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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不拖泥帶水。“目前保密?!迸岢邕h笑著握了一下他的手,在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個吻,“讓你先好奇一陣子?!?/br>蔣息住在裴崇遠家里的一個星期,無所事事。裴崇遠最近工作忙,一早就走,很晚才回來。蔣息不愿意出門,大部分時間在家里看看電影睡睡覺,偶爾實在無聊,出去買點酒,回來自己一邊喝酒一邊寫歌。這陣子他連酒吧都沒去,裴崇遠說不放心他自己過去,怕別人纏著他,自己會吃醋。蔣息就笑,說他沒勁。但嘴上是那么說,心里卻高興得很。這么長時間以來總是他吃裴崇遠的醋,卻很少有裴崇遠吃醋的機會。那人好像什么都看得很開,從來不會跟他計較什么,更不會吃醋。蔣息心里總惦記著,覺得有些不公平。一個星期下來,蔣息就這樣悠閑地窩在裴崇遠家里,偶爾會等裴崇遠回來,對方要是不太累,會抱著他痛快地做一場,要是太累,就簡單沖個澡,抱著他睡覺。日子過得平靜到一丁點兒漣漪都沒有,蔣息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偶爾他會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是裴崇遠圈養(yǎng)的金絲雀,每天無所事事,只等他一個人。一天下午,他躺在沙發(fā)上看電影,那部很經典的、他已經看過好幾遍的,看著看著睡著了,等他睜眼的時候,裴崇遠正在吻他,愛撫他。蔣息被弄得粗喘連連,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看了眼時間,抱住壓在身上的人問:“今天怎么這么早?”“結束了。”裴崇遠說,“那個項目前期內容全部敲定,后面的交給項目經理帶他們做就行了。”裴崇遠修長的手指挑開蔣息睡衣的扣子:“我沒什么事兒了,就回來陪你?!?/br>蔣息笑了。當裴崇遠咬住他某處的時候,身體泛起的微微疼痛讓他知道這不是夢。他閉上眼,任由裴崇遠在他身上點火。耳邊,是那句蔣息聽到就能想象出畫面的臺詞——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也不是所有的傷痛都可以被撫平也總有時間也無能無力的事情裴崇遠說的三天,蔣息期待了不止三個星期。蔣息到底是個年輕孩子,再怎么??嵫b成熟,都還是會對戀愛充滿幻想,對戀愛中的一些片段充滿期待。裴崇遠總是能做些讓他意外的事來討他歡心,那些裴崇遠手到擒來的戀愛把戲在蔣息看來格外新奇和珍貴。自從兩人在一起,裴崇遠忙工作,蔣息忙考試。他們湊在一起,大部分時間用來做A。很痛快,這兩個人對此都無比沉迷。裴崇遠不是沒嘗過美食的人,但蔣息就像是加了罌粟殼的珍饈,讓他上癮到恨不得死在那兩條長腿之間。而蔣息,剛開了葷的熱烈青年,每一滴血都被染上了欲望,說燒起來就能燒起來。這么兩個人,一遇見,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做A。但蔣息也明白,只有X事的關系那不叫戀愛,那是彼此在滿足低級欲望的PAO友關系,他絕對不承認自己跟裴崇遠僅此而已。原本一邊沉迷一邊又有些在意的蔣息,在裴崇遠提出“三天約會”的時候,不可能不期待。三天。他們要像所有尋常的情侶一樣去度過。裴崇遠為了蔣息,在年底硬是擠出三天假期,一早帶著人出門,開著車,朝著出城的方向駛去。六點多,天還沒亮,蔣息坐在車上聽著歌抽著煙。他覺得裴崇遠也不是那么沒有心,至少此刻,車里放著他們第一次遇見時蔣息在聽的那首李宗盛版本的。兩人都跟著輕哼著,看著外面逐漸亮起來的天邊,蔣息有種在跟裴崇遠一起看日出的感覺。他們沿著高速一路朝著外面開,蔣息不問去哪兒,也不問多久抵達目的地,他把自己交給裴崇遠,任由對方發(fā)落。裴崇遠說:“還記得這首歌嗎?”蔣息笑了:“那天下大雪?!?/br>那天下大雪,裴崇遠被孔尋一個電話叫來接陌生男孩去酒吧。有時候大概真的要信命,要相信命運這只無形的大手可以翻云覆雨,改變一個人的一生。如果那天蔣息不去參加孔尋的生日趴,如果那天沒下大雪,如果那天蔣息能打到出租車,如果那天裴崇遠不是剛好在那附近辦事又接了孔尋的電話……如果這些巧合缺少一環(huán),他們都不會在那天見面。不在那天見面,或許就不會有后來的一切。命運給他們安排了一條路,他們想不走都不行。裴崇遠的手指輕輕隨著節(jié)奏點著方向盤,他說:“我當時挺意外的,沒想到你這么個小男孩竟然會聽李宗盛的歌。”蔣息一聲嗤笑:“這算歧視嗎?十幾歲的男生就不聽李宗盛?”“算我狹隘,我又得道歉?!迸岢邕h笑,“以前吧,我一直覺得,像李宗盛這樣的人唱的歌,都是老男人歌曲,只有經歷過什么的人才聽得懂,年輕孩子喜歡熱鬧熱血,喜歡進擊或者反叛,只會覺得老男人寡淡無味?!?/br>蔣息笑:“其實我也沒那么小,你也沒那么老?!?/br>“對,咱倆不過就是差了十歲?!?/br>“……不能那么看?!?/br>裴崇遠笑著看了他一眼:“那你說,應該怎么看?”蔣息猶豫了一會兒,說了一句撩火的話。他說:“你看在床上,我們不是配合得很好?所以年齡這事兒,你別總說我是小孩兒?!?/br>蔣息看看他,伸手把煙遞到他嘴里:“我什么姿勢沒跟你做過?哪次沒讓你舒服?”裴崇遠叼著煙笑,低聲罵了一句。“cao?!彼f,“小息,你以后還是少在我面前說這種話?!?/br>“怎么了?”裴崇遠斜眼掃了他一下,說:“這要不是在高速上,我絕對立刻停車,干你一頓?!?/br>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