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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跟我這瞞著,你是不是真跟他好上了?靠仇斯年,他才多大啊,你……”連薛一銘都覺得仇老師是在啃嫩草。“你還能不能閉嘴了?”仇斯年冷冷地問了一句。薛一銘噤了聲,終于消停了。薛老板不擔心好朋友的性向問題,cao心的只是自己隊里的王牌別被老男人釣了去。“你倒是很關(guān)心隊員的感情問題?!背鹚鼓昀涞爻爸S,“你是他老板還是他媽???哦,對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他的老板了,而且人家現(xiàn)在好像也沒那個意愿回你的娛樂部?!?/br>仇斯年戳中了薛一銘的痛處,薛一銘氣得肝疼,指著仇斯年要罵不罵:“你個老東西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仇斯年捏著玫瑰的外包紙往上扯了扯,神情淡然。“我是怕網(wǎng)上那些逼又抓著這件事大作文章?!毖σ汇懲炖锶烁鶡?,“到時候?qū)δ阋灿杏绊?,而且……?/br>薛一銘皺著眉,還是計較兩個人的年齡差:“他才多大啊,你都大他一輪了……”是不大,過了年才剛滿19。仇斯年冷笑了一聲:“你比我小姨小了幾歲來著?”薛一銘咬著煙一愣,被仇斯年噎住了。“你想太多了?!背鹚鼓晖罂戳艘谎郏咭灰呀?jīng)被晾在一旁好久了。“我跟他什么也沒有?!背鹚鼓暾f著朝高一走了過去,樓道里有點陰冷,高一的耳朵紅紅的。“是不是有點冷?”仇斯年把他的毛線帽又往下拽了拽,“這帽子中看不中用啊,不頂冷?!?/br>高一挺怕冷的,其實仇斯年穿的比他還少,但是手卻很溫暖,手指不小心從他耳側(cè)劃過的時候,觸感溫熱。“你跟老板……”“之前一直沒跟你說,我知道你以前是他俱樂部里的職業(yè)選手,我跟薛一銘從小就認識,是很多年的好朋友?!背鹚鼓杲忉尩溃安皇枪室獠m著你,就是覺得說出來沒必要。”“從小就認識?”高一眼睛發(fā)亮,“老板見過你小時候的樣子?”“當然?!背鹚鼓晷α?,“一起長大的?!?/br>說話間薛一銘已經(jīng)走了過來,他看著高一,說:“高一,我有話跟你說?!?/br>“有什么事以后再說?!背鹚鼓昱ゎ^看他,眉宇間透著不耐,“現(xiàn)在都幾點了?”仇斯年對薛一銘有些不滿,不僅是薛一銘,連高一都看出來了,他很少見到仇斯年擺臭臉。薛一銘咬著煙,表情訕訕的,仇斯年對他這態(tài)度其實無可指摘,他也覺得自己有點缺德,自私自利,不考慮高一的感受。薛一銘抽掉嘴里的煙,嘆了口氣,對高一說:“我以后再來找你,這幾天好好休息。”高一心里還是對薛一銘懷著敬意的,而且他向來愛憎分明,薛一銘雖然平時從不跟隊員擺架子,但不怒也自威,忽然間放低姿態(tài)輕聲細語的,高一有些惶恐。畢竟他之前一聲不吭擅自解約離隊,對戰(zhàn)隊也造成了不少的負面影響。但是高一沒有吭聲,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雖然嘴上還是習慣性地喊“老板”,但事實卻是他和薛一銘早已沒有任何關(guān)系,剛才看到他是太震驚了,忘了尷尬。薛一銘拍了拍仇斯年的肩,“走了?!?/br>“今天我回家住。”薛一銘走后,仇斯年對高一說,“你早點回去?!?/br>高一想問為什么,卻沒開口。仇老師有自己正兒八經(jīng)的家,想回去就回去,他問哪門子的為什么。“嗯?!备咭稽c頭。高一一臉惆悵,仇斯年無奈一笑,道:“我爸說今天沒看著我表演,讓我回去單獨再給他拉一曲。”高一忍不住笑了一下,嘴邊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他這么期待?”仇斯年看著高一左邊嘴角那個淺淺的梨渦,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嗯。”“你先回去吧。”仇斯年說,“我回休息室拿一下東西,晚上早點睡?!?/br>“嗯。”仇斯年回休息室拿了自己的小提琴,他披上外套,一手拎著琴盒,一手拿起了桌上的玫瑰,往門外走。“誒,老師。”有人叫住了他,把仇斯年之前在舞臺上收到的鮮花遞了過來,“這還有捧花呢,別忘了帶走啊?!迸崎_蓋在花上的餐巾紙看了看,“這么漂亮。”“你要是覺得漂亮就帶走吧?!背鹚鼓晷α诵?。“?。磕灰??”“嗯?!?/br>仇斯年抱著一捧玫瑰回了家,紅艷艷的一片,特別引人注目,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仇父摘下眼鏡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哪來的花???”仇母走了過來,看到仇斯年手里的玫瑰,納罕極了,“你買的?”“不是。”“那是……學生送的?”仇母更驚訝了。仇父看了仇母一眼,笑道:“學生哪會送玫瑰啊?!?/br>仇斯年默不作聲地拆掉了花束的包裝紙,找了個花瓶,不緊不慢地把23支玫瑰從海綿體上抽了出來,插在了花瓶里。“誒誒?!背鹉缸吡诉^來,“你花粉過敏你不知道啊,你要留著這花?”“好看?!背鹚鼓甓⒅r紅的花瓣。“好看也不能留著啊?!背鹉赴鸦ㄆ繐屏诉^來,“我擱外面去?!?/br>仇斯年攔住了她,“我明天就回去了,這花就留在這,您替我好好養(yǎng)著?!?/br>仇母神情疑惑,問:“這花……到底是誰送你的?姑娘?”“不是。”仇斯年用手指刮了刮花瓣上的露水,“反正您替我好好養(yǎng)著,放家里當裝飾不也挺好看的么?!?/br>“我去洗澡了?!背鹚鼓暾f著往浴室走。“浴室有藥,記得吃,不然一會你該起疹子了,我看你晚上怎么睡得著?!背鹉冈诤箢^喊。其實仇斯年的后頸已經(jīng)起了一層紅紅的小疹子,被衣領(lǐng)擋住了,看不太清楚。仇斯年撩起自己的衣領(lǐng),側(cè)過臉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耳根連到整個后頸,已經(jīng)紅了一大片,麻麻癢癢的,還有點隱隱的刺痛感。他對花粉過敏,不過不嚴重,像今天這樣大面積的起紅疹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