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當(dāng)然:“你不是喜歡嗎,這個當(dāng)然要送給你。”秦煜封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一句解釋的話在喉間滾了三滾,又吞回腹中。兩人從旅館出來,秦煜封伸手接過他手中的大熊:“快回去吧,別送了。”楊北道:“哥,這兩天我去找個房子,到時候租好了,咋們就搬過去住吧,老是借宿在別人家中也不是個事?!?/br>秦煜封點了點頭,楊北見他同意,一時高興,還待說什么,不遠處開過來一輛出租車,他便側(cè)身去攔車,懷中比他高大的棕熊將他清瘦的身子幾乎全然擋住,遠處看來就是個大笨熊站在路邊手舞足蹈的模樣。秦煜封上了出租車,楊北揮了揮手,“車費給你付了,路上小心……哎,等一下?!痹挼揭话?,突然想起什么,他慌忙的從懷中掏出那些錢,要塞給秦煜封。秦煜封卻并不接:“你拿著吧!”楊北道:“那哪成,這是你的?!?/br>“說甚么你我,方才還叫我哥來著,和兄長還分的這般清楚!”秦煜封板正了臉色。楊北一愣,有些無措,愣神間車子已經(jīng)開了出去,他急忙的將手中鈔票從開著的車窗塞了進去。秦煜封回去的時候,季時年正坐在廳中的沙發(fā)上看書,墻上的液晶電視也開著,只是音量調(diào)的不高,他聽見開門聲偏過頭看了一眼,視線又回到書上。“季兄?!鼻仂戏庾叩綇d中坐下,主動打了個招呼。☆、第22章季時年沒有抬頭,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傷好些了嗎?”秦煜封:“多勞季兄掛念,好多了。”“你那朋友呢?”能好這么快才怪。秦煜封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楊北,回道:“小北他傷了手臂,方才找了個客棧,這些日子便暫住在那處……對了,這些日子承蒙季兄你收留,等我們找到房子,便搬出去?!?/br>說著他從褲子口袋里掏出楊北方才硬塞給他的錢,只給自己留下兩張,剩下的都遞到季時年面前。“這是干什么?”季時年緩緩道,原本平板的聲線似乎結(jié)了一層寒霜。秦煜封解釋道:“這些也不知夠與不夠,季兄先拿著吧,待發(fā)了工錢……”“哦!”季時年交疊著雙腿,修長的手指在并未褶皺的西褲上拂了拂,緩緩道,“你身上的這身衣服,價值可不止這個數(shù),如果真要這么算,還有我這裝修高檔的房子,租金是不是也得算上一算,你手上的這些,怕是再加十倍也不夠呢!”“……”秦煜封伸出去的手僵了僵,一時有些無措,別看他登臺演出時,全憑一張嘴,舌燦蓮花、口若懸河、無所不能……但其實生活中卻是非常木訥的,此時面對季時年無波無瀾的一雙眼,竟有些說不出話來。季時年見他吃癟,冷哼了一聲,伸手拿過茶幾上的高級香煙點燃,他吸了一口煙,又緩緩的吐出,并不入肺,白色的煙霧在空氣中形成一個優(yōu)雅的弧度。秦煜封透過渺渺白煙看向季時年的臉,不知為何,心中突然變得有些忐忑。香煙燃掉三分之一的時候,季時年終于伸手接過了秦煜封手中的錢,他將錢放到面前的茶幾上,那鈔票在手上停留的時間沒有超過三秒,但就是這樣,他似乎已有些受不了了,伸手拿了桌上的消毒液……“這些錢哪來的?”季時年就著消毒水緩緩的搓手,一邊這么問,語氣比之方才的凌厲,卻和緩了不少,一般這樣的話說起來往往會讓人有種被質(zhì)問的反感,但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讓人感覺僅僅是一場漫不經(jīng)心的閑聊。秦煜封本來手上拿著錢,有些進退兩難,見他接了反倒松一口氣,他收回手道:“夜間和小北去了……步行街,那邊有個競賽,這是獎金?!?/br>季時年道:“你贏的?”秦煜封點了點頭:“競賽項目乃是暗器,我從前學(xué)過?!?/br>“……暗器?”季時年頓覺無語,“這年頭哪有什么暗器的比賽,你唬我呢!”秦煜封一本正經(jīng):“其實也不盡然,小北說那個叫做飛鏢比賽,只是那鏢做的比我從前見的,有些不同罷了!”季時年這才恍然,視線不經(jīng)意間落在秦煜封纏著繃帶的手臂上,說道:“你倒是多才多藝。”他說這話的時候,面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也不知是贊賞還是什么,但是秦煜封顯然渾然未覺,還伸手抱了個拳,“雕蟲小技,不足掛齒。”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季先生覺得自己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向著主臥走去。秦煜封看著他修長的背影,伸手抓了抓頭,卻在這時,那人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面上勾出一個淺淡的笑意,秦煜封聽見季時年說,“晚安?!?/br>“晚,晚安!”秦煜封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那個笑容非常的好看,雖然他有些看不透里面所包含的情緒。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秦煜封想著楊北受了傷,想讓他找個地方休息,楊北不太放心,“哥,你一個人行嗎?”“沒事,這些文字我已能認識不少了,放心,不會出錯的?!鼻仂戏馍焓峙牧伺臈畋钡募绨?。楊北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點了點頭,“那好吧,你自己來,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身出門的一剎那,沒有人看到他臉上的失落。從天季出來,楊北緩緩的走在街上,一路上都是來來往往的車輛,天上烈日曬的人燥熱不已。不知不覺走到了繁華的商業(yè)街,一個大型商城的樓下建了個歐式復(fù)古的廣場,里面有個帶噴泉的花園,楊北走到噴泉池邊坐下,單手向后撐著池子邊緣,另一只手無力的垂在身前,單薄的少年微微仰著頭顱,視線空茫中藏著幾分寥落。呵……自己這樣的人,根本是不被人需要的吧,我楊北一無是處,有什么資格跟在他的的身邊,如今想來,他以前說自己不識字,定是騙我的吧!“小兄弟,怎么了,不開心啊?”突然有一個聲音說道。楊北偏頭看去,就見身側(cè)站著個男人,男人下身穿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上身一件純色灰T恤,略長的劉海遮住了半邊臉,眼神深邃,看上去像個落魄的藝術(shù)家。男人見楊北看自己一眼,又偏過頭去看著遠處,也不氣餒,他走到楊北身邊坐下,接著道:“年紀輕輕的,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呢!”他的聲音低低緩緩的,聽著讓人很難不產(chǎn)生好感,鬼使神差的,楊北就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我今年才剛剛十八,可為什么我感覺自己的人生一眼就能看到頭呢,有誰想一輩子在底層摸爬滾打,可是我什么都不會,我憑什么,我特么就是白日做夢……”男人一愣,但隨即面上卻扯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