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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捏拳頭,心知紙保不住火,斟酌了一下之后說道:“這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李挺先生是個很好的演員,非常符合我對這個角色的設定,希望他能安然無恙?!?/br>就在片場亂成一鍋粥的時候,這消息也同時傳到了天季,季時年手上翻看著的演員定妝照,眉頭輕輕的蹙了蹙,李挺的氣質(zhì)的形象的確很符合這個角色,如果因為受傷而無法拍下去,有些可惜……但是開拍一切事宜都已準備就緒,因為某個人而延期拍攝根本是不可能的,且不提片場的租金,人員的安排等一系列資金損失,就說其他演員的檔期問題,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且看看醫(yī)院那邊的情況吧,開機之前若是他不能出演,就只能換人了。”不過轉(zhuǎn)瞬間,他便做好了決定,邢秘書對他的雷厲風行早已見怪不怪,忙去聯(lián)系相關人事。邢秘書出去后,季時年的視線又重新落回那相冊上,照片上的人穿一身素色布衣,三千墨發(fā)分出一半在頭頂挽成個髻,只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下半部分披散在肩頭,身形修長挺拔,俊眉朗目,神色淡然,他的眼神并沒有看著鏡頭,身子微微側著,悠遠的目光打在遠處的湖光山色上,卻又似乎透過那山水看向了什么別的東西。季先生的視線很少在什么東西上停留這么長時間,心中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讓他想抓又抓不住,不知過了多久,他眼神一閃,腦中浮現(xiàn)一個高大俊挺的身影,那人穿著破爛布衣滿口孔孟之道的樣子,徒手與歹徒搏斗的樣子,在深夜的小巷子里茫然無措的樣子,在細雨樓中因為歸家無望而杯不停盞,醉吟詩詞的樣子……相識至今的一幕幕,仿佛回放電影般從腦中閃過,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想法普一出來,讓那張向來平靜且冷淡的面上顯出幾分少見的興味,季時年唇角勾出一個淺淡的笑意。兩輛汽車追尾,旁邊的車子為了避讓,方向盤打的過猛,飆到了逆行車道上,與李挺當時乘坐的奔馳斯賓特發(fā)生了碰撞,但幸而不是迎面撞擊,沒有造成死亡,車上四個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李挺的腿骨撞到車門當場碎裂。季時年辦事向來很有一套,一般只要是他想談下來的案子,基本沒有辦不到的,對于那些商場上猴精的老狐貍也從來應付的游刃有余,至于秦煜封這“二愣子”想要說服更是沒什么難度可言。拍攝地點位于煙城古城區(qū),紅墻碧瓦、雕梁畫棟的古老建筑歷數(shù)百年風霜洗禮,仍在飄搖風雨中屹立不倒,隨著煙城影視產(chǎn)業(yè)的發(fā)展,政府對這邊的保護和開發(fā)愈發(fā)重視,古城區(qū)除了原始的遺跡之外,還建立了專門供給拍攝的皇宮等建筑,雖說是仿古,但是建的非常逼真,人普一進去,幾乎有種穿越歷史般的沖擊。開機儀式至今已經(jīng)過去三天,李挺因為腿傷解約了合同,馬導接到上面的通知說是已經(jīng)找到了替換的人,就沒再自己找演員,但是這卻讓他更加的鬧心。“這上面內(nèi)定的演員也不知道是誰,竟一點消息也沒有,可別給老子整個繡花枕頭過來?!瘪R思文手上拿著個蒲扇,穿個工字背心四仰八叉的坐在片場指揮工作,cao心cao白了的頭發(fā)被夏天免費制熱的風吹得東倒西歪,黝黑的面上掛著滿滿的不悅,額頭上的褶子形成了好幾個撫不平的“川”,想著想著越發(fā)的窩火,心中蔓上一股“出師未捷”的不得志,手中的破扇子被他搖的幾乎只看得見個黃不拉幾的輪廓。“那能怎么辦,就算是個沒繡花的枕頭咱們也得用,我說老馬,你就甭愁了,季總也不是個昏庸的人,這事上應該不會沒點普吧!”負責錄制的攝像師任江和馬思文是多年的搭檔,他很清楚自己這兄弟的脾氣,年輕時候沒名沒勢還能遷就點,隨著年紀漸長越發(fā)的耿。都說人的性格會隨著年紀而沉淀,但他卻是越發(fā)的火爆,平時稍微好點,一到工作簡直和個炸.藥桶似的,要是上面真派來個“繡花枕頭攪屎棍”,一旦鬧起來,到時候還真不好收場,要是惹怒了上面,吃虧的還自己這牛脾氣的兄弟。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任江這想法剛一冒出來,就聽馬思文怒道:“季總是什么人,他們有錢人會玩的很,哪會在乎這些個小錢,但是老子可不想拍出部濫劇把自己的名聲給倒騰臭了,這個角色雖然不是主角,但卻是整部戲的一個靈魂,反正如果到時候來的演員達不到要求,我可不會遷就著,大不了就是個甩手不干!”☆、第32章任江:“……”“咳咳……”邢秘書到片場的時候,正好撞上馬導這“悲天憫人”、無休無止的抱怨,關鍵抱怨的還是自己頂頭上司,當下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咳什么咳,我說老任,你嗓子不好?”馬導伸出自己的“熊掌”,對著任江背上就是一巴掌呼過去。任江差點沒被他這不知輕重的一下給拍的從凳子上滑下去,忙穩(wěn)住了身子無辜道:“我沒咳啊,你是不是……”話說到一半,方才發(fā)現(xiàn)馬思文身后站著兩個人,不待他詢問,帶著邢秘書進來的工作人員就機靈的介紹,“任哥,馬導,這位先生說是帶人來試鏡的?!?/br>邢秘書適時的開了口:“馬導,我是季總的秘書,久聞大名了。”馬思文一時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愣在那里半晌才想起來的是哪號人物,忙伸了手出去,“邢秘書啊,你好你好!”,說話間一雙機靈的黑眼珠在他周圍掃了一圈,“邢秘書不是帶人來試鏡嗎,人呢?”邢秘書平時在公司和那些老狐貍虛與委蛇慣了,普一見他這開門見山的直白,還真有點不適應,卡了一下才說道:“方才進來的時候,被個拿油漆的給撞到了,臟污了衣服,你們的工作人員帶他去處理一下,估計這就過來了?!?/br>“那幫家伙,干事莽莽撞撞的,真是不好意思啊!”馬導心里咯噔一聲,那人也不知是什么來頭,竟由季總的秘書親自送來,這普一過來就被沖撞了,不是得罪人嗎?要是碰上個記仇愛挑事的,這戲真沒法拍了,思及此處,心中簡直把那修建筑的不知道哪個油漆工給罵了一千遍。“馬導要道歉也不該是和我啊,等人來了……誒,秦先生,這邊這邊!”邢秘書說到一半突然看到那邊有人進來,忙伸長了脖子招呼。馬思文和任江下意識的跟著看過去,一瞬間仿佛被老白點了葵花手似的,“馬導,這位是秦煜封秦先生,就是今天來試鏡的演員?!毙厦貢妭z人愣在那里雷劈了似的,直到秦煜封走到近前了,終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呃,啊……秦先生,幸會幸會!”馬導咽了一口可疑的口水,后知后覺的伸了手出去。“你好。”秦煜封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