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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譚飛航便已經(jīng)收到了自池曄發(fā)過來的音頻文件,他只聽了一兩條,就站起來穿衣服,他在門口拿上車鑰匙,正好遇見準(zhǔn)備進來的蘇曉。“譚總,您這是?”“我出去一趟。見洪翔?!?/br>“溫俊人到樓下了?!碧K曉說。“讓他在我辦公室等等?!弊T飛航想了想對蘇曉說,“通知下徐卿,溫俊人下個月開始的計劃都先暫停。”蘇曉一愣:“這是……”“他應(yīng)該也不用再回橫店拍戲了?!?/br>*洪翔被譚飛航安排在了一個郊區(qū)別墅。公司冷處理、外部的□□讓他無處可去,他在這家公司時間不短,有很多事情,很多問題,只有他知道。所以他還繃著最后一口氣。譚飛航按響了門鈴。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腳步聲,大門打開,洪翔有些詫異的看著譚飛航。“小譚總,你怎么來了?”“你不是開出了一個價碼嗎?”譚飛航笑著說,“我來還價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復(fù)工了,開了一天會,會上摸魚寫的,更新遲了見諒。☆、底線洪翔大概是喝了些酒,胡茬也沒有剃干凈,聽到譚飛航的話笑了一聲:“譚總,如果是來講價的話就免了吧?!?/br>譚飛航也不急,淡淡問他:“不讓我進去坐坐?”洪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拉開大門讓譚飛航進入。屋子里面的窗子緊閉、窗簾都拉著,昏暗的點著一盞燈,桌子上放著一瓶酒,瓶子空了大半,旁邊的小瓶子斜在桌上,散落出幾個小藥片——也許是精神鎮(zhèn)定藥物。洪翔站在一邊,穿著睡袍。雖然有點憔悴,但是卻并不頹廢——這個狀態(tài)下的人,心里還有希望,不至于完全陷入絕望的泥淖。譚飛航捏了捏來之前拷貝好的U盤。這將會成為壓死洪翔的最后一根稻草。*“譚總要進來聊什么?”“我說了,來還價?!弊T飛航道。洪翔沒好氣的說:“之前讓蘇曉來談,我以為我的意思已經(jīng)跟他說的夠清楚了,現(xiàn)在看來,他也沒有想象中那么能干。話都說不清。我說了我不講價。”“你既然可以漫天要價,我為什么不可以坐地還錢?”譚飛航笑了笑。洪翔冷哼一聲:“別讓我趕人,好走不送?!?/br>說完這話,洪翔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合著藥丸就干了。一時間,房間內(nèi)安靜了下來。窗外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聲音,不像是下雨,也不像是在下雪。“今天天氣預(yù)報說有冰雹?!弊T飛航道。洪翔悶頭喝酒,不理他。“我記得大概是五六年前,洪翔你在一個P2P公司里做,是叫人人幫吧?那公司忽悠了很多人的錢,說是只要把錢放到線上帳戶里,公司根據(jù)市場情況投資大型項目,利潤能達(dá)到20%以上?!弊T飛航開口,“你那會兒是投資顧問,不但從用戶手里把錢掏出來給了公司,還傾家蕩產(chǎn),把自己的、父母的、親戚朋友的所有的錢都放到了公司帳戶上。沒想到公司根本就是個龐氏騙局,有一天忽然關(guān)張,你破產(chǎn)了?!?/br>“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洪翔嗤笑。“你破產(chǎn)了,流落街頭,信用破產(chǎn),走投無路,只能去做連身份證都不怎么查的群演,每天混口飯吃,混幾十塊錢。是我父親譚天和收留你,看重你,提拔你。”譚飛航繼續(xù)說,“你的確在為人處世上有長處,很快就依托著星洋的牌子,在圈子里建立了自己的人脈。可是你還不滿足賺工資、賺經(jīng)紀(jì)人的錢。曾經(jīng)妄想一夜暴富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br>譚飛航頓了頓,尖銳的盯著洪翔的雙眼:“讓我想想,當(dāng)時宮志學(xué)給你開了什么樣的價格,才讓你毫不猶豫的背叛自己的救命恩人?”“無憑無據(jù)的不要胡說!”洪翔說,“我什么時候背叛過誰?老譚總給我開工資,我給星洋待藝人,本身就只是雇傭關(guān)系!”“雇傭關(guān)系?!?/br>“對,雇傭關(guān)系?!焙橄璧?,“搞什么道德綁架?!?/br>譚飛航輕笑:“大概我是真的不懂吧,你睡橋洞、睡廁所、跟著大巴早晨五點起來去當(dāng)群演的日子,可能也是你所謂的雇傭關(guān)系。但是除了你洪翔,還有哪個群演能夠混到這個地步?萬里挑一,鳳毛麟角?!?/br>“小譚總你有完沒完?”“我快說完了。”譚飛航道,“如果你覺得跟星洋跟譚天和只是簡單的雇傭關(guān)系,那么我想問一下。你成為經(jīng)紀(jì)人后,身兼皮條客這個業(yè)務(wù),是不是也是雇傭關(guān)系,瓢客和藝人之間的雇傭關(guān)系?”洪翔愣了愣,然后怒了:“譚總,你什么意思,胡說什么?!”“我這里有份音頻。想要聽一聽嗎?這是來自何蕓和你的對話?!?/br>“她一個小姑娘非要出道,我不同意,她就偽造證據(jù),這種東西聽來干什么?!焙橄韬吡艘宦?。“那么袁蕭的呢?”譚飛航道,“我手里可不止有何蕓的內(nèi)容,袁蕭的證詞怎么樣?他還保留著你幫他跟某圈內(nèi)高層議價的短信息?!?/br>洪翔的眼里閃過一絲心虛:“袁蕭自己求我的,要說起來,是他不潔身自好而已。我經(jīng)紀(jì)人能把控他自由嗎?況且我現(xiàn)在都在圈子里算是身敗名裂了,我怕你這個?”譚飛航忍不住笑了:“好一張嘴,不愧是做P2P出身,死了都能讓你說活。那你配合宮志學(xué)、范立誠在外面設(shè)立各種殼公司,從公司套現(xiàn)出去……這事怎么說?!?/br>“有證據(jù)嗎?”“暫時沒有?!弊T飛航平靜的說,“等著你承認(rèn)呢?!?/br>“譚總問完了嗎?”洪翔冷冷的問他。“還有最后一個問題?!?/br>洪翔哼了一聲:“說?!?/br>“我父親檢查出胰腺癌后……”譚飛航開口。洪翔心里咯噔一下。“我父親檢查出胰腺癌后,醫(yī)生認(rèn)為他活不過六個月。”譚飛航道,“宮志學(xué)、譚麗擔(dān)心老頭子一時糊涂把錢都給了池念,于是授意你瘋狂在外面抹黑池念。說池念水性楊花,做人不檢點。老頭子不為所動。你又想到了一招狠的?!?/br>譚飛航換了個姿勢,他緩緩靠在了皮沙發(fā)的靠背上。冰冷的寒意從他的眼神里傳出來。“你和溫俊人利用何蕓的父親,一直把池向榮牢牢的抓在手里,讓他吸池念的血已經(jīng)多年。這一次,你打算玩?zhèn)€大的,你把池向榮弄到了澳門,讓他欠下了巨額賭債。把池念逼上絕境?!弊T飛航說,“接著老爺子死了,只留了一套房子給池念。你覺得你的計劃成功了對不對?!?/br>洪翔不怒反笑,聲音都在發(fā)抖:“你胡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