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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在黃沙之中的一個小國,疆土小,人煙稀少。霍汌要走出去也不難。他來的時候一路往東,回去的時候當(dāng)然是要向西。但也要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半途中方向走歪。走了五天,霍汌還沒有出去,不禁坐下來朝系統(tǒng)問:“是不是方向歪了?”系統(tǒng)想了想,道:“可能是?!?/br>“……”霍汌放棄了再朝系統(tǒng)問方向,歇了一會,準(zhǔn)備再起身繼續(xù)走。系統(tǒng)因為霍汌這幾天一直趕路,它在霍汌腦中也有些顛簸,所以懶洋洋的,見霍汌又起身,它羽毛再次軟趴趴彎了下去。準(zhǔn)備睡覺,卻又突然收集到了什么信息,立即挺直身板道:“阿汌小心,封欒追上來了!”霍汌輕皺了下眉,卻并沒有驚慌,只平靜道:“是么?”“……”系統(tǒng)遲疑了下,道,“是?!倍液芙恕?/br>這里看著小,要走出去想象著好像也不難,可實際走起來卻又真的并不容易。風(fēng)一吹,漫天黃沙,那里看著都像是一樣的。不用系統(tǒng)再提醒,霍汌也已經(jīng)聽到了遠處而來馬蹄的聲音。他沒有準(zhǔn)備躲藏,所以也就臉上沒有驚慌。等到那些騎馬的人終于都過來,將他圍繞起來,霍汌抬眸平靜看去,臉上并無畏懼,但也不傲慢。沒人說話,都只是騎馬圍著他。霍汌又低下頭,眸中漸漸變得冷酷。終于有人的馬離他很近,然后停下來問道:“你之前難道都是騙我?”霍汌抬頭,看到眼前一把弓箭正對著自己。“你說是,我這支箭就穿過你胸口,不是,就跟我回去?!狈鈾璧?。他眉目中有些暗沉,顯然這幾天心情很不好。系統(tǒng)看看情況,人很多,并且是將霍汌圍繞起來的。這種情況下,霍汌利用眼睛是無法脫身的。它知道霍汌比自己聰明多了,所以不用提醒,肯定是會否認的,先暫時回去,然后再從長計議也行。可沒想到的是,霍汌平靜看著眼前的人道:“是。我之前的都是謊言。”封欒眸子猛地一縮,手指在弓弦上繃緊,整個人氣息都變得異常陰沉可怕起來,咬牙道:“你再說一遍……”霍汌知道他被自己惹怒了,可還是直視著他重復(fù)道:“我之前的都是謊言……”“住嘴!”封欒心口起伏,有些絕望地看著眼前人。他此時才知道,原來之前這個人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喜歡一個人并不是只有會心跳加速、心中發(fā)燙,原來還會心口發(fā)疼。“你難道真的想讓我殺你?”封欒問道,他當(dāng)然不舍,可也無法允許一個會欺騙自己的人再存在。霍汌清澈的眸子看向他,沒有要求情的意思,也顯然不準(zhǔn)備辯解,只是閉上了眼道:“隨殿下處置?!?/br>封欒手上有些青筋冒起,心中怒意翻騰,他之前對這個人再好,也是基于沒有欺騙的,而此時,他也一再給機會,可對方?jīng)]有絲毫的要妥協(xié)……封欒覺得自己手上的弓仿佛有千斤,在怒意翻騰到頂點的那一刻,他終于手指松開,道:“那你就埋在這黃沙里吧。”話音落,手中的箭射了出去。毫無意外,穿入霍汌胸口。一陣劇痛傳來,霍汌狠狠咬著牙往后退了一步,身體搖晃著。嘴里有血快溢出來,但他卻笑著朝眼前馬上的人問:“殿下的箭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進我的胸口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不跟殿下回去,殿下可以放了我了?”“你……”封欒瞳孔縮著,似乎那支箭剛射出去,他又立即后悔了。心中怒意過后,是一陣陣劇烈的發(fā)疼。“你難道就真的那么不愿意在我身邊,寧愿死也要離開?”霍汌當(dāng)然不是寧愿去死,只是他如今有非要離開不可的理由。見封欒再沒有了其他舉動,霍汌轉(zhuǎn)了身,一只手握著胸口搖搖晃晃地走。他背影很狼狽,但臉上卻異常平靜。封欒看著,心口翻涌起伏,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這個人出去,手中的弓又再次舉了起來,手指發(fā)抖著,懇求般道:“阿汌,你回頭,我就放了你?!?/br>可惜,那人卻始終沒有回頭。封欒閉眼,手中的弓再次拉起。對不起。他心中道。可這支箭卻又始終都沒有射出去。良久,他終于對自己妥協(xié)了一般,睜開眼,手中弓丟在地上,騎馬過去攔住道:“你去哪?我陪著你去。”※※※※※※※※※※※※※※※※※※※※感謝大家~欠一章更新沒補,沒錢發(fā)紅包了,所以我努力補吧青黛封欒已經(jīng)心中做出了這個決定,他就不準(zhǔn)備再后悔。霍汌身上的箭傷需要快速處理,封欒很快伸手道:“上來!”霍汌臉色蒼白看他,嘴唇動了動,不解問:“殿下是要做什么?”封欒道:“帶你離開?!?/br>他決定了要陪霍汌走,就不能再回自己的父皇母后身邊。堇國是不允許任何人出這片國土的,他要走,就要立即帶著霍汌離開。不等霍汌同意,他俯身下去,伸手抓住霍汌手臂,用力一拉,將人拽上馬來,道:“你坐好?!?/br>霍汌神色依舊蒼白,顯得有些無力,單只手抓在馬韁上,回頭看他。封欒道:“你的傷我會負責(zé)治好,但現(xiàn)在首先是帶你離開?!?/br>他腳踢在馬身上,馬嘶鳴一聲,腳底濺起黃沙立即奔跑起來。身后那些隨他一起出來的護衛(wèi)們一愣,為首的驚道:“殿下???”封欒唇角勾起,對霍汌道:“往北?!?/br>馬的韁繩在霍汌手里。霍汌眸底凝重著,忍著胸口上的疼痛,立即單手扯動馬韁。馬蹄一路疾奔,激起地上沙土飛揚。在終于將身后的一眾人甩開之后,霍汌身體脫力般,抓著馬韁的手指松開了,他坐不穩(wěn),頭一垂,身體從馬背上栽了下去。封欒沒來得及抓住他,霍汌已經(jīng)倒下去,摔在地上。他胸口的衣服早已經(jīng)被血染紅,一大片看著觸目驚心,呼吸也變得很虛弱,臉上蒼白如紙。封欒立即下馬,手指扯開他胸口前衣服。傷在右邊,所以沒有致命。封欒深吸了口氣,道:“你忍著點?!笔种缸ピ诩?,猛地拔了出來。霍汌嘴里發(fā)出一聲悶哼,疼到額上青筋冒起。封欒又立即從衣服里拿出隨身攜帶的止血膏,匆忙給他涂上去,扯下衣服布條給他包扎。這樣只是最簡單的處理,沒有消過毒,如果不盡快徹底地處理傷口,可能會感染。封欒看看頭頂?shù)牧胰?,今天估計是走不出去了。彎下腰將霍汌抱在懷里道:“你別擔(dān)心,我一定讓你活著出去?!?/br>霍汌閉上眼,費力地道:“謝謝……”不知道為何,封欒聽到這兩個字卻有些心里發(fā)酸。原本以為他們兩個是相互喜歡的,可實際竟是這么生分。他抱著霍汌往前走,那匹馬太累了,沒法再負擔(dān)他們兩個人。一直到晚上。這里的氣候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