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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只能原樣照出我看見過的他的樣子。”丁卅“咕咚”吞了吞口水,他當然知道上古昆侖鏡八千年前就毀了,可這驪山昆侖鏡能照三界眾生的前世今生,上古四大神器俱毀后驪山昆侖鏡被奉為法器之王,沒想到他一個小鬼也能有今日見識。丁卅好不容易穩(wěn)住又要跪下去的雙腿:“道君放心,小鬼這就回去,回去就查找此人給道君交代!”鹿九揮揮手,丁卅呲溜告了辭。鹿九玩了會兒手機,忽然間食指劇烈顫抖,停也停不住,他心頭一緊,馬上意識到狼二有危險!狼二,不,秦朗此刻正被兩只怪物追得滿頭包。原本今日輪到他在醫(yī)院守夜,出去倒個熱水的功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里迷路了。白天秦朗就覺得自己的車古怪,像是有人踩著他的油門攥著他的方向盤往前沖,眼見著要撞上那對老夫婦了卻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給他扳轉(zhuǎn)過去,無論是往前沖還是往山壁上撞,秦朗知道那都不是他的本意。秦朗持槍在手,警惕地注視前方,四周一片死一樣的沉寂。驀然一聲尖嘯傳來,眼前黑霧幢幢,秦朗只覺撲面而來一股大力,似人非人,將秦朗狠撲向地,秦朗本能護住喉嚨,一手將槍口塞進一只血盆大嘴里。秦朗想也不想地開槍,那子彈卻似是打進一團海綿里,連聲槍響都發(fā)不出,那嘴巴“嘎嘣”咬住槍口,要不是那腥臭的口水流了秦朗滿臉,秦朗幾乎以為自己現(xiàn)在在做夢。怪物嚼著口中槍管,秦朗趁機一腳踹去,似乎是踹到了軟腹,怪物竟然飛了出去,秦朗爬起來發(fā)瘋一樣往前跑。明明是在醫(yī)院走廊上,如今跑起來竟像是沒有盡頭,那怪物不消一會便追上秦朗,直接攀上秦朗后背又想咬下,卻不料一口咬上一團青光直接崩了牙。嚼槍口跟嚼口香糖一樣的怪物竟發(fā)出一聲痛嚎,秦朗愣了愣,抓住機會就往前跑,“嘭”地囫圇個撞上了一堵硬墻。秦朗被撞得連退數(shù)步,眼前發(fā)黑天旋地轉(zhuǎn),他根本看不清面前是個什么玩意兒擋著他就被一雙大手提起狠狠摔了出去,秦朗在半空中旋轉(zhuǎn)著,覺得這一摔八成五臟六腑都要碎,他閉著眼睛等著那鋪天蓋地的疼痛,卻在落地前的一瞬覺得身體一輕,似乎有什么力量托了他一把,竟讓他輕飄飄落了地。這種感覺極為熟悉,就在白天秦朗駕車撞向山壁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這種被托抱被安全環(huán)繞的感覺。秦朗落地以后又開始飛奔,身后兩個怪物轉(zhuǎn)眼又追上來,秦朗滿心絕望,干脆停了腳步轉(zhuǎn)過身去,就算死,也要看看究竟死在什么怪物手里!然而只不過瞬息之間,他的面前青影一閃,一道修長身影攔在秦朗面前,那兩個怪物更是突然停住了腳步,動也不動。“一個血僵,一個覇,”秦朗身前那人興味盎然地道,“好大的手筆啊?!?/br>秦朗的眼睛圓瞪,他認得這個聲音,果然面前的人回過頭來了。“你是那個......算命師?”秦朗難以置信,卻也無比慶幸,自己這條命貌似被這個漂亮的小算命師救下來了。鹿九還是為不能喊一聲“二哥”覺得有些黯然,他抿了抿唇,輕聲道:“我叫鹿九,九色鹿的鹿,九色鹿的九?!?/br>“鹿......大師,多謝相救!”秦朗喘著氣道,看向釘在原處的兩個怪物,“這是什么東西?”鹿九向怪物走過去,他似乎很有些雀躍,畢竟多年不見這么好玩的東西了,他戳著一個怪物的胸口:“此為血僵,人死不腐為僵,以尸體生前心頭血哺之為血僵......”鹿九看著秦朗一臉懵逼的神情訕訕改了口:“就是說,這個人死了但是尸體沒有腐爛反而越發(fā)堅硬叫做僵,有人把這個僵生前的心頭血留著再喂給它,它就成了血僵,血僵不朽不腐,沒有心智,力大無窮,道人可以控制血僵做一些人力達不到的事情,現(xiàn)在這個血僵在做的,就是殺你?!?/br>秦朗恍然,又指向另一個:“這個呢?”“這個是覇,和血僵相反,它不是死了變僵,而是活著時候被灌入水銀石灰致死,尸體同樣會不腐不朽,但是覇是有神智的,他體內(nèi)困著魂魄,此魂魄可以尋替身奪舍......”“奪舍?”“就是他體內(nèi)的魂魄可以占據(jù)你的身體,而你的魂魄會被趕入這具覇身內(nèi)?!?/br>秦朗脊背上都發(fā)起毛,冷汗如雨,要他成為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還不如死了算了。秦朗也走上前來:“那現(xiàn)在,他們怎么都不動了?”鹿九無辜地看著秦朗:“被我定住了啊,你要他們動給你看嗎?”“不不不,”秦朗連連擺手,“我不想看。大師啊,我明明是在醫(yī)院里的,怎么到這里來了?我們還能不能出去了?”秦朗明知故問道,這個大師竟然能救下他,自然也能帶他走出這個霧氣彌漫四處都沒有盡頭的鬼地方。鹿九掐了個訣,他二人就帶著一血僵一覇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走廊里。走廊里隔五步便站著一個保鏢,都嚇了一跳,秦朗擺擺手示意他們都退回原地,他看向鹿九:“大師準備怎么解決這兩個......東西?”鹿九剛想說話,忽然面色一凝,拂手出去就在身前打了個結(jié)界,而那兩具怪物就在同一時間爆裂開來,碎片撞在結(jié)界上,彈落地面。秦朗和幾個保鏢瞠目結(jié)舌,而鹿九看上去很是懊惱:“居然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br>“大、大師,”秦朗結(jié)舌道,“現(xiàn)、現(xiàn)在怎么辦?”“掃了吧,怪臟的?!甭咕挪辉谝獾氐?,一雙眼睛注視著秦朗奕奕有神,“我還不知道你如今叫什么名字呢?”這話問得怪異,但秦朗還是答得誠懇:“我叫秦朗,多謝大師救命之恩。”“不用謝,”鹿九低聲道,“二......秦朗,你可知道是什么人要害你?”秦朗猶豫了一下,似乎不知該如何回答。鹿九也不在意:“我就在梵山寺外營生,你有需要就隨時來找我?!?/br>鹿九拿出手機:“來,我們加個微信?!?/br>秦朗前一刻還覺得這位大師高深莫測,下一秒就被他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秦朗一邊掃鹿九的碼,一邊問:“大師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有難?”鹿九誠實回答:“白日我在你身上留了一絲護身靈力,能感應到你危險?!?/br>“原來白日也是大師......”秦朗感激地五體投地,忍不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