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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陰陽怪氣地對晏行昱說:“行昱啊,你殿下下塊玉就不琢喜鵲了,用那最好的于闐籽料給你雕個龍鳳呈祥怎么樣?”晏行昱忙說:“好啊,好?!?/br>晏夫人:“……”第43章糖人明日我?guī)闳デ鄻枪涔洹?/br>荊寒章把晏夫人氣走了。荊寒章只覺得不堪一擊,哼了一聲,對晏行昱道:“沒出息,她又不能怎么著你,你怎么被嚇成這樣?”晏行昱像是看英雄一樣看著他,眼睛里仿佛墜著星河。荊寒章被這個眼神看的立刻又泛起了虛榮心,他得意地雙手環(huán)臂,做個自以為很養(yǎng)眼的姿勢讓晏行昱繼續(xù)看。晏行昱的視線異常直白,根本不像其他人那樣會覺得尷尬羞恥,愣是盯著荊寒章看了好久。最后,荊寒章自己都覺得臉燒了,他尷尬地把手放下來,覺得自己方才那副模樣怎么像是孔雀開屏似的,太風(fēng)sao了。他干咳一聲,含糊地轉(zhuǎn)移話題:“你那怕女人的毛病不會因為那個女人得的吧?”晏行昱也沒掩飾,點點頭:“嗯,幼時她曾想捂死我。”荊寒章悚然一驚。他正要在問,余光掃到一旁正在和小鹿玩的晏為明,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道:“晏為明,你有什么事嗎?”沒事趕緊走。晏為明忙跑過來,聽話地說:“我來看看哥哥好沒好,還有前廳重深堂兄來了,想問問你要不要過去。”荊寒章瞪他:“沒看到你哥剛醒嗎,過什么去,不去!”晏為明忙點頭:“哦哦哦,好?!?/br>說完,又說了幾句賣乖的話,顛顛跑了。荊寒章見四下無人,這才蹙眉道:“什么時候的事?”晏行昱道:“就是您救了我那晚。”荊寒章一愣,臉色極其難看:“那天花朝節(jié),也是她帶你出來的?”晏行昱點頭。荊寒章隱約回想起當(dāng)日的細(xì)節(jié),一身粉裙、身上全無證明身份的東西,以及故意在鬧市街走散……荊寒章回想起方才那張美艷的臉,不著痕跡打了個寒顫。都說血濃于水,晏行昱繼了她的臉蛋,也承了她言笑晏晏的冷血無情。想通了幼時晏行昱走失之事是晏夫人故意為之后,荊寒章對晏行昱都有些心疼了。怪不得幼時那么乖巧活潑的孩子,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別管她?!鼻G寒章說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話,只能干澀地說,“以后她再來找你麻煩,你就告訴你殿下。你向外面掃聽掃聽去,七殿下就沒有怕的人,我誰都敢罵?!?/br>晏行昱被生平第一句維護的話激得心口一陣溫暖,他眸子彎起,柔聲說:“她往后不會過來了?!?/br>荊寒章哼笑道:“她看起來可不像那么大度的人,都吃了這么大一個虧,肯定還要回來找你麻煩?!?/br>晏行昱只是笑,也沒解釋。兩人繼續(xù)曬太陽,仿佛方才的事沒有發(fā)生過。晏行昱躺了一會,又忍不住去看荊寒章,好像視線離了一會他就本能地移過去,非得看著才行。荊寒章在紙上畫來畫去,晏行昱看了半晌,欲言又止。荊寒章頭也不抬,隨口道:“有話就說,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是個會遮遮掩掩不敢說話的人?”晏行昱只好問:“殿下,您下塊玉真的要雕個龍鳳呈祥嗎?”荊寒章:“……”荊寒章險些將手中的墨筆掰斷,他愕然抬頭,晏行昱依然是那副純澈懵懂的雙眸注視著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什么不對。荊寒章顫抖地深吸一口氣,將筆放下,搬了個凳子坐在晏行昱身邊,決定要和他好好談一談。“晏行昱?!?/br>“行昱?!标绦嘘耪f。荊寒章再次被他打亂了節(jié)奏,詫異道:“什么?”晏行昱現(xiàn)在一點都不和他客氣,認(rèn)真地說:“方才您在別人面前喚我行昱,我很喜歡,往后殿下就叫我行昱吧?!?/br>荊寒章:“……”荊寒章沉默半天,突然惱羞成怒:“你總是這樣!你能不能別這樣?!”晏行昱一臉懵然。“???”我哪樣?荊寒章瞪了他半天,突然氣得拂袖就走。晏行昱在后面喊:“殿下?殿下!”荊寒章根本沒理他,逃似的跑了。這小美人就是故意的!明明方才和他說他看過關(guān)于玉紋的書,現(xiàn)在又滿臉無辜地問他是不是真的要雕龍鳳呈祥。龍鳳呈祥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嗎?非得問問問!荊寒章氣得半死。晏行昱不明所以。荊寒章惱羞成怒地離開后,一直在門口角落里窩著的晏為明終于鉆了出來,松了一口氣又跑了回來。聽到腳步聲,晏行昱還以為荊寒章又回來了,連忙抬頭看,卻發(fā)現(xiàn)是晏為明,眼中的光芒又暗了下去。晏為明做賊似的跑了過來,看著晏行昱臉上還殘留著病色,小心翼翼將袖子里藏著的糖人拿了出來,遞給晏行昱,彎著眼睛說:“哥,給,剛才要送你的,七殿下在就沒給?!?/br>晏行昱遲疑,伸出手來接過。晏為明抱著膝蓋蹲在他輪椅旁,仰著頭看著他,小聲說:“哥不要難過?!?/br>晏行昱正在好奇地看著第一次吃的糖人,聞言道:“我難過什么?”晏為明說:“娘親不是故意不喜歡你的。”晏行昱愣了一下,他之前一直以為晏為明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蠢材,方才他也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沒想到他實際上卻什么都看在眼里。晏行昱眸子輕輕彎了彎,柔聲道:“我沒難過?!?/br>晏為明:“真的?”晏行昱點頭,他將糖人遞回給他,道:“你自己吃吧。”晏行昱笑了起來,變戲法似的又從后腰掏出來一個糖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藏的。晏為明笑吟吟的:“我還有呢!”晏行昱失笑。晏為明這次才真的顛顛跑了,一蹦一跳的。晏行昱捏著糖人轉(zhuǎn)了一圈,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殿下一定愛吃糖人。”他轉(zhuǎn)了一會,突然沒頭沒腦地說:“殿下,我知道您還沒走?!?/br>四周一片死寂。晏行昱又說:“殿下?”依然沒人回答他。晏行昱試探未果,這才失望地垂下眸。一墻之隔,扒著墻沿的荊寒章險些被這聲“殿下”給嚇得掉下去,艱難穩(wěn)住后,正要跳出來,就發(fā)現(xiàn)晏行昱竟然不再喊了。“氣死我了?!鼻G寒章氣得心口疼,覺得自己可能也被晏行昱傳染了心疾,他恨鐵不成鋼地想,“你再多喊一遍能死??!”晏行昱不多喊。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