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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聰明,值得他將來好好培養(yǎng)的人,應(yīng)該是會明白。霍汌能洞悉蕭禮的心思,所以接下來也真的就安安靜靜,很乖順地在蕭禮身上趴著。第二天,天還沒徹底亮,霍汌終于快睡著的時候,被人一把推開摔在了地上。蕭禮似乎也怔了一下才想起來霍汌的存在,他下了床,對地上的人說:“頭抬起來?!?/br>霍汌從進(jìn)來之后就一直沒敢抬頭看過蕭禮一眼,此刻聽到命令才能抬起頭。蕭禮彎了彎眼,看著地上的人,似乎是在期待著什么。霍汌也知道他期待什么,緩緩地抬起頭,一雙似清泉的眸子望去:“阿……”最后一個“云”字被猛然扼在喉嚨里,眼神里充滿了喜悅,但隨即又復(fù)雜驚慌起來。原來,那個幫他治病的人竟然就是四皇子!霍汌的神情恰到好處地隱忍又很不知所措著,慌忙地跪在地上,手指抓進(jìn)自己衣服。顯然,蕭禮對這個反應(yīng)并不怎么滿意,他眸微瞇了瞇:“你很失望?”云實“奴隸不敢?!?/br>“那看來就是真的很失望。”蕭禮道。“……”霍汌頭深深埋在地上,身體微微有些抖。“你很怕本殿?”蕭禮又問。他彎下腰來,手指扳起霍汌的臉頰,仔細(xì)地盯著看。這的確是一張很有價值的臉。之前因為每次的見面都是在夜里,所以蕭禮此刻才是真正地看清了眼前這張臉。低眉垂眼,卻并不顯諂媚,五官妖嬈,又不具備攻擊性。就像是一汪清水中,盛開了朵妖嬈的睡火蓮。雖然目前還只是個少年的模子,但已經(jīng)足以預(yù)見未來。蕭禮手指從他下巴漸漸移到了溫?zé)岽缴?,指腹輕輕擦過,又陡然松開起了身:“以后你不再是奴隸,你叫云深?!?/br>霍汌被他板起來的臉還向上仰著,眼中畏懼過后有些怔愣。蕭禮嘴角勾起了笑容,當(dāng)真是臉色說變就變,親近道:“阿深,過來幫本殿穿衣?!?/br>“……是?!被魵鲅鄣椎奈窇诌€沒徹底消去,但還是立即起身,乖順走了過去。蕭禮的衣服的大多都是偏淡色的,符合他表面落寞的不受寵皇子形象。淡茶色的蟒袍加身,整個人氣質(zhì)又瞬間回到了初見的那一眼,清冷高貴,渾身自帶不容侵犯的皇族氣場。見霍汌還是一副畏畏懼懼的樣子,他笑道:“以后跟在本殿身邊,不必拘束?!?/br>仿佛忘了昨夜是誰將霍汌額頭砸破血,并且還讓他跪了大半夜的。當(dāng)然,霍汌是不能跟他計較的,低眉垂首道:“云深知道了?!?/br>果然是可造。蕭禮的眸中漾出笑意。霍汌的乖順與悟性顯然都是蕭禮所沒想到的,但這樣還不夠,要讓他徹底地為己所用、被自己掌控,他們之間還需要一層更深的關(guān)系。命人拿來了創(chuàng)傷藥,蕭禮道:“回去休息吧?!?/br>霍汌接過來,躬身退了幾步:“是,云深告退?!?/br>一場互相攻略的游戲,終于真正開始了。*到了外面,系統(tǒng)忍了忍,可終于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他看中的是你的相貌,他要將你培養(yǎng)成為一代禍水?!?/br>“……”霍汌眼角不禁輕抽了一下。系統(tǒng)忍不住再次憂心道:“阿汌,他想要讓你禍國殃民,他會將你送給別人。”霍汌這下明白了,原來這只單純的系統(tǒng)是在擔(dān)心這個,它估計是感知到了蕭禮的內(nèi)心想法,知道接下來蕭禮也會對霍汌進(jìn)行攻略,它怕霍汌會真的被蕭禮迷惑,然后任務(wù)失敗。霍汌低頭輕笑,清澈的眸中閃過一抹別人都不曾見過的狡黠:“放心,他既然想要我成為一代禍水,那我就先禍害掉他?!?/br>“……”接下來的幾天,蕭禮果然沒有再叫霍汌過去,但是這樣不發(fā)表他就不會刷好感。他吩咐人將霍汌從之前的通鋪房,安排到了獨立的單間,并且給配了一個隨身的小廝。小廝跟霍汌差不多的年紀(jì),模樣周正,也很聽話。一下子,霍汌就從最低賤卑微的奴隸,變身成了翩翩公子。系統(tǒng)都不禁感嘆:“看來四皇子,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渣。”會將阿汌送人這種事,可能是它多慮了。霍汌現(xiàn)在是越來越知道了,腦中這只系統(tǒng)簡直就還是只單純的小寶寶,也不跟它多解釋,就讓它單純一點也挺好。霍汌低頭繼續(xù)看著手里的藥材書,他現(xiàn)在白天被教著識字、學(xué)騎射、學(xué)藥理,晚上就自己看書。雖然很多字他還不認(rèn)識,但可以看上面畫的圖。小廝將一碗冰糖雪梨,恭恭敬敬地端了過來:“四殿下吩咐了,說現(xiàn)在天氣干熱,讓公子你喝著降降火?!?/br>霍汌抬頭一笑,眼神中漾出柔和的光澤,聲音清清爽爽說:“你放下吧?!?/br>已經(jīng)完全無法讓人想象,在幾個月之前,他還是一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小奴隸。小廝其實對伺候這么一個曾是最低賤奴隸身份的人很不甘心,但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畢竟是四殿下吩咐的。應(yīng)“喏”了一聲,小廝退了出去。霍汌繼續(xù)看書。又過了幾日,聽說四皇子上次的病好了,但自從在宮里替皇上擋了刺客后,就又受了傷,并且還是很嚴(yán)重的劍傷。皇上命太醫(yī)每天都過來醫(yī)治,可傷口總也不見好轉(zhuǎn)。蕭禮是自己懂醫(yī)的人,傷口一直好不了,那就極有可能是他自己故意的。至于原因,霍汌猜測,他一是為了給皇上看,二是在釣魚。至于釣?zāi)菞l魚,不言而喻。那就隨他所愿,上鉤。當(dāng)晚,霍汌就出現(xiàn)在了蕭禮的寢殿外。一段時間不見,連殿外的大侍女再見到霍汌都不禁有些驚訝,簡直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哪里還看得出來他曾經(jīng)會是一個奴隸。“你先等著,我進(jìn)去通報一聲?!?/br>“有勞jiejie?!被魵龅痛怪佳鄣?。很快,大侍女又出來:“隨我來?!?/br>霍汌跟著她走入內(nèi)殿,一股酒味瞬間撲鼻而來。難怪傷口一直好不了。大侍女很快又退了出去,只?;魵鲆粋€人站在殿中,隔著簾子,里面咳了幾聲,傳出來聲音:“阿深,你來了?!?/br>霍汌眼眸微縮,聲音極力克制但還是聽得出來有些微顫:“殿下……”“你先進(jìn)來?!?/br>霍汌走了過去,簾子掀開,里面的人正一邊胳膊流著血,另一邊端著杯子喝酒。“……”霍汌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情緒差點崩點。蕭禮側(cè)過頭來朝他一笑,又咳了聲:“來陪本殿喝酒?!?/br>“是。”即使這要求再荒唐,霍汌也不能拒絕。幾杯下肚,霍汌臉上有些泛紅,蕭禮也好似喝醉了,他躺在榻上:“來陪本殿睡覺?!?/br>霍汌:“……”睡還是不睡?系統(tǒng):“隨你?!币呀?jīng)自覺封閉了五感。霍汌最終還是走了過去,正要幫蕭禮脫掉身上外衣,忽然被他起身一把擁在懷里,半醉半醒的樣子在耳邊說道:“阿深,本殿喜歡你?!?/br>“你可記得,本殿之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