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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謹韶在秦煜封身邊坐下,伸手夾了一筷子菜丟到嘴里,過一會兒突然問道:“你和楊北不是親兄弟吧?”秦煜封一愣,有點驚訝道:“你認識小北?”俞謹韶點點頭,又接著問:“你們關系很好嗎?他經常提起你呢?!?/br>“是嗎?”秦煜封笑了笑,“我和小北認識有半年多了,他人很好呢,俞先生和他是工作上的朋友嗎?他年紀小,勞煩你照顧些?!?/br>“那是肯定的,你和小年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他說著想起上次在酒店門口被醉酒的楊北攔住車子的事情,那天他開著車,突然有個喝醉的人被幾個人追著沖上了街道,他還差點將人給撞了,下車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熟人,楊北那時候醉的厲害,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卻固執(zhí)的雙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袖子,央求自己帶他離開,說什么自己不能落在他們手里,不然就完了……呵,那小子,還真是個能招麻煩的體制?。?/br>……酒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季時年去了趟洗手間,在隔間里沖水的時候,突然聽見敲門聲,他以為是秦煜封跟了過來,于是伸手開門:“怎么……”話到一半他突然頓住了,因為站在門口的不是秦煜封,而是顧言。顧言將他往隔間里面推,然后自己也側身閃了進去,他關上隔間的門,回身看向季時年,說:“阿年,我們談談?!?/br>“在這談?”季時年掃他一眼,“你要說什么?”顧言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腰,季時年身體僵了一下,繼而伸手狠狠的推開他,沉聲道:“我說顧言你想干什么?”☆、第53章顧言被他推的撞到隔間的墻板上,消瘦的脊背被撞的生疼,但是讓他更難以接受的是對方的態(tài)度,他一瞬間紅了眼眶:“阿年,這些年你過的好嗎,我很想你!”他抬了抬手,想要握住對方的手,伸到一半?yún)s又收了回去。“呵……勞你掛心了”季時年聲音淡漠道,“你這不看見了,我過的很好?!?/br>顧言沉默了一下,聲音顯得非常艱澀:“你別騙我了,我回來的時候,俞大哥說你這些年來一直一個人,說你過的不開心……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沒辦法,我媽他當年拿死威脅我,如果我不跟她走,她……”“行了,事情都過去了,還提他做什么?”季時年漫不經心的捋了捋西服的袖子,“當年是你把我變成個同性戀的,然后你又突然一走了之,我說顧言啊,你既然走了,又為什么要回來呢,就算回來,你怎么還敢在我面前出現(xiàn)?”他冰冷無情的話就像是一根根寒冰鑄就的利刺,根根不落的直刺顧言的心臟,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深呼吸了幾下,才找回了再次開口的勇氣,他說:“阿年,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已經受到了懲罰,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想你,我無時無刻都在歉疚和思念中煎熬,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季時年面上顯出詫異,繼而忍不住露出了諷刺的笑:“你在開什么玩笑,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此情此景,你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顧言仿佛被他那個笑給燙到了一般,他移開了視線,低聲的解釋:“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想回來,可是我被家人控制住了一切,我回不來,這次若不是我答應結婚,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回國的機會……阿年,我很想你!”這一刻,季時年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了,他與記憶里那個干凈而純澈的少年除了相似的容貌,似乎再找不到半點的重合的地方,他皺了皺眉,不欲再多和對方廢話,伸手推門打算離開,卻在這時,顧言一把抱住了他。男人有些清瘦,但是這一次卻仿佛用盡了半生的力氣,季時年掙了掙,竟沒有掙開,接著就見對方抱著自己的腰緩緩滑到了地上,用一種近乎卑微的姿勢跪在那里。季時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怔愣間竟然被他給拉下了褲鏈,接著就聽對方道:“阿年,你從前最喜歡我對你這樣的”,他說著埋下頭,然后由輕到重的動作了起來。季時年愣愣的回過神,伸手一把揪住對方的頭發(fā),逼迫他仰起頭,厲聲說道:“顧言你瘋了嗎?”“是,我是瘋了”,頭皮上傳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他直直的看著季時年的眼睛,不再閃避,仿佛要不顧一切般,他說,“我這輩子只喜歡過你,我離開你是被他們逼的,我當時想著你那么喜歡我,而我總有一天會回來,可是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回來了,我看見你身邊有了別的男人,你甚至對著他笑,你以前都沒有那樣對我過,我快要瘋了,我快嫉妒的瘋掉了……阿年,你告訴我你不喜歡他的對不對?”季時年被他絕望而瘋狂的表情給驚駭?shù)搅恕?/br>就在這是,顧言再次低下了頭,他的動作那么賣力,甚至弄得季時年有很疼。季時年低頭看著埋在自己面前的黑色腦袋,鬼迷心竅一般,心頭竟然蔓延上一股詭異的暢快,那感覺,仿佛是對讓自己痛苦多年的這個人的報復,身體的疼痛和心中扭曲的快意相互碰撞著,讓他一時間忘記了反抗。而他那種不反抗,讓顧言絕望的心一瞬間死灰復燃,當下動作的更加賣力。季時年眼前晃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在干什么,匆忙的伸手要將顧言甩開。卻在這時,隔間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了,他下意識的偏頭看過去,那一刻,他的心中竟然蔓上了從未有過的心虛和驚惶。秦煜封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他的雙手握成拳頭,一雙眼睛里面爬滿了蛛網般的血絲,季時年聽見他說:“你們,在干甚么?”那向來溫潤的聲音,此刻帶著無可抑制的顫抖。季時年一把推開跪在地上的顧言,他張了張口,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在這時候,秦煜封一拳頭砸了過來,他啞著嗓子怒道:“季時年,你他娘的混蛋?!痹捖滢D身大步走了出去。季時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摸到了鮮紅的血跡,但卻顧不上那么多,他慌忙的整理好自己的褲子,跟著追了出去。他方才推開顧言的力道那么大,對方被他推的一把跌坐在地上,腦袋撞到了隔間的墻壁上,疼痛從脆弱的頭皮直抵心扉,可是身上的痛卻遠遠及不上心間的。顧言看著匆匆離去的男子,認識這么多年,這人從來都是一副淡漠鎮(zhèn)靜的模樣,仿佛天塌下來了也不能讓他面色有稍微的改變,可是那一刻,他從季時年的臉上看到了倉惶無措,他從沒想到,一向冷漠如冰的季時年,也會有害怕的時候,會那樣的在乎一個人的感受。顧言無力的靠坐在隔間的地板上,眼中淌下了無聲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