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溫順地貼著臉頰,睫毛纖長。傅星沉心里嘿了一聲,要不說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呢,睡著的葉宿哪看得出來平時渾身冷刺的樣子。都是這雙眼睛不好。傅星沉在空中比劃了下姿勢,打算抱他去床上,反正他醒了就不會再回去睡了。然而他的手剛撈到葉宿的脖子,葉宿就睜開了眼睛。傅星沉差點笑出聲,他明明睡得很迷糊,眼皮都撐不開,卻還要努力裝出一副“我很清醒我沒睡著”的樣子,跟個小孩似的。既然他醒了,傅星沉就抽回了手,免得被人誤會有不軌之心。葉宿抬臂擋自己眼睛上,過了一會才嗓音沙啞地問:“干什么?”他昨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應(yīng)該是很晚了,現(xiàn)在全身無力,非常困倦,睡意仍在召喚著他。傅星沉也不知道哪來的壞心思,說:“你跑床上來了,我把你送回來?!?/br>也不知道葉宿什么想法,他放下?lián)跹鄣氖直?,睜著眼有些茫然無辜地看了他一會,又閉上眼遲緩地嗯了一聲,睡了。這一章講的是葉宿這一覺睡得深。原本他還擔(dān)心傭人打掃房間的時候,會發(fā)出響動,拉開窗簾,他睡覺的時候最怕光,一被照到就睡不著了。但不知道是是不因為睡得太深注意不到外界動靜,葉宿再次睡回去后覺得整棟別墅都靜了下來,連腳步聲、細語聲都聽不到了。意識漂浮在半空,仿佛被隔離了似的。由于這一點,葉宿一覺睡過飯點。醒來時很餓,頭重腳輕,眼前還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他眨眨眼,緩了會才清醒了點。他身體一直很健康,但最近不管睡多久都有種睡不飽的感覺,葉宿沒太在意,每年夏初他都有點苦夏,吃不好、睡不夠都是常事。洗漱之后,葉宿疊好昨晚蓋的毯子下樓覓食。“......先生最近和夫人關(guān)系融洽了不少。”這是齊叔的聲音,而能讓他叫先生的只有傅星沉,葉宿腳步下意識一停。“哪融洽了,他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他不順眼好嘛!”“那先生怎么讓傭人不要吵夫人睡覺呢?”傅星沉語塞一會,嘖了聲,“我是怕他沒精力和我作對了,我那是戰(zhàn)略!”戰(zhàn)略,想和他離婚的戰(zhàn)略。這又讓葉宿想起昨晚糾結(jié)又毫無效率的一夜,頭疼,他暫時不想考慮這事,于是聽到裝沒聽到,面不改色走到他們身后,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站定,“齊叔,廚房里還有飯嗎?”一老一少這才注意到他,齊叔笑瞇瞇地說:“有的,先生特地讓廚房給您留了飯。”傅星沉當(dāng)著葉宿的面被齊叔戳破,臉色一僵。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早上看葉宿還睡著不僅囑咐傭人放輕手腳,中午還特地讓廚房留了飯。也許是因為早上他被叫醒時露出的那個情緒化的表情,也許是因為早上他窩在沙發(fā)里的樣子太乖了,讓人......心生惻隱?傅星沉自己也不太確定。葉宿似乎沒覺得傅星沉為自己做的這些有多特殊,他側(cè)過身,在齊叔慈祥的注視下輕聲邀請:“一起再吃點?”傅星沉今天已經(jīng)做了太多奇怪事了,也不差這一件,他略有節(jié)cao地猶豫片刻,嘴硬道:“正好中午沒吃飽,現(xiàn)在再吃一點也可以?!?/br>兩人于是一起坐上了餐桌。葉宿吃東西本來就挑,加上最近口淡,吃什么都沒味兒,所以這段時間廚房想方設(shè)法給他準(zhǔn)備了偏咸辣的菜色,好歹拯救了一點他的胃口。用餐時間安靜,只有碗筷相碰的清脆聲音。葉宿顧及著晚飯,吃了六分飽,放下筷子抽了張紙擦嘴,再把紙巾疊成方方正正的一塊放在一邊。這個過程里,他垂眸問道:“你來這之前,高中畢業(yè)了嗎?”傅星沉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主動開口關(guān)心,更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沒有,”他帶著點別扭說,“還差幾個月。”還差幾個月,換算到現(xiàn)在,就是今年六月高中畢業(yè)。葉宿斂眸,倒了一小杯清口茶喝了,“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傅星沉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家里不出去,也不能指望著程助理一直把文件送到手上處理,他遲早有一天要出去獨當(dāng)一面,承擔(dān)起那個三十歲的傅星沉要承擔(dān)的。他現(xiàn)在可以用自己尚不熟悉、力所不及的理由拒絕那些責(zé)任,但外界其他人不會給他太多時間,傅氏虎狼環(huán)伺,他也不會有那個機會逃避一輩子。他們倆難得心平氣和的交流,傅星沉頗不習(xí)慣,主要是因為他爸媽都沒這么管過他,而葉宿不知不覺擺出家長的樣子,和他一起展望未來的姿態(tài),太理所當(dāng)然了。就像在小學(xué)課堂上被老師提問長大了要干什么,非要讓他說出個一二三來一樣。傅星沉就忍不住找茬了,“你能不能看著我說話,這樣一點都不尊重人。”葉宿抬頭微微瞪圓了眼睛,瞧著有些滑稽。這個表情莫名讓傅星沉心情好了起來。一戳就戳到他七寸,看著沒有縫隙的葉宿其實并不如表面一樣高高在上嘛。飯后,葉宿查看手機消息。自從結(jié)婚后,他和以前的同學(xué)朋友就不很少聯(lián)系了,消息寥寥無幾,除了網(wǎng)上推送消息外,葉興昨晚給他打了電話,再接著是母親的電話,大概有五六個,最近一個是今天早上。那個時候他還在睡覺。葉宿沒立馬回電話,他習(xí)慣性地先刷一遍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其實很無聊,要么是家里幾個長輩轉(zhuǎn)發(fā)的那些養(yǎng)生資訊或震驚各界人士的奇聞異事,要么是一些同齡人的曬照,葉宿很快地劃下來,最終在一條略有些特殊的轉(zhuǎn)發(fā)消息上停了下來。“哈里斯研究所即將開啟新項目,據(jù)傳實驗室將設(shè)置在B大!”哈里斯研究所是每個信息素研究專業(yè)學(xué)生的朝圣地,那里幾乎匯聚著這個領(lǐng)域內(nèi)的所有頂尖人士,若是冠上哈里斯研究所一員的名號,就和鍍了一層金一樣。葉宿當(dāng)然也不例外,毫不夸張地說,他做夢也想進這個研究所。可惜哈里斯研究所已經(jīng)很久不對外招人了,唯一能進入這個研究所的方法就是自己先做出成就,引起研究所的注意,才有可能得到邀請函。但要獨身一人做出成就談何容易。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新聞里提到的實驗室。如果在實驗室里表現(xiàn)出色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拿到邀請函。但實驗室也不是那么好進的。葉宿滑動指尖,將這則新聞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幾遍,正要退出去時收到了母親的電話。“小宿,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手機不在身邊,”葉宿走到落地窗邊,正對著守護別墅的鐵柵欄門,目光沒有定點地落在某一處,“媽,怎么了?”葉母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子不像小兒子,是不怎么碰這些年輕人的玩意兒的,輕嘆了口氣埋怨道:“昨天給你打了這么多個電話你都沒接,媽擔(dān)心你,沒和傅總吵架吧?”葉宿泄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