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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汌輕微地抽了口氣,很快恢復(fù)如常,手指摸索過去,在他脖子下方將衣領(lǐng)慢慢拉開。每脫開一件,衣服落地都會發(fā)出輕微的聲音。霍汌聽著臉上不自覺地有些緋紅色升上來,手指也漸漸地有些僵硬。蕭玄盯著他表情,似乎若有所思。只剩最后一件貼身衣服,霍汌手指移到蕭玄領(lǐng)口上,就已經(jīng)能感覺到對方身體的溫度,似一團火燙著手指,他碰到又立即想收回來,但最終還是狠抽口氣,幫他徹底脫掉了。聽到最后一件衣服落地的聲音,霍汌驟然臉上更紅,連帶著耳朵跟脖子也都有些發(fā)紅,能想象到眼前人是一副怎樣赤/裸的樣子站在自己眼前,立即局促地往后退了幾步,垂頭:“王爺,您可以入浴了?!?/br>“好,那你就在旁邊等著,我隨時叫你,你就要過來。”蕭玄說著,已經(jīng)赤腳踏著臺階走進浴池。他腳上帶起水聲,緩緩進去,池水淹沒在他胸口處,蜜色皮膚上沾上水珠。背上又有些疼,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明明這幾天什么也沒發(fā)生。蕭玄手指終于伸過去,在背上碰了幾下,才發(fā)現(xiàn)是幾道抓痕,像是被什么東西抓的,難道是桂花?霍汌一直在旁邊默默地站著,直等到聽到蕭玄又從池子里走出來的聲音,才又走過去幫他穿衣。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蕭玄背上,蕭玄皺了下眉,同時也才注意到了霍汌脖子上也有幾道抓痕,忽然問:“你脖子上的抓痕哪來的?”霍汌心說忘性這么快嗎?回答他:“抱桂花回去時候,被它不小心抓的?!?/br>“哦。”蕭玄繼續(xù)盯著看,似乎是在對比著什么,原來貓抓出來的是這種很細小的痕跡,那他自己背上的,到底是什么時候,被誰抓的?蕭玄眉目陷入了一團困惑里。霍汌很快地幫他穿好衣服,道:“王爺,好了?!?/br>蕭玄回神,轉(zhuǎn)身先自己離開了,留下霍汌一個人,摸摸索索半天,路上還摔了幾下,才終于回到了偏殿住處。接連著幾天,蕭玄都不在王府里。那些藥方,第一批的上萬份終于抄寫夠了,蕭玄這幾天就是在忙這個,他親自負責(zé)讓人將這些都散發(fā)下去,云深的名字,就寫在每份的冊面上最顯眼的地方,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記住云深這兩個字,讓他永遠被人記著。可惜,蕭玄大概怎么都不會知道的一件事是,云深兩個字,是蕭禮給起的,他所有的東西,都是蕭禮一手教的,包括他寫的那些藥方,還有每一個字,都是。*霍汌原本以為,蕭玄大概這一段時間都不會來找自己了,但在十天之后,蕭玄忙完了,準(zhǔn)備去狩獵,卻又突然想起了他。霍汌正在院子里抱著桂花陪它玩,蕭玄走過來道:“去收拾東西,跟我出去?!?/br>“……”霍汌愣了下,“去哪?”“狩獵?!?/br>沒得拒絕,蕭玄的性格一向如此,有些強勢。霍汌也只能道:“好?!?/br>只是他一個瞎子,就算是穿上盔甲,也依舊是個瞎子,并不會變得威風(fēng)起來。跟蕭玄一起去的除了幾個部下外,還有另一位皇子——九皇子。顯然九皇子并不在霍汌的攻略列表內(nèi),否則,系統(tǒng)早就提示了。蕭玄的心理有些奇怪,他也說不清為什么,就是突然地想帶著那個人一起去,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是,可卻還是不斷地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云深的存在。讓他自己不禁又有些患得患失起來,時刻害怕失去。霍汌坐在馬車內(nèi),蕭玄騎馬在外,與他并排一起著的是九皇子,蕭慶凌。蕭慶凌最喜歡就是跟隨在蕭玄身后,一是因為他六哥最受俞文帝的寵愛,將來的太子人選很有可能就是蕭玄;二是因為他跟蕭玄性格最合得來,兩人都是有些囂張不羈的個性。只是半年前,他六哥自從被封為寧王之后,就突然性格收斂了不少,像今天,一路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說話。“六哥!”蕭慶凌突然叫了一聲,一笑臉上有兩個酒窩,嬉笑問,“怎么,是在想著什么?想父皇什么時候給你立王妃么?”蕭玄一個冷冷的眼神朝他看過去,說:“本王就算是要立妃,也要自己挑,父皇選中的,我未必喜歡。”這話倒是很符合蕭玄性格。蕭慶凌繼續(xù)玩笑地說:“那六哥你現(xiàn)在有挑中的么?要不要我在父皇面前幫你提?”“呵。”蕭玄低聲冷笑,手指抓在馬韁上,驟然有些陰沉,“我挑中的,別人不一定挑中我。”何況,那人已經(jīng)去世。蕭慶凌不懂他怎么突然地就這么陰沉下來了,明明只是一個玩笑而已……,蕭玄這半年實在是變化太大了,也就只好不再出聲,跟他一起沉默起來。終于到了地方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晌午。先拿出準(zhǔn)備的食物吃過之后,然后再分頭各自去狩獵,三天之后,看誰所得的獵物最多,誰便獲勝,獲勝方,可以隨便開口向其他人討要一件想要的東西。霍汌原本以為自己一個瞎子會被蕭玄留在林外帳篷內(nèi)的,可卻沒想蕭玄竟叫他一起去。“我能幫王爺您什么嗎?”霍汌不解地問。“你能幫我引誘獵物啊?!笔捫溃D(zhuǎn)過頭來,“你不是很聰明么?懂得在自己身上放置荊芥,桂花都能被你吸引,還有什么是你不能引誘的呢?”荊芥,又叫樟腦草、貓薄荷,是會讓貓很喜歡狂迷的一種植物。“!”霍汌其實也早已經(jīng)想過了蕭玄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可能,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說出來,所以稍微地心中波動之后,也就很快平靜下來:“王爺您大概是想多了,我身上有荊芥的味道,只是為了治療我的眼睛,將它混合其他藥,沾在了我眼睛上的這條白帶上而已。至于桂花是不是因此才喜歡我,我也不清楚?!?/br>他說完一副很平淡的樣子,看不出來作假。荊芥氣味清涼,中記,能治頭痛,明目,消腫,除諸毒,的確是有著它的藥用價值。霍汌將它用在眼睛上當(dāng)藥,也的確沒什么問題。“是嗎?那可能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笔捫齑焦雌鹦?,顯然是并不準(zhǔn)備真跟霍汌計較這個問題。他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停下,在背上抽出了一支箭,將箭頭的那邊遞給霍汌,道:“抓著它。”霍汌很快明白,蕭玄是嫌棄自己眼瞎走得慢,所以讓自己抓著箭的一頭,他領(lǐng)著走。遲疑了下,正要伸手,蕭玄卻又說:“你自己小心,箭頭上有毒。”“……”霍汌試探了半天,才終于手指小心地抓了上去,抓在了箭頭前面一點的位置。蕭玄這下滿意,轉(zhuǎn)過身,開始領(lǐng)著他走。兩人一前一后。深秋,林子里樹葉落了一地,走著有沙沙的腳步聲,之所以不騎馬進來,就是怕動靜太大,會把獵物都嚇跑。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覺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到了林子深處,蕭玄突然小聲地說:“松手?!?/br>霍汌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