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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醫(yī)院就擦擦這個吧,這個藥酒我腰疼的時候喜歡用,效果不錯,小淮你拿回去給你同學涂涂?!?/br>“謝謝芮叔,我回頭買一瓶還你?!庇嫽疵舆^藥酒,在葉哲面前晃了晃,“這個總行了吧?”“走,咱們回家擦藥!”.“你這里怎么這么硬???”“別亂捏,嘶——”“抱歉抱歉,我輕點?,F(xiàn)在好點了嗎?要不我力度再小點?”“這樣正好,太輕沒感覺?!?/br>“都紅得發(fā)熱了,我好厲害?!?/br>“……這是正常反應?!?/br>窗簾緊遮的房間里,床頭燈昏黃的燈光下,兩個人一臥一跪,映在墻上的影子不住動作著,最終,計淮從葉哲身上滾下來,癱在床上宛如一個“大”字,“終于涂完了,我先歇會?!?/br>葉哲趴在床上不吭聲。“怎么樣,我手藝還不錯吧哥?”計淮洋洋得意,“你可是第一個感受到我帝王級服務的人,是不是特別爽?”“沒有?!比~哲從胳膊縫隙里憋出兩個字。“你聲音怎么這么啞?”計淮愣住,“是還疼嗎?”“……嗯?!?/br>藥酒能把身上的淤青推開,但會讓人感到身體又酸又疼,計淮聽罷也毫無辦法,只能替他不停按摩加快吸收。“哥,今晚你睡床吧,我去沙發(fā)睡,明早我去學校給你請假。”沙發(fā)不如床睡著舒服,葉哲滿身的傷,睡在上面只怕第二天又是個全身酸痛。他也沒再推辭,歪著腦袋看計淮抱著枕頭出了房門,終于支撐不住沉沉睡去。.“阮星,你知不知道胡言一般去哪?”下課間,計淮找到阮星,向他打聽胡言的情況。他剛剛?cè)ナ话喙淞艘蝗?,似乎沒看到胡言在班上。“胡言?”體委正好在一旁,聞言一愣,“你找他干嘛?”“有點事情?!庇嫽春馈?/br>體委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遍,有些擔心道:“你不會是準備找他打架吧?他認識好多技校的不良少年,那些人做事不管后果,你打不過他的?!?/br>不良少年?計淮想起之前被他和葉哲收拾的那群。他拍拍體委的肩膀,半開玩笑道:“你想哪去了,我怎么可能會揍他?!?/br>他又不是傻子,只要自己沒把對方打死,以胡言的性格肯定會找人報復回來。就像這次,胡言忽然讓高磊他們來找自己的碴,只怕就是因為運動會那會被葉哲打了心懷不滿。計淮這次,就是要找個辦法直接把這個煩人的家伙一勞永逸的解決了。體委猶豫半晌,才道:“我聽十一班的人說,胡言這段時間都沒來上課,一直在小吃街那邊的網(wǎng)咖待著。”計淮點點頭,道了聲謝便回了座位上。等到放學的時候,他也沒吃晚飯,背著書包施施然的就跟著回家的人流出了校門,徑直往體委所說的那家網(wǎng)咖去了。“老板,胡言在里面嗎?”“最里面的C號包間就是?!?/br>許是經(jīng)常有來找胡言的人,網(wǎng)咖的老板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一眼,抬手指了個大概方向便又繼續(xù)玩他的蜘蛛紙牌去了。計淮順著他指的方向找去,在一排排的電腦盡頭,看到了幾個狹小的包間。他打開C號包間的大門,果然,胡言戴著耳機坐在顯示屏前,對著屏幕滿嘴污言穢語。“輸成這樣還玩上單?”計淮撇撇嘴。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胡言這才嚇了一跳,側(cè)頭看了過來。“怎么是你?”胡言把耳機放下,后退一步警惕的看了看計淮身后。“別看了,葉哲沒來?!彼F(xiàn)在還趴在床上養(yǎng)傷呢。計淮見對方rou眼可見的松了口氣,不禁有些好笑,真以為自己看著身板小小的就很好對付?胡言不屑:“你來干嘛?送人頭?”“來讓你永遠別打葉哲的主意。”計淮歪了歪腦袋,“那幾個技校的現(xiàn)在在監(jiān)管所躺著,你要不要試試進去陪他們?”“或者像葉哲揍你一樣,我再揍你一頓你去給葉哲道個歉?”“我艸你媽……”一提起這件事胡言整個人火冒三丈,他這輩子最丟人的一次就是被葉哲教訓得被逼在那么多人面前給這小子道歉,現(xiàn)在他還敢提這件事,真以為自己和葉哲一樣能打不成?十分鐘后,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這小子還真跟葉哲一樣能打。“還打不打???”計淮活動了一下手腕。胡言靠在墻上氣急,這兩人連說話的語氣和內(nèi)容都一模一樣,簡直又帶他回到了記憶深處那個小樹林的夜晚。“我也懶得讓你去給我哥道歉?!庇嫽吹溃胺凑抑滥銈冞@種人道歉了也不會改,讓你出現(xiàn)在我哥面前除了污了我哥的眼什么用都沒有?!?/br>胡言翻了個白眼。“不過呢,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br>他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掏出一本攤在胡言面前,“你今晚就在這給我把這本書的前一百個單詞背熟了,背不熟不準走,想跑我就再揍你一頓。”“反正我一個人住,也不怕不回家有人催我。”此刻,計淮那張笑嘻嘻的臉在胡言眼里仿佛班主任一樣可怕,他咒罵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把那本書撕了。“撕了你自己粘起來繼續(xù)背哦?!庇嫽搓幧?,“我聽別人說,你家似乎有門禁吧?”他第一次聽到胡言家里還有門禁這件事也很驚奇,看胡言那不學無術(shù)就知道欺負人的樣子,誰能想象他居然是個乖乖遵守門禁的好少年?一問才知道,原來胡言他爸,也就是恒運地產(chǎn)的老板,其實是個文化水平不高的暴發(fā)戶,所以非常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光宗耀祖,考個大學回來。奈何胡言成績太差,即便花高價錢送到省重點,也不過是成了省重點的校霸。胡言他爸憤怒之下,只能在門禁這方面下手教育兒子,以免他跟著一群不良少年沾染了什么壞習慣,把家產(chǎn)給敗光了。胡言一咬牙,他爸要是發(fā)現(xiàn)他沒回家,教訓起他來恐怕就不是被計淮一頓打那么輕松了。他仿佛忍受極大屈辱一般,把手里撕了一半的英語書又放回桌子上,老老實實的背起了單詞。“abandon,a、b、a……”四個小時后。“□□媽!”胡言把書一扔,不知道是第幾次發(fā)火。他的手機被計淮沒收了,連想找個外援過來把自己救出去的機會都沒有。雖然,外援來了可能也就是陪他一起背單詞。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計淮一看,胡言的爸爸打語音電話過來了。他剛接起來,對面就傳來一陣咆哮:“胡言,你給老子滾回來!”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