jīng)驗,平時陪他過招的武師們都收斂著力道怕傷了這個尊貴的公主,所以夏云清招式熟練好看,殺傷力著實一般。夏云澤吃虧在身體條件太差,但前世練過好幾年自由搏擊,結(jié)合街頭混混打架的套路,竟然沒讓他七哥當(dāng)場秒殺,不僅靈活地在翻倒的桌椅之間鉆來鉆去,還瞅準(zhǔn)空當(dāng)使出絕世陰招猴子偷桃。夏云清嚇了一跳,險險躲開,一甩鞭子卷住他的腰把他掀到一邊,怒道:“黃公公整天就教你這些?!”夏云澤一擊未中,累得直喘,往地上一躺就不起來了,鞭稍被扯住,夏云清收手不及也跟著跌倒了。兩個人并排躺在臟亂的地板上,看著彼此的狼狽相,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胸中積郁漸消,一身的怨氣仿佛都隨著汗水揮散出去,心情是從未有過的疏朗開闊。原來在這條荊棘叢生的狹路上,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踽踽獨行,他們既是兄弟,也是伙伴,更是彼此唯一可以交付信任、互為倚仗的戰(zhàn)友。夏云清扭過臉看著這個思維異于常人的九弟,眼中笑意盈盈,一張冰雕雪砌似的盛世美顏比平時鮮活了許多,讓夏云澤看得怔住——怪不得人家穿男裝都不露餡,誰想到男人能長這么好看?當(dāng)年向他示愛的小0們哪個要有七哥一半顏值,說不定他穿越之前就彎了。“傻笑什么?”夏云清一看他走神就知道他腦袋里準(zhǔn)沒想好事,果然,夏云澤回過神來,哀嘆一聲:“一棵好白菜讓豬拱了??!”夏云清不明所以,但是直覺告訴他還是別細問,他起身整理了頭發(fā)衣裳,又把弟弟拉起來給他拍干凈身上的灰,繼續(xù)方才的話題:“你不會真打算嫁到岐國吧?”當(dāng)個假公主雖然能保命,但婚姻不由自主,隨時都有被嫁掉的危險。留在郴國還好,按制度公主獨掌一府,駙馬非宣召不得見,公主要是瞧不上駙馬,大可以一輩子不搭理他,但是去和親就不一樣了,身處異國他鄉(xiāng)只能任人拿捏,何況還有這么個“把柄”掛在身上。“當(dāng)然不。”夏云澤兩眼放光,神秘兮兮地說:“七哥,你聽我的,咱們把身體練壯實些,最晚明年春天就能逃出宮去,到時候我們一起縱馬江湖看遍世上風(fēng)景豈不快哉?”夏云清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讓夏云澤覺得在他看一頭豬,滿腔熱血飛快地降溫,凍出一腦袋冰碴碴。良久,夏云清幽幽一嘆,道:“你以為……這些年數(shù)次出宮,我沒本事甩掉護衛(wèi)溜之大吉?”他的武功再中看不中用,身份在那兒擺著,出門又不帶侍女,有些場合護衛(wèi)們是打死也不敢跟進去的,到時候藏起來換身衣服改個妝容,制造點亂子趁機混出去,能有多難?夏云澤愣了片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抱住腦袋也跟著長吁短嘆。是啊,一人逃脫容易,身后留下的人該怎么辦呢?他這個心無掛礙的穿越者在宮里住了幾個月,已經(jīng)對黃公公和冬靈產(chǎn)生了感情,若帶他們一同走,不說難度翻倍,他護得住他們嗎?外面可不是他前世的法制社會,遇到危險可以找警察叔叔;可若留下他們,自己一逃,整個芝蘭宮的太監(jiān)宮女都只有一個下場:拖出去杖斃。何況還有之前他從未想起過的,賢妃的娘家人。……包括他那個綠云罩頂?shù)膶W(xué)霸舅舅。這么多無辜的生命都要為他的一念之差變成刀下亡魂,就算造成這一切的是他那個沒人性的便宜爹,夏云澤捫心自問還是做不到這么自私和冷血。比起他來,夏云清放不下的人就更多了——他終于明白七哥肆意張揚的背后是多少不能傾訴的苦衷和無法釋懷的挫敗——這座牢籠鎖住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烈火般熾熱燃燒的靈魂。這就是他的七哥,他的伙伴,他的同路人,又美又驕又善良,讓他這個異世飄萍在全然陌生的時空里第一次產(chǎn)生了牽腸掛肚的歸屬感,和腳踏實地的存在感。火熱的情感在胸中激蕩,夏云澤眼眶發(fā)熱,上前給了七哥一個熊抱,安撫道:“沒關(guān)系,我們好好合計,總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br>沒想到這個傲嬌貨一臉嫌棄地推開他,擰著眉低斥:“說話就說話,沒事少rou麻?!?/br>……又美又驕又善良,就是太他媽兇了!大帥比快回來管管你姘頭??!八、遇襲兄弟倆促膝長談,中間少不了拳腳相向,經(jīng)過一番推心置腹的坦率交流,建立了堅不可摧的手足之情。休息夠了,還得出來面對悲摧的現(xiàn)實,兩位“待嫁公主”打開雅間大門,在護衛(wèi)們?nèi)玑尡娯摰谋砬橄?,大搖大擺地下樓登車,前往東市逛街買買買。夏云澤穿越之前陪他媽逛街,穿越之后陪他哥逛街,待遇天差地別,陪老媽逛街需要做個任勞任怨的拎包俠,還得真情實感地搶著結(jié)帳,陪他哥逛街后面跟著一串拎包俠,喜歡什么東西不用腆著臉要,多看幾眼他哥就喊掌柜結(jié)帳包好丟給護衛(wèi)們,銀子一甩都不用找零的,簡直壕無人性。夏云澤頭一次充分體會購物的快樂,心想穿越前要遇到這么壕氣的小0,說不定他當(dāng)年就毫無節(jié)cao地彎了,可惜他那些學(xué)員們示愛歸示愛,私教費照舊要殺價要抹零,真是提起來都委屈得想落淚。東市向來是高消費場所,四方珍奇,皆所積集,碰上紈绔子弟的機率頗高,碰上紈绔子弟還要打一架這種事,發(fā)生在他七哥身上也就不稀奇了。起因是他們逛玉器店的時候,一個不開眼的油膩青年帶著狗家丁來調(diào)戲他們!他們一行人打扮得低調(diào)簡單,連他那個整天一身紅衣仿佛一根辣椒的七哥都難得地換成月白色錦袍配上灰鼠毛大氅,身上再無贅飾。他就更平凡了,墨藍色棉袍加一件黑色斗篷,護衛(wèi)們都扮成尋常家丁的樣子,讓人遠遠望去不過是兩個姿容出眾的富家子弟,其中一個還疑似女扮男裝。孫滿志偷跟了他們兩個店鋪,覺得一個明艷逼人,一個清秀可愛,若能雙美入懷,他這輩子都不會去秦樓楚館了。至于小的那個是男是女他不在乎,反正孫大少男女通吃是出了名的——若是一對兄妹,狎玩起來才更有趣味呢!他綻開自命風(fēng)流的笑容,搖著扇子走過去,夏云澤正專心把玩一塊玉佩,冷不防身側(cè)香風(fēng)襲來,一道油滑的聲音響起:“掌柜的,這二位公子的帳我結(jié)了?!?/br>夏云澤手一抖,泛起一片雞皮疙瘩,扭頭對上一雙色瞇瞇的三角眼擠在一張胖臉上,癡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