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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沒說完,但是個中意味不言而明,秦煜封丟下那么多觀眾直接離開,一定會被人認為是耍大牌,今后如果想在這個圈子里走下去,這會成為一個黑點,而現(xiàn)今社會,網(wǎng)絡的傳播力如此強大,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傳十十傳百,還不知會傳成怎樣的面目全非。“讓那邊找個合適的借口,明天不要讓我聽到什么難聽的話,另外……”,季時年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一瞬間的情緒波動之后很快恢復了平靜,“定位一下秦先生的手機,然后把地址發(fā)我手機上”,季時年說著話就出了辦公室,往電梯走去。邢秘書向來辦事效率極高,等季時年走到地下車庫的時候,地址已經(jīng)發(fā)到了他的手機上,季時年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點開短信,既而一氣呵成的發(fā)動車子開了出去,心中的不安讓他血液的流速失了常,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從前的他,什么樣的場面不曾見過,卻也從來沒有這么不淡定的時候。楊北似乎感覺到秦煜封的暴躁,他吃力的抬起手拽了拽秦煜封的手臂,有氣無力的說:“哥,別……別和他們糾纏,帶我出去!”他動作很輕,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但是秦煜封卻一下子冷靜了不少,他低頭看向懷中面色難看的少年,見他已經(jīng)昏了過去,彎腰一把將它抱了起來,轉而向著門口走去,懷中的重量比想象中的輕太多,那纖瘦的脊背甚至硌的手臂有輕微的疼,這讓他有一瞬間的怔愣。“站住,誰讓你們走的?”張總自從上次在殺青宴上見過楊北,就一直對他心懷不軌,此刻即將“水到渠成”,突然來個人攪了局,自己又被無視的徹底,當下火冒三丈,大聲呵道,“進來?!?/br>他話音剛落,便有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高壯保鏢從外面進來,齊刷刷的堵在門口,秦煜封面色一變,后背都沁出了汗水。他不了解這里的法律,并不知道這些人此刻的行為是侵犯人權的,因此看著自己被這么多面色不善的人圍住,當下便有種身陷囫圇的感覺。定了定神,他開口道:“你們想干什么?”“干什么?”張總坐到自己身后的沙發(fā)上,緩緩的翹了個二郎腿,張揚的說,“識相的話,你把他放下,自己離開,不然……”“這不可能!”張總還沒說完,秦煜封厲聲打斷了他,“我不可能將我兄弟丟給你們。”旁邊一眾人冷眼旁觀,這樣的事情在圈里屢見不鮮,只要有錢有勢力,不玩出人命來,就沒人會管,因此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喲~原來是兄弟?。 睆埧偯嫔下冻鲆唤z狀似驚訝的表情,說道,“你要帶他走,也不是不行……”“你想說什么?”秦煜封聽出了他有后話,也不跟他繞圈子,直接問道。張總轉頭對身邊的侍者說了句什么,只見那侍者走到包廂的酒柜邊取了一瓶酒和三個偏小號號的玻璃杯,侍者開了酒瓶一股腦將三個杯子倒?jié)M了。張總伸手指了指,說道:“你將這三杯酒喝了,我就放你們走?!北娙丝吹侥蔷频呐谱?,當下一驚,既而恍然大悟,這么烈性的酒,別說三杯了,就是一杯也很少有人能挺得住,就知道張總不是這么好說話的人,果然啊!秦煜封看了看圍住自己的人,再看看懷中奄奄一息的楊北,心中一時焦急,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他將楊北小心的放到沙發(fā)上,然后走過去端起了酒杯,第一口下去,他就被辣的咳嗽了起來,一直咳的雙眼通紅了才緩過來,包廂里的人頓時傳來一陣唏噓,這人一看就是不會喝酒的,還敢這么不自量力。秦煜封急喘了幾下,然后一口氣將那杯酒悶了,喉嚨傳來火辣辣的疼,仿佛吞下了一枚枚燒紅的刀片,但是他卻顧不上那么多,俞謹韶看到他端起第二杯酒喝了下去,頓時有點佩服這人的義氣和狠勁兒,開口對張總道:“適可而止吧,這人明顯不會喝酒,別鬧出人命……”他話音還未落定,包廂里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一連串的乒鈴乓啷聲,毫無預兆的,秦煜封直直的倒了下去,還將桌上一眾杯子酒瓶都帶倒了,場中瞬間一片杯盤狼藉。他當時想著自己雖然酒量不多好,但畢竟才三杯而已,而且這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可能在酒里做什么手腳,自己眾目睽睽之下將這酒喝了,他也不能抵賴,得趕緊脫了身帶著楊北去找個大夫看看才好,他似乎什么都考量到了,只是卻想錯了一著,這現(xiàn)代的酒水不比古時候,古代拿糧食或者花釀的美酒,酒精度并不高,酒量稍好的往往一人喝個一壇兩壇都沒甚么大礙,可張總剛剛給他喝的是號稱“魔鬼春天”的極品伏特加,這種烈酒的酒精度數(shù)高達80%,一般都是用來制作雞尾酒的,很少有人會直接拿來喝,他這兩杯下去,和直接喝了兩杯酒精幾乎沒差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一時間有些傻眼,張總上前看了看,冷哼一聲道:“就這么點能耐,還敢跟我叫板……方才沒仔細看,長的倒是不錯嘛!”“把你的爪子拿開!”突然一個冷厲的聲音說道。張總正要摸上秦煜封面頰的手頓了一下,他循聲看過去,門口站著個年輕俊美的男子,那男人面無表情,一雙幽深的眼眸仿若千里寒潭,里面藏著經(jīng)年不化的寒冰。被這樣的視線盯著,張總覺得自己后背一瞬間爬上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但比那視線更讓他心驚的是,來人的身份,張總喉結滾動了一下,結巴道:“季,季總……您怎么來了?”“小年!”俞謹韶顯然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季時年邁步走到秦煜封身邊,他蹲下來伸手摸了摸秦煜封的額頭和面頰,然后扶著他放到沙發(fā)上,濃烈的酒氣噴灑到季時年的鼻息里,他眼神一暗,轉頭看向張總,問道:“你干的?”☆、第50章“這……”張總看著季時年陰寒的面色,心中一時沒底,季時年平時雖然低調,很少在各種活動上露面,但他龐大的家業(yè)在那擺著,上流社會就算見過他廬山真面目的人不多,但是基本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存在,商業(yè)競爭中他經(jīng)常能輕描淡寫的將對手打的翻不了身,而且對于得罪他的人,向來不會手軟,他很少發(fā)脾氣,也從不動用武力,卻往往能在談笑風生間將那些不長眼的人逼到窮途末路,叫他們這輩子后悔認識一個叫做季時年的人。張總一邊揣測著那喝醉的男人與季時年的關系,一邊想著以前聽過的那些傳聞,一時間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有些失常,但他畢竟在商業(yè)圈里面也不是什么小人物,企業(yè)的實力擺在那里,平時對著自己巴結逢迎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自從老頭子死后,他就再沒有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