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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氣來,安平立刻上前為他順氣:“陛下!”荊寒章直接跪在了地上,垂著眸面無表情道:“寒章失言,望陛下責(zé)罰?!?/br>皇帝被順著胸口,眼睛都氣紅了,他喘著粗氣,艱難道:“你……你可是朕最疼愛的兒子!現(xiàn)在……竟然只是為了一個男人,你……”“我不只是為了一個男人?!鼻G寒章眼睛眨都不眨地道,“我是為了我最愛的人?!?/br>皇帝:“……”皇帝強撐著一口氣,一下將桌子上的東西掃到地上,折子墨汁硯臺等東西灑落到地上,有些還砸到了荊寒章身上。荊寒章眼睛眨都不眨地受了。“給朕滾!”皇帝怒道,“朕……朕沒有你這樣的逆子!逆子——”逆子荊寒章說滾就滾,起身一甩衣擺,快步離開了。皇帝被他這個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走的背影氣得更厲害了,呼吸直接沒上來,陡然暈了過去。安平嚇得連忙讓人將皇帝送回寢殿,著急忙慌地去請?zhí)t(yī)。整個太和殿一片狼藉,安平頭一回沒有在寢殿守著,反而將收拾太和殿的小太監(jiān)打發(fā)走,自己一點一點將凌亂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收起來。最后,他將那還未蓋玉璽的傳位詔書撿起來,并未卷起,反而像是來不及收拾似的散落著擺在木托上,捧著就往寢殿跑。皇帝病重的消息很快就傳遍后宮,皇后急忙過來,還未到寢殿就和匆匆而來的安平撞上。安平連忙下跪行禮,手中木托放在地上。皇后著急去看皇帝,正要快步離開,余光就落在了那木托上凌亂攤開一角的詔書上。“……傳位于……瑞王……”這幾個字剛巧映入眼簾,皇后心口猛地一顫,如墜冰窖,腳后跟幾乎站不穩(wěn),往后趔趄了一下,被宮人連忙扶住。皇帝……要傳位給瑞王?第90章安平荊寒章出了宮后,先去了趟瑞王府,將此事告知了瑞王。瑞王臉色難看至極,手幾乎將扶手捏碎了。荊寒章自從年初受傷后,就留下了經(jīng)常頭痛的毛病。他此時頭痛欲裂,腦海一片空白,根本不想思考,更不想和人打交道,一門心思只想回去找晏行昱。余光掃到瑞王難看的臉色,腦子都不會轉(zhuǎn)的荊寒章還以為瑞王是怪罪自己因為晏行昱而放棄了詔書之事,頭更痛了。荊寒章對皇帝雖然沒什么感情,但待瑞王卻是自小相依為命長大的,他根本不敢去想若是瑞王真的怪罪他,他到底要怎么辦。荊寒章正在胡思亂想,瑞王就快步起身,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著急道:“怎么了?頭又痛了?”荊寒章茫然看他,好一會才喃喃道:“我難過。”“難過什么?!”瑞王怒道,“我自小就告誡過你,他就算待你再好也并非真心,你長這么大了,難道還真的對他心存幻想嗎?!”荊寒章皺著眉看他,呆呆道:“你不怪我?”瑞王一愣:“怪你什么?”荊寒章隱約知道瑞王的意思,近乎委屈道:“我以為你會怪我牽連你?!?/br>瑞王這才意識到他為什么頭痛這么厲害,差點被他氣笑了:“混賬東西,我在擔(dān)心你心里難受,你竟然這么揣測我?!”荊寒章見瑞王抬手要打他,立刻往后一跳,單手捂著頭,苦哈哈地討?zhàn)埖溃骸按蟾纾瑢Σ蛔?,我錯了!”瑞王見他頭痛得冷汗都下來了,又好氣又心疼,但自己的蠢弟弟還是得自己寵著,他沒好氣地將荊寒章按在椅子上,道:“我讓人給你請郎中?!?/br>荊寒章見瑞王不生氣了,也強行扯出一抹笑:“多謝哥,但不用了,我要回府?!?/br>瑞王罵道:“你這個樣子,我怎么放心讓你回府?!”“坐馬車回去就行?!鼻G寒章就算頭痛欲裂,說的話還是頭頭是道,“再說了,整個京都城的大夫,哪里有我府上的神醫(yī)醫(yī)術(shù)高?”瑞王:“……”瑞王氣得不行,被他這些歪理說的又差點笑出來,只好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沒好氣道:“等你好了,我再找你算賬。”他親自將荊寒章送到馬車上,想了想還是叮囑一番:“你……千萬不要在意他,不值得?!?/br>荊寒章點頭:“好?!?/br>“也不要有負擔(dān)?!比鹜跆置念^,“就算我和皇位無緣,也會盡自己所能,讓你和行昱平安離開京都城?!?/br>荊寒章還是點頭。瑞王嘆了一口氣:“回去吧。”他將車簾放下,看著馬車從瑞王府離開。親衛(wèi)站在一旁,眉頭緊皺,低聲道:“王爺,那詔書……”“做最壞的打算?!比鹜趵渎暤?,“若立儲詔書昭之天下,那一切都晚了,先準(zhǔn)備……”親衛(wèi)側(cè)耳傾聽,還以為要準(zhǔn)備破罐子破摔逼宮的事,就聽到瑞王輕聲道:“準(zhǔn)備找晏行昱,盡量在立儲之前讓他們出京都城。”親衛(wèi)一愣,愕然看他。他從來都覺得皇家并無真情,哪怕瑞王待荊寒章再好,也不能容忍馬上到手的皇位因為一個男人沒了,但沒想到到了這一步,瑞王第一想到的竟然還是荊寒章的安全。大概看出來了親衛(wèi)的心思,瑞王冷冷看他:“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br>瑞王之所以摻和奪位,有一半的緣由是因為想要保護荊寒章一生無虞。若是荊寒章真的出了事……親衛(wèi)不敢再細想,忙頷首稱是。***荊寒章頭痛欲裂地回了府,還沒進門就問侍從:“行昱回來了沒?”“公子剛剛回來沒多久?!?/br>荊寒章點頭,腳下更快,幾乎是跑著回了房。晏行昱正靠在搖椅上賞月,一旁的小案上還放著一封信,隱約能瞧見幾個字。“皇后……見詔書?!?/br>晏行昱心情很好,唇角輕輕勾著。聽到荊寒章的腳步聲,他忙起身,高興道:“殿下……”荊寒章快步跑過來一下?lián)涞剿砩?,兩人直接抱著跌回搖椅上,椅子吱吱呀呀來回晃個不停。晏行昱:“……”荊寒章將頭埋在他頸窩,小聲道:“行昱,我頭痛?!?/br>搖椅來回晃,晏行昱腰身不著力,軟得根本爬不起來,只好抬手抱著荊寒章的腰身,柔聲哄他:“我讓魚息來給你扎針?!?/br>“不?!鼻G寒章喃喃道,“你抱抱我。”晏行昱抱他更緊了:“我抱著呢。”兩人相擁著在搖椅上晃了好一會,那搖椅才慢悠悠地停下了。晏行昱已經(jīng)被晃暈了,眼睛迷迷瞪瞪的,還在問:“殿下,你頭還疼嗎?”說來也怪,荊寒章明明疼了半天,但一回到晏行昱身邊抱了他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