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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費心,未來的師嫂一定很幸福?!?/br>可是,我只想對你貼心。“師兄,若將來有人追殺我,你可千萬不要保護(hù)我……”“沒什么,就是個比喻而已,可別保護(hù)我哦,不然你有個好歹,我會自責(zé)死的?!?/br>師弟啊,你永遠(yuǎn)不懂,我愿意付出整個生命,只換你不受傷。司空延看著手中玉佩,這是師弟送給他的東西,嘴角微掀,而后立刻變得苦澀。師弟,不要愛上別人好不好。不要嫁給別人好不好。但是……祝福你。…………千機(jī)城。高大英俊的男子身著一身紫衣,漫步在一處庭院,正是春暖時節(jié),微風(fēng)吹過,櫻花樹上落花繽紛,少許花瓣掉落在男子肩膀上,粉紅色的花瓣,落在絳紫色的衣上尤為明顯。男子修長的手輕輕拂掉,雙目看著滿地的花瓣,神情恍惚。當(dāng)年,就是在這里,青年一身白衣,宛若九天神祗一般降臨在他眼前,一手將泥濘中的他拉出。絕美的青年,似乎櫻花也為他傾倒,尤為愛他,落在他身邊的花瓣最多,美人,花瓣,淪為一景,美如畫。是他心中遙不可及,卻又夢牽魂繞的畫。只是當(dāng)時,為他拂去衣上花瓣的,是那個紫衣男子,囂張而又討厭的花尋芳!當(dāng)年的他十分羨慕那只手,暗暗發(fā)誓著有一天,他要達(dá)到能站在青年身邊的高度,為他拂去花瓣。現(xiàn)在,他達(dá)到了,可是青年,卻已有別人為他拂了。“小弟。”江月明走了過來,看到垂眸賞花的弟弟,神情帶著無奈與嘆息,千機(jī)城已經(jīng)是江家的領(lǐng)地了,在這片偏遠(yuǎn)的地方,每年弟弟都會在這個遇見那個白衣青年的季節(jié)來這里。她知道弟弟很愛那個人,愛到發(fā)瘋,但也從未想過,江水程會做到那個地步,當(dāng)年白軒的追殺,江水程不惜一切代價地懸賞人保護(hù)他,甚至派出族中高手前去。這毫不掩飾的行為,幾乎遭到了所有仙門百家的報復(fù),差點令江家毀于一旦。“jiejie,你說如果當(dāng)年,我沒嫉妒蕭然,沒有封魔之地的事情,一切,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江水程淡然的臉,平靜出聲,沒有痛苦,沒有壓抑,但卻比之更深。如果他當(dāng)年沒有用計趕走蕭然,逼他回魔界,白軒就不會被關(guān)進(jìn)水牢,不會被發(fā)現(xiàn)仙骨,也不會被追殺……那他是不是就能夠像最初的想法那樣,只待在白軒身邊的初衷,跟隨在白軒身邊,跟白軒在一起,即便白軒不會愛上他,但只要能跟白軒在一起,也是很開心,很幸福的。可惜,沒有如果。就如同回來后,他盡一切地去彌補(bǔ),也回不到最初一樣。江月明看著他,沉默半響,嘆了聲氣,沒有回答他,而是轉(zhuǎn)而道:“白公子要成親了,你要去,恭喜他嗎?”江水程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一樣,回頭展顏一笑,笑容天真干凈,“自然,我擁有的一切都是仙師哥哥給的,婚禮這種大喜事,我怎么能不參加呢?!?/br>江月明秀美微皺,看著他道:“我不建議你去?!?/br>“jiejie,放心吧,我不會胡來?!苯桃琅f笑得輕柔,看著天空劃過的飛燕,笑道:“哥哥的婚禮,我一定要參加,就以,弟弟的名義?!?/br>江月明嘆息著走了。江水程站在原地,身形高大,背影卻給人異常的落寞之感。“江水程,我能助你強(qiáng)大,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但你將來若有成就,便應(yīng)我三個條件好不?”戴著面具的青年,倒著他的弱小可悲身影的雙眸,顧盼生輝,似乎連星辰,都為他傾倒。江水程接下一朵花瓣,放到鼻翼下輕嗅,嘴角溫柔含笑,雙眸隱約閃爍著淚光:“好啊,那你可不可以,讓我,為你拂花一次……”…………魔皇的婚禮相當(dāng)聲勢浩大,許多地位尊貴的魔族都來了,甚至連妖族也來朝賀,而且再加之迎娶的魔后乃是修仙界第一美人白軒,更是前來了許多修仙界的宗門家族。這一日,魔族跟修士相處異樣和諧,仿佛相熟的親朋好友一樣相互敬酒打招呼,場面一度十分詭異。白軒一大早就起來梳妝打扮了,大紅的嫁衣,上面用金線描繪的復(fù)雜花紋,高貴莊嚴(yán),各種貴重的配飾,莊重到了極點,也繁復(fù)到了極點。雖是成親,但因為他是男子,因此妝容并沒有涂脂抹粉,依舊是束冠,原本發(fā)間要戴上的配飾,也被他遏制了。本就生得極美,不用任何裝飾,也美到了極致。蕭然很重視這次的婚禮,請來的修仙界最有名的禮樂師奏樂,一路的排場,無不顯示他對白軒的看重。白軒坐著轎輦,正在去正殿的路上,偶爾掀開簾子朝外看去時,魔宮各個道路上烏泱泱一大片人頭,其中還有不少修仙界的人。他趕緊放下,好尷尬啊,兩男子成個親,搞得這么盛大做什么,可在這一件事上,事事依著他的蕭然,卻極力反對,一定要隆重,恨不得百里紅妝。白軒有點后悔怎么沒再堅持反對,可現(xiàn)在箭在弦上,想后悔都不行了。白軒緊張得不行,由侍女?dāng)v扶著下了轎輦,入目所視,鋪天蓋地地紅色,他身后更是浩浩蕩蕩一眾迎親的隊伍,吹拉彈唱,笙歌曼舞,聲勢浩大。蕭然正在紅色地毯的盡頭看著他,眉眼溫柔。白軒從未看到蕭然穿紅色,這般鮮艷耀眼的顏色。滿頭墨發(fā)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茍地梳了上去,五官俊美逼人,嘴角的一抹微掀,卻將這股逼人的俊美平和了些。但白軒看著,卻突然想起了當(dāng)年測試過的姻緣石,姻緣石上一身紅衣的男子。當(dāng)年,他不信,但現(xiàn)在……白軒嘴角含笑。原來,命運早已為他寫下了注定之人。原來,他一直等著的人,始終近在咫尺。他一步步走向臺階,一步一步靠近蕭然,周圍的禮樂,鮮花,祝賀喧囂之聲,瞬間全都虛化了。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