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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季時年生病之后,秦煜封簡直被嚇到了,他擔(dān)心那人不注意身體,若是自己離開了,哪天再有個三長兩短,說不定都沒個人曉得,便再沒有提起搬出去的事情。他每天早晚都會按時的做好飯菜,時刻注意著季時年吃沒吃,簡直比那一年見不了幾面的季老夫人稱職了不知多少倍,以至于向來不將身體當(dāng)回事兒的季先生這半個月不僅沒犯病,甚至往日里蒼白的面色都有了幾分人氣。季時年回家的時候,難得的沒看到秦煜封,面對著漆黑空蕩的屋子,心中竟一時有些不適,他換了身休閑的衣服,倒了杯水坐在沙發(fā)上看書,中途有個電話打過來,他看見是個沒標(biāo)記的號碼,直接的掐斷了,那電話又再次打了過來,心中煩躁的季先生很果斷的關(guān)了機(jī)。“沒人接!”楊北看向秦煜封。秦煜封問道:“我沒記錯啊,這是季兄的電話號碼,上次特意記下來的。”“你要和他說啥,也不急在這一時,要不等回去再說吧!”秦煜封想也不想道:“季兄身體不好,大夫上次說他需得按時吃飯,你別看他這人年紀(jì)不小,其實……”“哥,你沒搞錯吧——”楊北一下子瞪大了雙眼,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幻聽了,竟,竟然只是因為對方吃沒吃飯就擔(dān)心成這樣,“你是他什么人啊,他又不是個小孩兒,再說他那么有錢,身邊指不定圍著多少人伺候呢,哪里用得著你去關(guān)心?!?/br>“小北,你怎能這么說,朋友之間就當(dāng)互相關(guān)心才是,”秦煜封面上顯出不贊同,“我回去看看?!?/br>楊北一把攥住他的手臂:“不行,說好你晚上陪我的,我好不容易才有時間!”“小北,乖,你先回去,咱們改天再去!”秦煜封伸手拍了拍楊北的肩膀,抽出自己的手,走了幾步又突然轉(zhuǎn)回來,楊北的眼神很明顯的亮了一下,接著就感覺手里多了張卡,“小北,這個還是你拿著吧,想買什么自己買,”楊北握著手中多出來的東西,也就一愣神的功夫,秦煜封已經(jīng)攔了一輛出租車。嘈雜的夏夜中,看著那漸行漸遠(yuǎn)的車子在視線里變成一個點(diǎn),直直徹底消失,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空蕩蕩的右手上似乎還殘留著那人手臂上的溫度,眉目清朗的少年,面上露出一絲落寞,“呵……原來在你心中,那人已經(jīng)那么重要了嗎,你知不知道我,我今天為了見你……”寬敞的廳中,沒有開燈,電視的光幽幽打在室內(nèi),正播放著一檔法律欄目,畫面里是詳細(xì)的展現(xiàn)了一起殺人拋尸案的情景劇,背景音樂和主持人低沉而平板的聲音相得益彰,營造出一種陰森森的氛圍,而季先生就在這靜謐的詭異中睡得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樣。秦煜封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當(dāng)下有種陰風(fēng)吹過脊梁的感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忙伸手按下墻上開光,突來的強(qiáng)烈光線刺激的季時年皺了皺眉,繼而醒了過來,“回來了?”季時年看向門口的秦煜封,緩緩的問,語氣里猶自帶著幾分還未睡醒的慵懶,但那語氣卻神奇的驅(qū)散了秦煜封心中的陰瑟。秦煜封彎腰換鞋的動作僵了一下,此情此景似乎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就像對方是特意等著自己回來的,意識到自己想的有點(diǎn)多,他搖了搖頭,拖著拖鞋走到客廳,問道:“怎么在這睡,吃了嗎?”“你喝酒了?”季時年不答反問。☆、第29章“和小北好些日子沒見,一高興就喝了點(diǎn)酒……”秦煜封說著,看到季時年的面色有些蒼白,轉(zhuǎn)而問道,“你臉色不太好,沒吃飯嗎?你說你也老大不小,自己身子總不注意,總還要人看著?!?/br>秦煜封嘴巴一張一合,簡直比公園里帶孫子的老太太有過之無不及,有那么一刻,季先生都要感覺自己是不是真被這人當(dāng)孫子了,想到這里,他面上蔓漫出幾條黑線,然后飛快的別開了眼。秦嘮叨一邊苦口婆心的嘮叨,一邊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里面還有不少新鮮的菜,他看了看,從冰箱門后伸出半個腦袋,朝著季時年的方向問道:“季兄你吃什么,要不給你做個面條吧!”季時年道:“不餓。”秦煜封立馬不贊同:“不餓也得吃飯啊,大夫都說了,你得……”“隨便吧!”眼看著他又有長篇大論的趨勢,季時年及時的出聲掐斷了他秒邊唐僧的苗頭,秦煜封被他這話哽了一下,半晌野火燒不盡的又開了口:“方才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你說你……”季時年一愣,他以為那電話是廣告推銷,萬沒想到是秦煜封打過來的,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被丟棄在沙發(fā)角落里的手機(jī),面無表情的臉上蔓上些說不清的意味,但那微妙卻神奇的使他冷峻的面容有了一絲人氣。季先生用無比優(yōu)雅的儀態(tài)吃完了一碗萵筍面條,從桌上拿起一個文件袋遞給秦煜封。“這是?”秦煜封不明所以,伸手接過來,在季時年的示意下打開了袋子,里面放著一大沓的證明材料和幾本證件,他將東西都拿出來放到桌子上,一時更加莫名?季時年差點(diǎn)被他懵懵懂懂的模樣逗笑,他伸手撥了撥,從中拿處一本戶口簿和一張身份證,秦煜封細(xì)細(xì)的看了一番,突然眼中迸射出亮光:“這是戶籍和身份證!”季時年:“嗯,你以后在這里就有身份了?!?/br>秦煜封攥著那小小的紅本和證件,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自從那場大火之后,來到這陌生的世界,他就像一個飄飄蕩蕩的靈魂,像是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雙腳猶如踩在棉花上,不同的文化和世界觀,讓他顯得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在這里,他連最基本的身份都沒有,他羨慕那些擁有通行證的人,因為他們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找工作不會受到限制,“季兄真是神通廣大,小北說這東西是很難得到的!”季時年本來見他高興,心中也有幾分愉悅,但不知為何,聽到后半句頓時臉色有點(diǎn)黑,突然起身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秦煜封正喜不自勝,趴在桌子上細(xì)細(xì)的翻看那些紅紅白白的文件證明,看到季時年離開,問了句:“季兄去睡覺?。 ?/br>季時年充耳未聞,走進(jìn)臥室“砰”一聲關(guān)上了門,某秦這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出氣氛的不對,他伸在鼻子下蹭了蹭,季兄這是怎么了,蹭鼻子的力道有點(diǎn)大,挺翹的鼻頭現(xiàn)出一點(diǎn)紅來,這缺心眼的家伙還是沒能想通到底哪兒出了問題。煙城這些年的發(fā)展越來越快,可謂是一天一個樣,季時年家到天季要通過兩條街和一座立交橋,并不是很遠(yuǎn),但是容易堵車,特別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季總,前面又堵了,估計得排還一會兒的隊!”老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