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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以前,還可以心無雜念,當傅正銘照顧他這個受傷的晚輩。但現(xiàn)在,傅正銘給他脫衣服,他已經(jīng)羞得整個人要冒煙了。傅正銘面上倒是不顯,盡量目不斜視,小心翼翼幫他脫了上衣,要幫他脫褲子。楚鈺卻紅著臉抬了下手,示意脖子,聲若蚊蠅。“先把核雕取下來?!?/br>說完他看了眼傅正銘。傅正銘沒什么太大反應,幫他取核雕。核雕是傅正銘的樣子,和晝夜星球里的那只Q版形象差不多。楚鈺:“你不好奇嗎?”傅正銘幫他擦身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了,但聞言還是問了句:“叔叔這個形象是不是也有別的含義?”一身風衣。就像舉著鍋鏟拿著手機搭著毛巾的那三只核雕小人一樣。楚鈺:“這是那天,在S市,因為我哥瞞著我辦手稿展我很生氣,又想起我爸媽正難過呢,你就突然出現(xiàn)了?!边€給了他一個擁抱。傅正銘微怔:“是那天?”他幾乎立馬就想起來了,還記得自己找人時的心焦,看到人孤零零坐在路邊紅著眼眶的心疼,但他說完還是略加思索了兩秒,唇角揚起一個很淺的弧度,帶些意外與喜悅。楚鈺哼了聲,及時打破他幻想:“我只是那天,正式接受了你做我叔叔,當我家長,別的什么也沒想,誰知道這家長竟對我心懷不軌?!?/br>傅正銘失笑,在他額上輕敲:“洗澡,衣服都脫了也不怕著涼?!?/br>洗澡的時候,傅正銘盡量不多看,也打算速戰(zhàn)速決,但手指一觸到那細膩溫熱的肌膚,再看到楚鈺偏過頭咬著唇,還是口干舌燥。楚鈺鴕鳥一般,抓過一旁的浴袍蓋住了臉。傅正銘勉強松了口氣,只覺得這不是福利,而是對他的考驗。“好了。”傅正銘給楚鈺洗完,自己身上都汗?jié)窳?。扶著楚鈺站起來,擦干,用浴袍裹住他,見他低著頭眼睫輕顫,耳朵紅得能滴血,又忍不住輕笑。實在喜歡得緊,在他額角親了親,將他打橫抱起:“平時不是很會撩撥我嗎,怎么這會又害羞了?”楚鈺冤枉,被浴室熏得眸光瀲滟,瞪得毫無威懾力:“我什么時候撩撥你了?”傅正銘只覺得他時時都在撩撥自己,就像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在他懷里,傅正銘低下頭,吻住那肖想已久的唇。這個吻終于嘗到了蜜似的甜,楚鈺不由自主仰頭,回抱住傅正銘脖頸。傅正銘在他唇瓣間試探,楚鈺紅著耳根,乖覺地微微啟唇。不知過了多久,楚鈺已躺在床上,喘不過氣來,終于躲了躲。傅正銘要退開,貼著他身體,卻又笑了聲。楚鈺臉紅透,恨毛細血管不爭氣,也恨自己年輕氣盛,想屈腿,卻被傅正銘攬了過去。楚鈺跟被燙到了似的抖了下,視線飄忽:“流氓?!?/br>剛在一起就耍流氓。傅正銘卻很高興似的,在他唇上又碰了碰:“這么精神?!?/br>楚鈺咬牙:“沒你精神,快去洗澡!”他翻身躲進被子里,傅正銘眼底難掩笑意,眉目舒展,也不再逗他,去洗澡了。楚鈺緩過勁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就躺在自己房間床上。他還以為他被抱進主臥了。房門只是虛掩著,可以聽到外面的動靜,大概過了有四五十分鐘,等得楚鈺昏昏欲睡,傅正銘才終于洗完出來。呼呼風聲響起,在吹頭發(fā)。過了會又安靜下來,腳步聲響起,隔壁房門咔噠輕響,合上。楚鈺:“……”他摸摸自己頭發(fā),已經(jīng)快干了,都沒理由找傅正銘來給他吹。他打了個哈欠,一路奔波,身上還帶傷,實在沒心情想東想西了,心思安定下來,沒片刻睡了過去。傅正銘回房間換了睡衣,接了個電話,再過來,楚鈺已經(jīng)睡了。他坐在床邊,目光溫柔,注視了楚鈺一會,才取過紗布和藥,給他換藥。揭開被子,楚鈺大咧咧躺著,僅一件浴袍什么也遮不住。傅正銘盡量心無雜念目不斜視地給他涂好腿根的藥。幫楚鈺整理好衣服,他收拾好東西要走,卻聽到楚鈺囈語:“傅叔叔……”傅正銘以為楚鈺醒了,扭頭一看,小孩只是在夢里叫他,翻個身,懷里還抱著小恐龍——這是他在傅正銘這,每晚都抱著睡的小玩意,出去騎行了也不忘帶著。傅正銘俯身,在他唇角輕吻:“晚安,寶貝。”傅正銘一早又要去上班。楚鈺被他抱到沙發(fā)上,不滿:“你不是回來休假的嗎?”“這邊也有事,A市是總公司,我是執(zhí)行總裁和董事長,怎么可能只負責一個分公司就夠了?!?/br>提到分公司楚鈺就要瞪他:“你現(xiàn)在又不用躲我了,還要去歐洲嗎?”傅正銘捏捏他手,安撫道:“既然已經(jīng)親自接手了,當然要管到底,不過接下來會放權給秦總去辦,再兩邊跑兩三趟,就可以專心回來陪你。”楚鈺嘴硬:“哦,我又不用你陪?!?/br>傅正銘碰碰他早起睡得紅撲撲的臉頰:“是叔叔想要寶貝陪我?!?/br>楚鈺沒忍住,翹起嘴角:“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br>傅正銘和他說正事:“我看到你填報的志愿了,選的室內(nèi)設計專業(yè),怎么會想到學室內(nèi)設計?”他之前就想問,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楚鈺眼底有細碎的光,道:“因為可以設計一個理想的家?!?/br>“每個人的家都不一樣,每個人心里對家的定義也不一樣,也許我可以幫他們實現(xiàn)理想中的家,我覺得這個專業(yè)很有溫度?!?/br>這就是他選室內(nèi)設計的理由。不過說完了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又天真又矯情。這些話他也只會跟傅正銘說。傅正銘倒不這么認為,還覺得這個理由也很有溫度,問他:“那你呢,你對家的定義?”楚鈺不答:“先說你的。”傅正銘笑道:“叔叔沒有家,以前是住在姥爺家地下室,后來是住在姥爺家。現(xiàn)在,你在哪里,叔叔的家就在哪里,你把家裝飾成什么樣,叔叔的家就是什么樣?!?/br>楚鈺鼻子犯酸,將頭搭在他肩處,抱住他:“我和你一樣?!?/br>爸爸mama已經(jīng)沒了。姥爺終有一天會老去,也會離開他們,他們才是一體,相伴到老,組成自己的家。傅正銘道:“等四年后,你可以申請國外研究生,這個專業(yè)最好還是要進修?!?/br>楚鈺問:“那你呢,在國內(nèi)等我嗎?”傅正銘道:“如果姥爺還在,我就在國內(nèi)等你,如果姥爺不在了,我們就一起離開?!?/br>楚鈺:“那國內(nèi)的事業(yè)呢?”“資產(chǎn)是靈活的,”傅正銘道,“如果以后確定要去國外了,自然可以轉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