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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夏日,沐浴露的茉莉花味裹著干燥松軟的砂子飄飄蕩蕩,最后被咸味的風吹散。水鳥低聲叫著,乘著白色的海浪低空掠過,陽光是金色的,茂密的樹,樹葉在簌簌作響,還有幾種陌生的花香。空氣很燙,可曬在人身上一點都不難受,反而覺得溫暖而熱烈。和他在以前的傅星沉身上聞到的,不一樣。沒有太陽,也沒有水鳥。他這邊想著,手卻一直放在傅星沉手臂上沒拿下來,沒緩過神,先被人一把甩開了。傅星沉:“離我遠點,你信息素熏著我了!”葉宿不由得有些惱怒,任誰被醉鬼屢次挑戰(zhàn)耐心都要情緒不好。但一聽傅星沉的話,葉宿仔細去聞,果真聞到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進行過完全標記的AO之間,信息素會更敏感一點?,F(xiàn)在傅星沉身上瞎飄信息素,他的自然也會被勾出來,Alpha發(fā)出的信息素能讓Omega主動發(fā)情,如果放任這樣下去,他們又要滾到一塊了。自從知道傅星沉不是原來那個之后,他心里就忍不住膈應,尤其眼前這個才十八歲,比自己小了八九歲,都總有種自己在誘拐的小孩的感覺。葉宿往后退了幾步,退到安全區(qū)域,“你為什么要到我房間找老公?”傅星沉一愣,仿佛自己也想不通一樣。葉宿很冷靜:“你老公不和你一起睡嗎?”坑蒙拐騙,終于把傅星沉拉去睡覺了。晚上沒準時睡覺,又被傅星沉折騰了好久,葉宿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九點半。他往常都是七點起床的,收拾一下,吃個早飯頂多也就八點半。這下直接少了一個小時的看書時間。在其他同齡人看來,他的日子過得是很枯燥的,但葉宿樂在其中,也許是后天家庭教育的影響,又也許生來就有這樣的天分。母親在他十六七歲,或者更小一點的時候,就開始向他灌輸作為一個Omega的職責。趁早找個Alpha結婚,婚后要照顧自己的Alpha,生了孩子之后,就該照顧好孩子。葉宿知道那是錯的,可是被人這么成年累月地教導,誰知道會不會有影響呢。他小時候也是很愛瘋的年紀,若是沒人阻攔,沒人在他耳邊這樣念叨,說不定也會長成傅星沉現(xiàn)在的樣子。沒人能回到過去,嘗試另一種可能。這是葉宿永遠的遺憾。他羨慕著現(xiàn)在的傅星沉,可能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另一個可能,才要保持這樣疏遠的距離。太危險了。就好像隨時會被傅星沉影響,脫離當下的桎梏——但這勢必會有人受傷、會有動蕩,溫水煮青蛙,安逸平穩(wěn)的生活俘虜了他。這種沒人煩惱,沒人哭泣的狀況,不是很好嗎?—傅星沉頭痛欲裂的醒來,整個人都很酸痛,眼睛干澀,喉嚨沙啞,坐起來的時候腰就像斷掉了一樣。臟衣服凌亂地散落著,被子掛了一半到地板上,窗簾是拉開的,陽光十分刺眼。他瞇了瞇眼,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尾,兩個枕頭一個掉在床頭柜邊,一個掉在浴室門口。這房間里的情況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一些不太妙的事情。更糟糕的是,昨晚的事他一點都不記得了!最后的記憶就停在別墅外看到的一間亮著燈的房間。這之后,他進別墅干了什么,說了什么,怎么睡到床上來的,都沒記憶了。腦袋里一片空白,傅星沉帶著點迷茫出了房間。老管家仍是一張笑臉,“先生,午飯剛準備好,可以用了?!?/br>“知道了?!备敌浅咙c點頭,又有些遲疑地問:“我昨晚......干什么了?”“先生昨晚回來得晚了,我已經(jīng)休息了,不過,昨晚夫人一直在等您。”齊叔不和他們住在一起,別墅附近有一套房子,自從以前的那個傅星沉進公司之后,他就搬到那邊住了。葉宿昨晚在......等他?應該是公司的事吧,畢竟他昨天放了程子安鴿子。還挺不好意思的。等到他坐上餐桌,這點不好意思都被震驚沖走了。“這是什么東西?!”他的餐盤里,躺著潮乎乎的白米飯,上面蓋著一整塊牛排,牛排微微泛白,不太正常地打著卷,一點牛rou的味道都沒有。葉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問:“這是你昨晚鬧著要吃的,你一回來就去冰箱里拿了東西出來要燒。”傅星沉:???“后來我勸你去睡覺,”葉宿說,“你就囑咐我今天一定要給你準備好?!?/br>傅星沉對昨晚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但以他對自己的了解,覺得自己還真可能干這種事。他的臉有點熱。“后來你還說——”傅星沉頓時目光如炬地盯著他。葉宿風輕云淡地笑了一下,“只要給你做了這個,你就會乖乖的?!?/br>傅星沉:?。?!他喝醉后智商會直線退化到幼兒園水平,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以前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的時候,那群人還把他發(fā)酒瘋的樣子錄成了視頻。比起那個時候和派大星跳交誼舞、背著熊二滿場子跑,他昨晚做的好像也沒什么了......竟然只是和葉宿說自己會乖。看來隨著年齡增長,酒品也會變好啊。“我沒說什么奇怪的話吧?”“沒有?!?/br>葉宿愉悅地欣賞他窘迫又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昨晚這人可沒少折騰他??葱『岩扇松餐猛娴?,笑意一閃而逝,“快吃吧,你不是說這個很好吃嗎?”傅星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傅星沉昨晚醉到都不認人了,第二天起來斷片完全是預料之中的事,葉宿就是摸準了他自尊心強,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昨晚發(fā)酒瘋,才會這么干的。傅星沉:“是很好吃,你試試?!?/br>他塞了一口飯,然后拿了個勺子,舀了一勺飯到葉宿碗里,又拿了刀叉,切了一大塊下來送過去,重復道:“真的很好吃?!?/br>葉宿瞅了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牛排的牛排,強壓著反胃的沖動將視線移開。雖然天冷,但牛排在室內(nèi)常溫下待了一晚,早就帶上了奇怪的味道,也不知道傅星沉是怎么下得了嘴的。本來早飯吃的晚,這下葉宿更加沒胃口了。“我吃不下了。”說著,就要離開座位。傅星沉哪能放他走,雖然沒了昨晚的記憶,但徐洋的話他記得清清楚楚。要讓葉宿這樣的人討厭自己,只要他不停黏著對方,做點惡心對方的事就行了。他動作敏捷地拉住葉宿的手腕。葉宿一個不防,直接被他拉到了他隔壁的位置上去,還踉蹌了一下,差點摔他身上。他們吃飯一直都是隔著兩個位置的,不親不疏,更不會在桌上碰到一塊。這么親密的距離,似乎從未有過。葉宿的脖子驟然翻上一層薄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你干什么!”傅星沉也很不適應這樣的距離,他剛才只是想留住葉宿,沒控制好勁兒。不過剛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