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在過意不去,小北那邊已經(jīng)找好了房子,我明日就搬出去了,和你說一聲?!?/br>“你說什么?”季時年緩緩的問了一句。秦煜封以為他沒聽清,剛想再重復(fù)一遍,就聽季時年問:“這里住的不習(xí)慣,還是你看不上我這寒舍?”“不,不是的……”秦煜封匆忙解釋,“這里很好?!?/br>“那是什么?”季時年突然站起身來,走到秦煜封的身邊,他緩緩彎下身子,湊到他的耳邊,問了一句。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秦煜封耳邊敏感的肌膚上,他頓時感覺那熱度順著耳畔蔓延到了四肢百骸,黎心蕊的話再一次回蕩在腦海中,秦煜封徹底慌了神,下意識的伸手去推季時年,卻不想這一推之下,對方竟直直的向著地上倒去。眼看著季先生尊貴的后腦就要撞上身后的玻璃茶幾,秦煜封嚇了一跳,急急的伸手去拉,慌亂之中,那力道用的極大,季時年順著慣性狠狠的撞在他的身上,兩人一起向著身后的沙發(fā)上倒去。季時年被這一撞,體內(nèi)的酒精被徹底的催發(fā),他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緩緩的說:“我對你不好嗎,為什么要離開呢?”那聲音輕輕的,仿佛秋風(fēng)吹過湖面,冰涼中帶著幾分落寞,竟讓人無端的生出幾分心疼來。秦煜封在一開始便知道他喝了酒,但是看他腳步沉穩(wěn),說話也正常,完全沒想到他是喝醉了,直到此時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他伸手推了推季時年,輕聲道:“季兄,你喝醉了!”季時年迷離著雙眼,突然嘴角一勾,露出個淺淡的笑來,仿佛春陽打在冰原上,將那封凍千年的寒冰破開了一道裂縫。秦煜封被那難得一見的笑晃了下神,隨即就感覺到唇上傳來柔軟而冰涼的觸覺,他猛然睜大了眼睛,從未有過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通身仿佛被一股綿長的電流擊過,腦子里那些本來就懶散懈怠的細(xì)胞徹底半身不遂起來。良久,陷入魂不附體狀態(tài)的秦煜封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發(fā)上了什么——自,自己竟然被人給強(qiáng)吻了,還是被個渾身和自己一模一樣男人!他伸手猛地一把將季時年推離自己,然后坐起了身子。季時年整個人是恍惚的,失去了秦煜封雙手的支撐,前后左右的晃了幾晃,又向著地上倒去,秦煜封見狀又手忙腳亂的去扶,折騰了老半天,被個男人奪走初吻的一把怒火堵在胸口還沒發(fā)出來,就這么悄沒聲西的夭折了。秦煜封定定的站在那里,看著閉眼躺在沙發(fā)上的人,仿佛恨不能把那人盯出兩個窟窿才罷休,良久之后,他上前兩步,彎腰緩緩的伸手,將沙發(fā)上的季時年抱了起來。☆、第26章將他放到臥室的床上,秦煜封幫他脫了鞋襪和西服外套,蓋好了被子,剛想出門,突然聽見一聲低低的悶哼,他下意識的回頭看,頓時被床上人蒼白如紙的面色嚇了一跳。季時年雙眼緊緊閉著,如豆的汗珠順著他飽滿的額頭滾落下來,潔白如雪的枕巾瞬間被浸潤出一片濡濕的深色,那張向來無波無瀾的面容顯現(xiàn)出難以忍耐的痛楚。秦煜封轉(zhuǎn)身一把湊到床前,急急的問道:“季兄,季兄你怎么了?”季時年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疼痛撕裂,身子痛苦的弓了起來,他雙手無意識的緊緊攥著白色的床單,呼吸都變得困難,每一下的呼吸都刺激著喉部的敏感神經(jīng),那種痛苦,就好像是吞下了一把把鋒利而細(xì)小的刀片。“季兄,季兄,你怎么了,你哪里難受?”秦煜封幾乎語無倫次,不知喚了多少遍,季時年終于睜開了眼睛,那雙平日里清明而好看的眸子,此刻恍如被一層縱橫交織的血色蛛網(wǎng)給覆蓋住,紅的讓人心驚:“叫……叫救護(hù)車!”“救……季兄你說什么?”季時年疼的大腦幾乎失去控制,媽的,估計(jì)生孩子都沒這么痛,他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重新的擠出了兩個字:“手機(jī)。”“手,手機(jī)?”秦煜封被他通紅的雙目給驚駭?shù)搅?,急急忙忙的去拿季時年的手機(jī),“你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季時年接過手機(jī),雙手顫抖的厲害,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撥通了電話,老趙送了季時年剛將車子開到自家樓下,猛然接了這一通電話還有點(diǎn)懵逼,就聽見他老板砸過來一句“過來?!?/br>趙叔聽出了聲音里面的不對勁,方想細(xì)問,聽見“咚”的一聲響,手機(jī)掉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發(fā)出沉悶得意聲響。秦煜封從地上撿起手機(jī),匆忙的補(bǔ)充了幾句,電話也不知道掛掉,就扔到了桌子上。“扶我……去樓下?!奔緯r年撐著床想要下地,卻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接著就撞進(jìn)一個堅(jiān)實(shí)而溫暖的懷抱里,他的大腦陷入短暫的“斷片兒”,等思緒稍微清明一點(diǎn)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秦煜封抱著上了電梯。“你……”季先生一句你放我下來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而腦子里最后的想法卻是自己此刻衣衫不整,連鞋襪都沒穿的凄涼境況。到樓下的時候,趙叔還沒到,要不是手上抱著季時年,秦煜封估計(jì)得急的在原地跳起來。趙叔將車子開得風(fēng)馳電摯,卻還是花了十分鐘才趕到,兩人膽戰(zhàn)心驚的將季時年送到醫(yī)院,直接就進(jìn)了急診室。急性闌尾炎伴隨化膿性.感染,需要立馬做切除闌尾手術(shù),季時年沒有驚動家里,是自己強(qiáng)忍著疼痛簽的字。一般來說這種不大的手術(shù)只需要一個小時就完成,可是他簡直是倒霉催的,生生做了近四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是人事不知。手術(shù)期間秦煜封和老趙一直在外面等著,老趙還稍微淡定點(diǎn),但是秦煜封對這種病癥基本是毫無概念,只是想到季時年當(dāng)時的痛苦程度,就下意識覺得是定是危及性命,一時間心中焦急不已,一夜過去,他光潔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季時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最先恢復(fù)的是他的嗅覺,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息間,他忍不住的皺了皺眉,睜開眼睛就看到趴在自己床邊的秦煜封,那人坐在帶扶手的塑料椅子上,高大的身子彎曲著,頭發(fā)散落在左肩上,從季時年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他頭頂黑色發(fā)旋中間白皙的一點(diǎn)。手上傳來一陣酸麻,季時年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那傻大個竟然壓著自己的手,他動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來,折騰了一晚上,季時年本身也沒什么力氣了,試了幾下竟然沒能成功,再這么下去,內(nèi)傷沒好,估計(jì)手先得廢了,但幸而秦煜封睡得不沉,這輕微的動作便讓他醒了過來。秦煜封很不偶像劇的一下子抬起了頭,那動作簡直堪稱一驚一乍,他看到睜眼的季時年,面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驚喜:“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