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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裝,桑然早就被他迷的團團轉(zhuǎn)了,你還是不要纏著他自取其辱,省得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br>“他喜歡的人是誰?”田蕊壓低了眉,她不信,桑然怎么可能有喜歡的人,她這一周來從沒見過他和哪個女生走得近,一定是譚舒雅在騙她。譚舒雅眼里盡是鄙夷,“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頓了頓,忽然又起了看熱鬧的心思,漫不經(jīng)心道:“如果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當(dāng)面問桑然,看他會不會否認(rèn)?!?/br>說完便留田蕊一個人備受打擊地站在原地,自己去了小賣部。晚上,桑然躺在床上玩手機,田蕊忽然發(fā)來了消息。——“在嗎?”——“在,怎么了?”對面過了有五分鐘之久才又發(fā)過來消息。——“你有喜歡的人了?聽譚舒雅說的?!?/br>桑然霍然坐起來,忐忑不安。田蕊到底知道了多少?他還沒想好該怎么回,消息又彈了出來。——“假期還說自己單身呢,這么快就有喜歡的人了,誰呀?”“呼……”原來不知道是誰,他安心地躺回床上。——“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以后再正式介紹,哈哈……”——“嗯嗯!祝99呀!”她握著手機,枕巾卻濕了一片。明明說好的不談戀愛,為什么要騙她?昨天桑然帶給他的溫暖還尚余未消,今天就得知了這樣殘酷的事實,她像是從云端一下子跌落到深谷,摔得粉身碎骨。對啊……她仰面苦笑,自己天生殘疾,哪里配得上他?他又怎么會看得上她?那些所作所為不過是憐憫罷了……聽見田蕊抽泣的聲音,譚舒雅幾不可聞地嘆了聲氣,發(fā)生了什么她也猜了個七七八八。自己以前也和她一樣嗎?現(xiàn)在想想還挺感慨的,仔細(xì)回想,說不出一件和桑然之間的回憶,他在自己的生命里好像自始至終都只是個路人,唯一的交集竟然還那個不怎么喜歡的繼兄,挺可笑的。捫心自問,現(xiàn)在她還那么喜歡桑然嗎?或許沒有,至少她現(xiàn)在看到桑然和譚旻澤在一起,心里沒那么膈應(yīng)了。有時候甚至覺得他喜歡譚旻澤挺好的,至少自己沒有輸給哪個女生。不是她不夠好,而是桑然在性別上就否定了她,天生的東西,又怎么能算她輸呢?章節(jié)目錄第97章“怎么還不回來?”桑然咕噥著,掀開床簾往門口張望。吹個頭發(fā)也吹的太久了吧……剛這么一想,人就回來了,見譚旻澤腮幫子一直鼓動,便問他,“嚼什么呢?”譚旻澤抬頭笑了笑,“口香糖,你要嗎?”“不要,大晚上嚼什么口香糖,快收拾好睡覺吧,不然明天又要打瞌睡。”他無話可說,每天打瞌睡的人到底是誰?接連幾天,他都發(fā)現(xiàn)譚旻澤晚上洗完澡吹頭發(fā)的時間比上周長了不少,起初還沒怎么在意。可每一次他出去了這么長時間,回來的時候頭發(fā)還是半濕的狀態(tài)。而且更奇怪的是,每次回來嘴里都嚼著口香糖。自己也沒見他以前這么喜歡吃口香糖過。再也沒辦法裝作什么都沒察覺到的樣子,知道從譚旻澤那里問不出什么來,便決定自己去查清楚。周五,譚旻澤一如往常拿了吹風(fēng)機出門,桑然等了一會兒才跟出去,譚旻澤果然沒有在那里吹頭發(fā),只是將吹風(fēng)機放在了桌上便離開了。桑然緊擰著眉,靠在桌旁等他回來。宿舍樓背后,楊銃蹲靠在墻下,嘴里緩緩?fù)鲁鲆粓F煙霧,仰頭看向旁邊讓煙嗆得咳嗽不止的人,一臉的鄙夷。“你也太沒用了,抽了這么些天還沒學(xué)會?”譚旻澤喉嚨咳得難受,眼淚水都嗆了出來,看著指縫間還有大半截的煙,心里又急又煩。這幾天晚上每次回去,桑然都會有意無意地盯著他看,卻什么話也不說,總覺得桑然察覺到了什么,讓他每天晚上都睡得不安穩(wěn)。“為什么一定要讓我抽煙?”忍了這么多天,他終于問了這個問題。楊銃沒什么表情,看著對面的圍墻,目光卻沒有焦距,“不為什么,找個人陪我抽煙而已?!?/br>譚旻澤愣怔了幾秒,他說的就好像自己很孤獨一樣,可為什么一定要找他?“抽煙對身體不好?!币膊恢雷约涸趺垂硎股癫钫f了這么一句。楊銃嗤笑一聲,沒接他的話。“你沒有朋友?”夾著煙往嘴里送的手忽然在半途停住,有沒有朋友?他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這個問題根本沒有意義,只有譚旻澤這種以前被所有人孤立過的人才會考慮這種問題。他抬起半邊眉毛,“我們很熟嗎?抽你的煙?!?/br>很可笑,他竟然會有點同情楊銃,不過沒必要,這種隨意踐踏別人尊嚴(yán)的人沒有朋友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嗎?看著這樣的他,自己心里竟然冒出了莫名的優(yōu)越感。楊銃還是三年前的楊銃,他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的譚旻澤了。就算現(xiàn)在他還是向楊銃屈服了,可那不是因為害怕自己被打被欺凌,而是有了想守護的人。想到這里,譚旻澤忽然笑了一聲,那笑容卻帶著諷刺的意味。沒有人逼他,他卻主動將煙又咬進了嘴里,吸了一口,還是有些嗆,不過卻不再那樣咳嗽了。自己真是夠沒臉沒皮的,才會把軟弱歸結(jié)于全都是為了桑然。但凡有點能力,他都不必用這種方式來委曲求全。保護桑然?自己只要能不拖累他已經(jīng)是可喜可賀,還談什么保護?忽然覺得心臟灌進一陣涼意,替桑然感到可悲,喜歡上這么沒用的他。不知不覺,手里的煙就見了底,他轉(zhuǎn)身將煙頭往墻上一摁,松了手,煙頭便滾到了楊銃鞋底。“走了?!?/br>夜色中,譚旻澤從褲兜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口香糖,剝了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