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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好了小哥哥,我已經(jīng)買定離手了,你要勸也晚了?!?/br>靳堯鼓著嘴,心里貓抓似的難受,許澤恩跟他坦白身世之后,他就覺得許澤恩太苦太難了,金錢累積現(xiàn)在對許澤恩來說是很重要的,否則以后拿什么跟姜書鴻母子四個人斗?靳堯已經(jīng)失去了觀賽的興奮和快.感,他此刻只剩下了心急如焚百爪撓心,那邊拳擊臺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開始,不出靳堯所料,“黑豹”一開始就被“泰山”壓著打,不論力量還是技巧,“黑豹”跟“泰山”都不在一條重量線上。“攻他下盤啊蠢貨!”靳堯握著拳,眼睛里都要迸出火來,“踢他右肋,那是他的罩門——臥槽!”靳堯猛然站起來,“黑豹”已經(jīng)被“泰山”打倒在地起不來,但是“泰山”卻走上前去,拎起對方的領(lǐng)子,賁張的大臂肌rou像是石塊一樣凸起,迅疾如電的拳頭又重又沉狠狠擊上“黑豹”的右眼!伴隨著“黑豹”的驚天慘嚎響起的是滿場歡呼鼓掌轟隆震耳,靳堯震驚地幾乎不能回神,比賽結(jié)果已定,為什么“泰山”還要把人往死里打?!亨利看出靳堯的不可置信,湊近過來解釋道:“有人加注400萬國際幣,賭‘泰山’打瞎‘黑豹’一只眼。”靳堯一下子覺得全身的血液都直往他腦子里沖,他的瞳孔因為這扭曲病態(tài)的一幕瘋狂驟縮,他在極度的震驚后涌起極度的憤怒,這不是比賽,這是謀殺!“他們……無仇無怨,為什么要這樣置人于死地……”“這里的人上臺之前都簽過生死狀,無論打死打殘,后果自負,所以有些大手筆的客戶會加大注碼,買手買腳買命都是正常的,”亨利唏噓道,“雖說無仇無怨,但都是為了錢?!?/br>靳堯咬牙:“你們這里哪里是賽場,根本就是斗獸場!上場的人是野獸,賭博的人也是野獸,連這些看的人……”他赤紅著眼環(huán)視著看臺上幾乎癲狂了的人類,“都是野獸!”亨利悻悻摸了摸鼻子,來這里的人就是圖這種極致的感官和心理刺激,他不過好心給小孩科普下規(guī)則,原本以為是討好之舉,誰知碰一鼻子灰。許澤恩隔著一張桌子握住他的手:“不想看,我們就走吧?!?/br>“不!”靳堯惡狠狠地盯著看臺,“我要看下去!下一場是誰?”亨利只好回答:“下一場還是‘泰山’,今天開的盤有一注是他三連勝,剛才是第一場,他還有兩場比賽要打。”許澤恩淡淡道:“那我繼續(xù)押他的對家。”“?。俊焙嗬滩蛔?,“泰山的實力目前是最強的,他從沒有敗過,您還不如買他后兩場連勝,賠率也有1:2……”“看他不爽,”許澤恩掠了下眼皮,“就想買他輸!”靳堯一拍桌子:“對!看他不爽!買他輸!”亨利垂眼,又招了人過來給許澤恩刷卡,他默默腹誹,反正你們小孩錢多扔著玩,關(guān)我屁事!“泰山”壓倒性的勝利鎮(zhèn)住了許多人,過了很長時間下一場比賽的選手才定下來,而他對手的獲勝賠率已經(jīng)飆到了1:13。靳堯一看那人先前的比賽視頻又差點跳腳,這人比先前的“黑豹”還不如,重金之下,竟真的有蠢貨不斷來送死!靳堯又氣又急,氣的是那“泰山”招招狠辣置人于死地,急的是這兩盤賭注一下,去了許澤恩大半身家,在“泰山”掄著對手的腳踝把人直接越過圍繩扔到了賽臺下的空地上,靳堯拍案而起:“媽的!我來上!”第25章第25章亨利嚇了一跳,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說什么?”許澤恩則是轉(zhuǎn)過頭,幽深的眼睛定定看著靳堯:“有把握嗎?”“有!”靳堯點頭,“我知道他的弱點,我能贏!”“這里不是賽臺,場上沒有規(guī)則,你的對手會不計一切代價重創(chuàng)你,沒有裁判給你叫停,直到你再也爬不起來或者你讓他再也爬不起來,”許澤恩一字一句,沉聲道,“可能有人會買斷你的手腳,買你的眼睛,買你身上任何一個器官,上去之后,死生無悔,靳堯,你明白嗎?”靳堯雙手交握,已經(jīng)開始活動自己的腕骨,他清亮有神的眼瞳孔里滿是斗志勃發(fā)的火焰:“我明白!我不會輸!”許澤恩轉(zhuǎn)頭盯著賽臺許久,靳堯納悶地看他,卻不期然看到一抹水光若隱若現(xiàn),靳堯大驚,他在許澤恩身前蹲下仰頭看他:“怎么了?你怎么了?”“靳堯,”許澤恩俯視著靳堯,不斷閃爍的彩燈遮掩著他眸中的種種情緒,他的聲音很是沙啞,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喉嚨里扯著他的聲帶,讓他發(fā)聲困難,“記住了,不能輸是其次,不能受傷最重要。”靳堯恍然,他知道許澤恩這是在擔心他了,從這個角度看去,許澤恩濃長蜷曲的睫毛上閃著瑩瑩光亮,他把自己的臉在許澤恩掌心里貼了貼,心里一邊軟乎乎的,一邊又堅定了決心要給許澤恩把錢贏回來,他晃著腦袋說:“放心吧,那黑大個的路數(shù)我全都看明白了,我保證他碰不著我一根指頭!”許澤恩張了張口,最終點下了頭。亨利幾乎眼前一黑,然而許澤恩只是對他擺了擺手,靳堯更是心志堅決,他苦勸無效,只好迅速找老板,安排泰山的最后一場比賽。當靳堯的照片在幾塊大屏幕上亮起,原本就十分熱烈的場地內(nèi)更像是無數(shù)水滴滾進了熱油,噼里啪啦全都炸開。裁判拿著話筒高聲喊:“下面一場挑戰(zhàn)‘泰山’的,是一位來自東洲的男孩,我們叫他‘王子’!他在此前從沒有任何戰(zhàn)斗記錄,這漂亮的,像是精靈一樣的東方男孩,讓我們期待,他將會為我們帶來怎樣的驚喜——”全場沸騰,不堪入耳的叫囂聲此起彼伏:“我賭‘泰山’會活活撕碎他!”“打斷他的手腳!強.爆他!”“咬他!咬死他!東方男孩的血液是甜的!”“綁起他!撕碎他!cao.死他!”……連續(xù)幾場高度血腥和暴烈的比賽之后,場上所有的人幾乎都喪失了人性,他們看到“泰山”即將面對的是那樣精致俊美的一個小男孩,甚至都認為這是地下城安排出來的“中場戲”,在許多這樣的場地里,飆到極致的暴力之后都會有這樣毀滅一般的性演出,所有人都把“王子”當成了演出者。靳堯的A國話僅限于書面語,許多骯臟的俚語他根本都聽不懂,他只是站在那里做熱身,從舒展四肢,到活動腰身,眾人看著這男孩勁痩的身體柔韌的腰肢,鼓噪之聲雷鳴一般咆哮狂吼,連腳下的大地似乎都顫動了起來。這樣驚天動地的躁動里,許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