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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驚恐到極致的感受了。幾人攙扶著在服務(wù)區(qū)找了個地方住下,比起那些異世界,服務(wù)區(qū)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嚴縉云照舊跟賀瀧住在一間,之前都是賀瀧照顧著他,這次他一力撐著賀瀧回到房間,賀瀧渾身濕透,面色蒼白,他仔細地替賀瀧洗漱換衣,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眉峰緊蹙著,仿佛只有這樣的肢體接觸才能讓他感到安心。做完這一切,他在賀瀧的身邊坐下,在心里暗暗下了一個決定。他應(yīng)該趁著大家彼此還能相見,將一切都坦白。否則他們誰死了都不會瞑目。☆、坦言賀瀧睜開眼的時候,嚴縉云就睡在他的枕邊。這種景象恍若隔世一般,上一次他這么蜷曲著身體睡在自己的懷里好像已經(jīng)是幾個世紀之前的事情了。身體疲倦沉重的仿佛灌了鉛,賀瀧微微翻了個身,認認真真的打量著青年的睡顏。嚴縉云一米八的清瘦體格蜷縮起來竟然是小小的一團,像只貓兒一樣,黑亮的頭發(fā)茂盛的遮掩著他清俊蒼白的側(cè)顏,賀瀧禁不住伸了根手指輕輕的撥開他額角的碎發(fā),用指尖點著他的額頭。賀瀧發(fā)了會兒呆,只覺得剛才半夢半醒間聽到的那個龐大的故事格外的不真實。嚴縉云的開場白有點傻乎乎的,將他本人別扭的性格詮釋的淋漓盡致。“我要開始說了,你能聽到多少就算多少,我反正不會再說第二遍了?!?/br>他會突然敞開心房,這讓賀瀧感到受寵若驚,他當(dāng)時雖然意識模糊,但所幸腦子好使,大致回顧了一番也就將這個故事補全了。他的確對真實的嚴縉云一無所知。嚴縉云是個孤兒,七八歲的時候被一個拾荒的老人收養(yǎng),養(yǎng)育到了十四歲,老人在外出買菜的途中被人割喉致死,犯罪者逃之夭夭,嚴縉云又一次淪落到了福利院,而這場慘劇的始作俑者就是魏瑞明百般袒護的那個姓高的博士,脫罪a的法定代表人高天縱。后來嚴縉云憑借自己的努力考進了公大,也因為對逃脫法律制裁的犯罪者的仇恨與不甘而成為了“逆轉(zhuǎn)錄計劃”中的一員。再后來他的經(jīng)歷就跟賀山口中所說的一樣,帶著卓越的成績和一身的精神疾病離職回鄉(xiāng),因為在a里養(yǎng)成的極具攻擊性的觀察眼神,導(dǎo)致他回到家鄉(xiāng)之后被人排擠畏懼。他心知自己再回到原崗位的可能性已經(jīng)微乎其微了,同時因為無法手刃高天縱,而將滿腔憤怒發(fā)泄在了其余的脫罪之人身上,于是他破釜沉舟,利用三個月的時間將從“逆轉(zhuǎn)錄計劃”里逃脫的二十多個罪犯一一揪出來,當(dāng)場宰殺。那二十多個人是否真的是罪犯已經(jīng)無從考證了,事實上這些事都無從考證。他心底百味雜陳,俯下身去吻了吻嚴縉云冰涼的額頭。嚴縉云輕輕的蠕動了一下,似乎還有些不清醒,習(xí)慣性的小幅度的仰起頭來,出其不意的摟住了他的頸子。賀瀧微微一怔,后自然而然的跟他交換了一個吻,兩人的身體靠的更緊密。時隔這么久他又一次抱住了他的愛人,炙熱豐沛的愛與懷戀充滿了心扉,幾乎要溢出來。這次他選擇相信嚴縉云,深信不疑的那種。-嚴縉云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自己跟賀瀧摟得死緊。他心里先是覺得踏實,后才開始感覺到害臊。賀瀧溫?zé)岬谋窍⑸陨砸怀粒瑖揽N云嚇了一跳,忙閉上眼,聽到賀瀧從喉嚨里低低的笑了一聲。他眉頭不自覺的輕皺,后覺得過于刻意,連忙松弛,鼻梁就被人輕輕地刮了一下。“怎么?一直撒謊,難得說幾句真話就害臊了?”嚴縉云的嘴角牽著臉頰的肌rou都微微繃緊了些,耳根嫣紅,后他憤怒的睜開眼道:“我還沒跟你算賬!”“算什么賬?”賀瀧一手托腮,好整以暇的望著他。“你背著我下船!”“我沒背著你,我支會過你了。”“那我同意了嗎?”“沒有?!?/br>“那不就行了!”“可我為什么需要你同意?”賀瀧說:“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嚴縉云:“”他被一口噎住,呼吸急促起伏,后氣急敗壞的伸腿去蹬賀瀧。賀瀧垂首就拿住了他的腳踝,兩人在床上打架似的你來我往,這動作莫名的就變了味道,賀瀧一手撐在嚴縉云的頭側(cè),將他的膝蓋拉開,身體下壓,鼻息漸漸變得渾濁。嚴縉云眼周暈開了一些不正常的紅暈,頸子處的線條緊繃,延展,將大片蒼白的肌膚暴露在賀瀧的視野里,賀瀧的喉結(jié)翻滾了一下,埋頭沉下。“你”溫?zé)岬奈撬至怂墓穷^,嚴縉云試著推搡掙扎,奈何賀瀧將他的體位卡的很死,掙扎反倒變成了一種曖昧的磨蹭,沒兩下他就感受到了另一種充滿了壓迫力的頂撞。“你你是不是有毛?。 彼中哂蛛牧R道,倒吸一口涼氣。賀瀧在他的下頜處親了一下,嗤笑道:“我明明反應(yīng)良好,你憑什么說我有毛???”“我是說——”嚴縉云咬牙的整理著自己的邏輯:“我還是個逃犯,逃犯你知道嗎?你跟逃犯茍合,也是犯法!”“我都這樣了還會在意犯不犯法的事兒?”賀瀧挑了挑眉:“你未免把我想的太正經(jīng)了。”“你色令智昏!”“你說的對?!?/br>“你——”嚴縉云沒詞兒了,他可能應(yīng)該慶幸賀瀧之前還要臉,自從賀瀧不要臉之后,就變成了一個無懈可擊的人。他身上那件兜領(lǐng)也已經(jīng)被遠遠的扔到了床下。兩人上下倒了個個兒,賀瀧鉗住了他的腰,眸色發(fā)暗。嚴縉云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眶里涌上一片濕潤。“你輕,輕點兒”“你放松。”“你能不能別逼我!我我自己來就行。”賀瀧抽出手指,指尖泛著水光,他輕輕的笑了一聲:“好,不逼你。”嚴縉云背對著他,顫巍巍的下沉身體。剛?cè)胍稽c兒他就僵住了,撐著賀瀧的膝蓋直喘息。“下不去了,嗯怎么辦?”他像是要哭了似的求助。賀瀧的聲線喑啞,撫摸著他的臉頰。“我又沒有再長,你上次可以,這次也可以?!?/br>“這次跟上次不一樣”“哪兒不一樣?”大手慢慢的圈上他的腰際,掐住。“所以上次也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別人,一直是你,對不對?”嚴縉云呆了呆。隨后他又一次被賀瀧按著深深的坐了下去。“?。 ?/br>像是細細的電流鞭撻在了精準的一個點上,他被激出了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