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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些尷尬地垂下眼眸。江渝琛低沉的嗓音響起:“在看什么?”“看你……”林玨愣怔片刻,又猛地回神,他咬了下嘴唇,欲言又止,“江老師……”“怎么?”林玨深吸口氣,下定了決心一般:“你……是不是剛剛聽到什么了?”江渝琛先是愣怔片刻,隨即嘴角勾起一點,反問道,“怎么突然問這個?”沒有否認(rèn),沒有疑問,這基本上坐實了林玨的猜測。他的心里又是一熱,鄭重道:“謝謝您,江老師?!?/br>江渝琛淡淡點頭,心里卻有幾分煩躁。林玨太客氣了,客氣到就像兩人真的只是單純的學(xué)員與導(dǎo)師的關(guān)系,好像小時候那些美好的記憶完全不復(fù)存在,稍微親密一點,他便覺得不自在。須臾,江渝琛骨節(jié)分明的雙手交疊在胸前:“真的想謝我嗎?”林玨認(rèn)真地點點頭:“真的?!?/br>江渝琛輕笑了聲,似是有幾分不滿:“小時候不是還叫我哥哥嗎,怎么現(xiàn)在反而生疏了?!?/br>林玨倏然睜大了眼。原來江渝琛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他還以為,那些美好的過往只能藏匿在他的記憶深處。又想起自己小時候纏著江渝琛,好不知恥地追在江渝琛的屁股叫“哥哥”,林玨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開眼睛。那時候的自己沒有任何雜念,但換做現(xiàn)在……他真的有些叫不出口。“怎么?”江渝琛的手指叩擊兩下膝蓋,“不愿意?”“不是不是,”怕江渝琛誤會,林玨連忙搖頭,他的嘴唇翕動地,閉著眼睛:“江……哥”。“嗯,私底下這么叫吧,聽著順耳。”江渝琛嘴角勾起,眼簾微掀:“演技可以學(xué)習(xí),沒有人是一蹴而就的。至于我對你的態(tài)度如何,用不著別人來說。”林玨心里一熱,也知道江渝琛是在護(hù)著他,真心實意地,又小聲叫了聲“哥?!?/br>兩人小聲的說著話,不時傳來隱約的窸窣聲。周圍的人豎直了耳朵,即使什么也聽不到,也能感覺到那邊融洽的氣氛。蘇星洲的臉色更臭了點,眼不見心不煩地閉上了眼睛,看不見的衣服下面,手卻緊緊握成了拳。而蕭魏樂也是一臉懵逼。朋友,說好的不熟呢?他信了他們的邪。*接下來的幾天又是一陣兵荒馬亂。早上五點準(zhǔn)時出工,晚上將近十二點回去,一連熬了幾天,再好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越到壓力大的時候越喜歡摸魚,蕭魏樂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的手機上下載了十多個單機游戲,用來緩解壓力,調(diào)節(jié)心情。白天中場休息,蕭魏樂自然去到林玨旁邊,他隨手在地上坐下,掏出手機開始激情游戲。一分鐘后,他怒而罵道:“cao,怎么死了?”又過了三十秒,又是一聲:“怎么又死了???”匡策原本在旁邊休息,被蕭魏樂吵得腦仁疼,走到旁邊,就看到屏幕上一紅一藍(lán)兩個小人跳的正歡。蕭魏樂的游戲水平,只能用一個字“菜”來形容,合理懷疑上帝造他的時候忘記放游戲天賦給他。匡策剛一走近,他就又“死”了一次。“cao!這游戲也太難了吧!”蕭魏樂忍不住放下手機,又猛地拿起來,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廝殺,“不行不行,不過這關(guān)我誓不為人!”匡策實在忍不下去,默不作聲地上前,從蕭魏樂手里拿過手機。三分鐘后,他把手機重新仍給蕭魏樂。“現(xiàn)在可以做人了嗎?別嚎嚎了?!?/br>蕭魏樂:“?”他接過匡策遞來的手機打開一看,震驚得差點把手機摔下去。居然通關(guān)了?他打了好幾天還沒過去的關(guān)卡,匡策就這么輕易的通關(guān)了?過了幾秒,蕭魏樂轉(zhuǎn)頭看向匡策,眼睛一下子亮了:“匡哥,你好厲害!咱們晚上約游戲吧!”匡策隨意坐下:“沒興趣。”“策哥!”蕭魏樂就差搖尾巴了,瞬間化身小迷弟,“策哥策哥!你真的牛批!跟我一起玩吧!我們可以玩雙人版的,超有意思!”連稱呼都由“匡哥”變成了“策哥”。匡策:“……”他到底在無意中惹了什么麻煩。林玨在一旁眨眨眼睛,突然開始同情匡策。他向來不玩游戲的人,但無奈人手太少,也被蕭魏樂拉著充人數(shù)玩了好幾把,后來蕭魏樂嫌棄他技術(shù)太差,這才勉強放過了他。這會兒碰上了匡策這個游戲大神,林玨幾乎能想象到匡策以后的慘狀了。第16章今晚來我房間!有了之前幾天的經(jīng)驗,導(dǎo)師們對于學(xué)員的水平也有了進(jìn)一步的了解,拍攝的進(jìn)度略微加快,緊趕慢趕,時間悠悠而過,很快到了一周的最后一天,也就是第一集要收尾的部分。第一集的劇情不算復(fù)雜。大皇子發(fā)現(xiàn)若竹和太子私通之后,便一直秘密跟蹤太子,想要抓住關(guān)鍵證據(jù),一舉把太子連根拔起。而太子既然能在這個位置上端坐數(shù)十年,自然也是有手段的,他很快發(fā)現(xiàn)被人跟蹤,于是將計就計,也想要將大皇子一軍。時間緊,任務(wù)重,連軸轉(zhuǎn)了好幾天,幾乎每個學(xué)員都是日夜顛倒,休息時間極少,但最后一幕也是第一集的小高潮。大皇子親眼見到太子把香交給若竹,決定直接覲見皇帝,挑明熏香有問題。下午一點。最后一幕正式開拍。又是在皇帝的寢宮前,林玨和匡策照例要就位,站在后面做一個安靜的背景板。烏康德喊了開始。大皇子匆匆走入皇帝寢宮,在大殿上跪好。“兒臣參見父王。”“愛卿平身?!?/br>皇帝還在床榻上臥著,淡淡點頭,“深夜前來,咳咳,所謂、所謂何事?”皇帝的聲音滿是沙啞,說兩個字就要不住地咳嗽兩聲,傷痛早已深入肺腑之中,仿佛狂風(fēng)之中苦苦掙扎的殘燭,馬上就要徹底熄滅。不遠(yuǎn)處的書桌上,一柱安神香正在安靜地燃燒著。淡青色煙霧繚繞而上,如同一幅縹緲的山水畫,勾勒出山峰谷地,隨著升騰,又很快逸散在空中,不留下一絲痕跡。若竹一臉溫婉地坐在皇帝身邊,蔥白的手耐心細(xì)致地用真絲手帕幫皇帝把嘴邊擦拭干凈,又端起一只小巧的玉碗,湊到皇帝嘴邊:“皇上,喝口水吧?!?/br>皇帝臉上的表情溫柔下來,順從地仰頭,喝了幾口水。大皇子起身,走到皇帝病榻旁,目光緊緊地盯著若竹,表情嚴(yán)肅:“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br>經(jīng)過水的浸潤,皇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