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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而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07林隊明明是個中隊長,可怎么看都沒個警察的樣子。一雙眼尾上挑的眼睛在看向陳澍的時候,總是浮著若有若無的輕佻笑意。尤其是左眼角下面那顆淚痣。更顯得……輕浮。陳澍腦海中忽然出現(xiàn)了這個詞。他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勁了。這人明明是個警察,可怎么看怎么像個痞子。可當陳澍再仔細去看林隊的表情時,那個身穿執(zhí)勤服的年輕男人卻又極快地收斂了臉上若即若離的笑意,仿佛剛才那樣的眼神從未在他眼中出現(xiàn)過。陳澍很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陳澍高三的時候就當著全班的面出柜了,大學的時候為了省去麻煩,幾乎從不主動跟別人提自己的性取向。就連住在同一個宿舍的舍友,也是直到大四才知道,陳澍早就在國外和同性的戀人結(jié)婚領證了。即便如此,陳澍的周圍卻從不缺乏追求者和愛慕者。那些人里有男有女,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大膽到敢用這般輕浮浪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陳澍看。這位林隊可不是個吃素的。“哎,老吳,你這車太擠了。”林隊忽然說。“啊?”吳警員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疑惑,“明明夠坐啊……”“這樣,后面那位帥哥,你下來,坐我的車去吧。”林隊探過頭往車里瞅了一眼,目光落到陳澍臉上,露出一點狡黠的笑意,“擠著女孩子可不好?!?/br>“沒關系啊沒關系啊,沒擠著我?!毙O連忙擺擺手。坐在旁邊的陳澍看了林隊一眼,抬手推了推眼鏡。他沒說話,卻很干脆地下了車。林隊跨坐在巨大的警用摩托車上,雙手握著車把手,一雙璀璨的黑色眼眸注視著陳澍,腦袋往車后座的方向偏了偏:“上車?!?/br>08陳澍很聽話地坐到了摩托車后座上。林隊的腰很窄,即便被裹在臃腫的執(zhí)勤服里,也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身材十分均勻。肩膀的肌rou線條平直有力,是個爆發(fā)力很強的人。陳澍的目光順著這人的后頸一直沒進衣領里。也就是這一瞬間,陳澍立刻敏銳地注意到,這位林隊后頸的衣領下面藏著一塊曖昧的深色痕跡。這種痕跡陳澍很熟悉。不是刮痧就是吻痕。陳澍冷淡的目光貼著林隊的后頸一直往衣領里面探,仿佛能夠通過這塊曖昧的吻痕探究出此人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來。就在這時,林隊忽然轉(zhuǎn)動了車把手,發(fā)動了摩托車。他對著陳澍說了一句:“先生,我要發(fā)車了,您坐穩(wěn)扶好啊?!?/br>說話的時候林隊沒有回頭,眼睛卻一直盯著摩托車的后視鏡,透過后視鏡觀察著陳澍的一舉一動。陳澍不動聲色地把目光從這人脖子后面的吻痕上抽離出來,抬眼望向后視鏡,淡淡地應聲:“嗯?!?/br>兩人的目光在后視鏡里相遇。幾乎是一瞬間,林隊便笑了,笑容很散漫:“看您的樣子,不會騎摩托車吧?”“不會?!标愪屏送蒲坨R,鎮(zhèn)定地回答。“那可不妙了,我騎車可是很猛的?!绷株爣K嘖道。“不能稍微騎慢一點?”陳澍問。“那可沒辦法。我的飆車速度跟我的人一樣狂野?!绷株牭恼Z氣聽起來有些無奈。“那可怎么辦呢?”陳澍問。“這樣,我教您一個辦法?!绷株牰⒅笠曠R,沖著后視鏡里的陳澍眨了眨眼睛,“您要是害怕的話,可以扶著我的腰?!?/br>09果然。陳澍現(xiàn)在可以肯定自己沒看錯,這人的眼神確實是在挑釁。只是瞬間,陳澍鏡片下的淺色眼眸中迅速掠過一絲不悅的神色。登徒子。這家伙對每個坐他摩托車后座的人都這么輕浮嗎?“怎么。”林隊不愧是經(jīng)驗豐富的警察,一秒鐘便抓住了陳澍眼中稍縱即逝的神情,“不敢?”陳澍面無表情,卻伸出雙手,勉強揪住了林隊腰部的衣服。林隊笑了一聲:“干嗎?這么謹慎?”陳澍懶得回應他。“隊長!我們可以走了嗎?”吳警員從駕駛座的車窗探出半個頭,喊了一聲。“可以,走吧。”林隊應了一聲,視線總算從后視鏡上轉(zhuǎn)移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林隊的車速非常快。風呼呼地刮過陳澍的臉,吹得陳澍掛在脖子上的紅繩和系在末端的銀環(huán)跟著亂飛。“您騎慢點兒?!标愪櫭迹焓职鸭t繩塞進了自己的衣領里。“怎么?”林隊的聲音順著風飄過來,“害怕了?怕就抱緊我啊——”輕?。?/br>浪蕩!不知廉恥!“有病。”陳澍面無表情地說,耳根卻慢慢地燙了起來,“別騎這么快,危險。”陳澍近視,所以他對一切駕駛工具都非常抗拒——不會騎,也不會開。尤其是摩托車,這玩意兒在陳澍心里被列為最危險的駕駛工具Top1。“喔,關心我?”林隊瞥了一眼后視鏡里陳澍繃緊的臉,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您真是心系人民公仆安危的熱心市民啊,天大的大好人?!?/br>“……”話是這么說,但林隊的車速還是降了下來。陳澍緊攥林隊衣擺的雙手也總算能稍微放松了些。10派出所不遠,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林隊和陳澍早到一步,吳警員載著小孫隨后趕到。林隊把陳澍和小孫帶進了一間問詢室。問詢室不大,布局和普通的會議室一樣,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張圓形的會議桌。屋子里的燈光非常明亮,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陳澍不是第一次來公安局。高三前夕,他曾經(jīng)陪著當時的戀人去過幾次小縣城的派出所,那兒又小又破,可比這里差遠了。“請坐?!绷株牄_他們點點下頜。陳澍拉出一張椅子,讓小孫先坐下,然后在跟小孫隔了兩個座位的地方拉出另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正巧和林隊面對面。林隊看了陳澍一眼,眼神意味不明。他扭頭看向小孫:“姑娘,您別緊張。因為這個案件比較特殊,是在女廁所里發(fā)生的,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可能會讓您感到不安,或者覺得受到冒犯??梢缘脑捪M灰橐猓覀冃枰私馇宄敃r的詳細情況,才能夠幫助您立案并開展調(diào)查,希望您能理解我們的工作?!?/br>這人還挺細心的。坐在旁邊的陳澍想。“沒事,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