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才多大啊,就夜不歸宿?!?/br>陳原聽了直發(fā)笑,“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大學生?”王子林斜眼瞧他,哼哼道,“怎么?你那會兒不也是夜夜笙歌?”陳原挖苦他,“我不像您,我可沒有周二就翻墻跑出去喝酒?!?/br>王子林嗤笑一聲,伸出食指晃晃,“謠言,都是謠言。”“嗨,還別說,你的傳聞可真不少?!?/br>“還有什么?說來聽聽?說點我不知道的?!?/br>陳原瞇起眼,雙手抱臂,“說有女生為你廁所產(chǎn)子?!?/br>王子林嘴角抽搐,“……假的,假的?!?/br>“那流產(chǎn)是真的嗎?”“……你就沒有聽過一點好的?”“我想想,”陳原一手托住下巴,走了一來分鐘,好像真的想起什么似的,面露驚喜,“我還聽說你們班畢業(yè)的時候,你一個人把全班老師喝吐了?!?/br>“……”“然后你在KTV的公共區(qū)域大唱,還被員工錄下來,放在店面里吸引顧客?!?/br>王子林頗有點小驕傲地下巴一揚,“哦……好像是有這么件事?”“你怎么現(xiàn)在不唱了?”王子林笑嘻嘻道,“年紀大了,現(xiàn)在會跑調(diào)?!遍L期喝酒抽煙的后果就是他的嗓子千瘡百孔,“真是奇怪,我怎么那個時候從沒見過你?”“您是出了名的socialbutterfly,就算真見過我肯定也忘了。”王子林學起他嘲諷的口氣,學得像模像樣,“呵,陳公子,您不是也是招蜂引蝶得很?”陳原清清嗓子,“我可沒有啊,我這么正直?!?/br>“她們都是被你的臉騙了,”王子林強調(diào),“都被你這張臉蛋騙了?!?/br>走到拐角處,王子林肩膀一拐,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在高聳的夜店大門后,陳原腳步猛一打頓,立在原地,望著頭頂上閃爍的熒光色霓虹燈,無語地扶額,有點想要跑路。這就是他上次喝到斷片,“酒后失身”的罪惡源頭。薄荷味12.王子林這一圈朋友國內(nèi)外都有,喝酒的方式也跟國內(nèi)不太一樣。“遲到這么久,先來三個shot不過分吧?”陳原被燈球閃瞇了眼,也不忘雙手接過一小杯盛得滿滿的shotgss,彎彎腰,客客氣氣地說,“不過分,不過分?!?/br>頭一仰,辣得他直皺眉頭。是龍舌蘭。有了前車之鑒,陳原這次比較克制,他實在不想斷片,更不想失身,何況在場都是王子林的朋友,他要是一不小心上了頭,干出點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那可真是對不起天地良心。王子林十分熟練地吞了兩shot之后,伸手攬過陳原的肩頭,將他拉到酒桌跟前。陳原定睛一看,這群人已經(jīng)玩了起來。撲克牌拆了一副,以一點為圓心連成完整的扇面,扇面中央,即圓心上擱了一空杯。每人輪流抽牌,每張牌有不同的規(guī)矩,有的牌能讓人立規(guī)矩,比如不能說哪幾個字;有的牌能讓抽牌者點人喝酒;有的牌能往空杯里加酒。牌抽到最后越來越少,將牌抽斷要喝,破了規(guī)矩也要喝??偠灾?,喝酒游戲大同小異,但是介于大家都存有僥幸心理,以及害人心理,一上來就抽到添酒牌的人,總是免不了往桌面中央的杯子里咣咣加酒。王子林一上來就抽到這張牌,他拿起杯子看了看,里面已經(jīng)盛了淺淺一層褐色的酒液,“誰加的?才這么點?加的什么?”有人道,“野格。”王子林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對這個答案是否滿意,結(jié)果下一秒就手腕翻轉(zhuǎn),拿起一瓶伏特加閉著眼往里灌。陳原臉上笑著,心里直發(fā)毛,他上次就是栽在伏特加上頭了,這回可真不想再在某家酒店的雙人床上醒來。王子林加完酒,轉(zhuǎn)頭沖陳原露出挑釁的微笑,陳原抿嘴搖頭,表示不認可,“你知道最后一般都是你這樣的人喝這杯吧?”他邊說邊捏起一張牌的邊角,小心翼翼地抽出一看——王子林湊到他旁邊,夸張地大叫一聲,“二!”周圍立刻哄笑起來。陳原抽到了小姐牌,小姐牌顧名思義,無論誰喝,都得陪喝,喝的時候還得請對方喝好,反正小姐怎么做,他就怎么做。陳原暗罵一聲,這也太倒霉了,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在場有人高呼一聲,“那我敬新朋友一杯!”等他抬起眼,對方已經(jīng)高舉酒杯,他只得跟著拿起自己跟前的啤酒瓶道,“您喝好,您喝好?!?/br>那人晃晃酒杯,不喝,“怎么還喝啤的呀?太沒誠意了吧?”陳原嬉皮笑臉地欠身作揖,開始胡謅,“酒精過敏,還請您體諒體諒。”男人一臉玩味的笑容,“剛才不是還干了三口嗎?”他拿起桌上一瓶洋酒又往手中的老式酒杯里灌了足足三秒,“這樣吧,我這一整杯烈的換你手中那一瓶啤的,夠意思吧?”陳原連答三個“夠”,干笑兩聲,只得拿起啤酒瓶貼上嘴唇,與此同時以只有王子林才能聽到的音量吐槽道,“你這都是些什么朋友啊——”沒想到王子林突然伸手按住細長的酒瓶瓶頸,“熊哥,照你這個粗曠的喝法,待會要是我朋友倒在你這兒,你給送醫(yī)院不?”熊姓的男人嘴里開始嘀嘀咕咕,王子林笑呵呵地繼續(xù)道,“他都拿小姐牌了,一會兒有的是喝的,不急這會兒?!?/br>男人聳聳肩,妥協(xié)道,“那就一口唄?”陳原跟著王子林一唱一和,“沒事兒,我本來就遲到了,再說出來玩嘛,不就是圖個開心?”他仰頭開始對瓶吹,吹了一半就放下,低頭擦嘴,還不忘猛咳兩聲,捏捏鼻子,作嗆水狀。酒桌文化,陳原再熟悉不過了,好在王子林一上來就先降低大家對他酒量的期待值,一會兒估計不會再有人想要這樣猛灌他,要是真有,那他明天可得好好勸勸王子林提高他的交友底線。第二張小姐牌被人抽走以后,陳原有了接班人,終于可以在卡座里坐下歇口氣。當小姐期間,他喝了兩瓶啤的,跑了一趟廁所。雖然啤酒后勁不大,但龍舌蘭卻不輸伏特加,方才他三口一齊下肚,勁頭上得可比預期中還要快。期間沒有人再點陳原喝酒,而一上來就猛往杯子里灌酒的王子林也毫不出人意料地抽斷了卡牌。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夜店里漆黑的天花板上灑下滿天彩色的紙屑,在一片尖叫聲與歡呼聲中,王子林扶著酒桌起身,瞇著眼含糊不清地罵了兩句,聲音卻被震耳欲聾的低音炮渾然淹沒。哪怕知道對方根本不可能聽見,陳原還是幸災樂禍地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早跟你說了吧?”重金屬的分貝幾乎穿透耳膜,酒桌上的人散了一半,大多跑到舞池中央去了,陳原剛想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