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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的手搭在荊寒章溫?zé)岬恼菩?,借著力起了身,接著……毫不猶豫地坐在了荊寒章腿上,整個(gè)身子都往荊寒章懷里靠。荊寒章:“……”荊寒章都要尖叫了:“晏行昱——”晏行昱見他反應(yīng)這么大,忙站起來:“我壓著殿下了?”荊寒章:“……”荊寒章徹底服氣了,他有氣無力指著旁邊的位置:“你坐在這兒,我給你手,你拉著蹭?!?/br>晏行昱“哦”了一聲,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將手放在桌子上,眼巴巴看著荊寒章,示意他“手”。荊寒章只好將手遞給了晏行昱,讓他兩只手抱著。晏行昱是真的在認(rèn)真地蹭帝氣,他的手比荊寒章小一些,五指纖細(xì)修長,一只抓著荊寒章的拇指,一只握著小指和無名指,來來回回地摩挲。荊寒章被方才晏行昱直接往腿上坐給嚇壞了,被摸手好像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他淡然地看著晏行昱不住摸他的手,覺得就算現(xiàn)在劈下個(gè)旱天雷來,他也不會大驚小怪了。下一瞬,晏行昱大概是位置找好了,兩只手抓好了荊寒章的手指,身體往桌前坐了坐,然后在荊寒章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臉一下埋到了荊寒章寬大的掌心中——像是貓終于找到了舒服的位置,愜意地躺下去的模樣。荊寒章:“……”荊寒章覺得自己好像被雷給劈中了,一股酥麻的感覺從掌心蔓延至全身,讓他整個(gè)動(dòng)彈不得。晏行昱側(cè)臉貼著荊寒章的掌心,含糊道:“殿下的手好熱啊。”荊寒章艱難穩(wěn)住沒有崩潰,他面無表情:“熱啊,熱你就能直接往掌心里埋了嗎?”晏行昱又歪了歪臉,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看著荊寒章,疑惑道:“這樣能蹭帝氣呀?!?/br>荊寒章:“……”蹭蹭蹭,蹭個(gè)鬼!荊寒章徹底忍不住了,掙扎著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故作鎮(zhèn)定道:“我們說正事吧?!?/br>晏行昱沒了手蹭,有些失望:“好?!?/br>荊寒章故作鎮(zhèn)定,真的開始說正事。“父皇殫精竭慮多年,身體已大不如前,若無意外的話,這幾年便會立儲?!?/br>晏行昱“啊”了一聲,疑惑道:“是二皇子嗎?”荊寒章點(diǎn)頭。晏行昱眉頭輕輕蹙了起來,道:“殿下,我之前說過的話依然作數(shù),若是瑞王有心,我可……”“別說這個(gè)?!鼻G寒章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快速打斷他的話,反而聲音極其溫和。晏行昱不明所以。荊寒章嘆了一口氣:“你總是同我混在一起,二皇子恐怕會將你當(dāng)成我和大哥的人,若是二皇子登基,整個(gè)相府連同你在內(nèi),恐怕日子不會好過?!?/br>晏行昱搖搖頭:“我不在意這個(gè),反正我不一定能活到他登基?!?/br>荊寒章:“……”荊寒章瞪了他一眼,伸手一敲桌子:“胡說什么呢?”晏行昱立刻抬手捂住嘴,不敢胡亂說這種話了。荊寒章見他小臉有些白,像是想起了什么,蹙眉道:“你早膳吃了嗎?”晏行昱搖頭,藥要么在飯前吃,要么在飯后,他著急來見荊寒章,只喝了藥就飛快進(jìn)宮了。荊寒章見果真如此,便喚來宮人,讓人將七皇zigong里小廚房熬好的藥膳端上來。“先吃藥膳?!鼻G寒章給他盛了一碗湯,道,“我之前特意問過魚息,這些藥對你的病有用,來?!?/br>晏行昱勾唇笑了笑,接過來小口小口喝著。荊寒章:“對了,剛才說到哪里了?”晏行昱提醒他:“……我不在意這個(gè)?!?/br>“哦?!鼻G寒章接著這句話,道,“你就算不在意這個(gè),相府呢?還有你那個(gè)蠢弟弟呢?”晏行昱歪著頭疑惑道:“我同殿下玩得好,并非是指相府就是支持大殿下,二皇子若是因?yàn)檫@種事發(fā)作晏丞相,那他這個(gè)皇帝恐怕也當(dāng)不了太久?!?/br>荊寒章古怪看他:“你還真是不怕?!?/br>晏行昱不怕,他正拿著筷子去挑湯里的口蘑,似乎打算偷偷扔了。荊寒章慢悠悠地理了理衣袖,道:“吃了?!?/br>晏行昱拿筷子的手一僵,只好不情不愿地吃了。等晏行昱喝完了一碗湯,荊寒章才翹著腿,繼續(xù)道:“皇位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用來奪的,我大哥德才兼?zhèn)?,比那個(gè)道貌岸然的二皇子好太多?!?/br>這句話就差明著說瑞王要爭皇位了,言語間晏行昱又被他塞了一碗湯,正在皺著眉吃,聞言漫不經(jīng)心應(yīng)了一聲:“嗯,大殿下應(yīng)當(dāng)?shù)??!?/br>荊寒章見他這副不在意的模樣,差點(diǎn)笑了,他無奈道:“你就不問我為什么這么說嗎?”晏行昱只好問:“殿下為什么要這么說?”荊寒章幽幽看他,輕輕吐出一句:“我要幫我大哥奪皇位?!?/br>他本來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會讓晏行昱大吃一驚,沒想到晏行昱卻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沒有絲毫變色——連看到湯里的口蘑時(shí),晏行昱的反應(yīng)都比現(xiàn)在大。晏行昱喝了一口,隨口道:“要我?guī)偷钕聠???/br>荊寒章:“……”荊寒章瞪他:“不要你幫。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可千萬別摻和進(jìn)來這種事情來,就乖乖吃你的齋念你的佛,記住了嗎?”晏行昱有些為難:“但如果殿下出事了怎么辦?”“出事了你也別管?!鼻G寒章蹙眉道,“現(xiàn)在京都城并非只有我大哥和二皇子兩方勢力,還有一方人在暗中攪和,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是敵是友,但能確定的是,那人絕對來者不善?!?/br>晏行昱抱著湯碗,眼睛張大,有些緊張道:“那殿下不是更危險(xiǎn)?”荊寒章氣得要命,伸手捏著晏行昱的臉蛋扯了扯,咬牙切齒道:“我和你說這些,是為了讓你知道現(xiàn)在的京都城就是一灘吃人的渾水,誰來了都得陷下來蛻一層皮不可,你不要跟著瞎湊合,懂了嗎?”晏行昱含糊道:“懂、懂了。”實(shí)際上現(xiàn)在京都城的形勢并沒有荊寒章所說的這么可怖,他就是為了嚇一嚇晏行昱,省得他為了自己跟著一起瞎攪和。晏行昱繼續(xù)喝湯,隨口問:“那另外一方人,是什么人???”荊寒章見他竟然還追問,氣得一拍桌子,晏行昱立刻將臉往碗里埋,不說話了。荊寒章:“……”荊寒章差點(diǎn)被他氣笑了,他沒好氣道:“是攝政王留下的蟄衛(wèi),身手比現(xiàn)在的驚蟄衛(wèi)好了不知多少,一人可擋百人?!?/br>晏行昱偷偷抬起頭來,小聲說:“但我聽說封塵舟不是將那個(gè)什么……偷盜玄玉令的人給抓起來了嗎?”“抓起來有什么用???”荊寒章哼道,“那人剛到了刑部大牢就自戕了,玄玉令也跟著碎了,誰也斷不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