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0
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說,“我?guī)闳タ磹矍樘焯??!?/br>作者有話要說: 吃醋的澍澍你別惹哈哈哈哈哈!我覺得開個第三卷專門寫番外也行,寫個十萬字番外(?除了大學(xué)生活和婚后生活大家還有啥想看的嗎?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幾個很有愛的畢業(yè)工作以后的婚后梗hhhh☆、097.真相說是這么說,但當(dāng)然不可能明天就啟程出發(fā)去重慶。不過這事情也算說好了,去是肯定要去的一趟的。高考結(jié)束之后,陳澍和林聽雨休息了一個星期。陳澍手頭上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完,趁著閑空,他抓緊時間,把該做的事情都解決清楚。林聽雨倒沒什么要準(zhǔn)備的,除了陳澍一直敦促他趕緊去辦理護照。陳澍不知道整天在忙些什么,林聽雨辦完護照之后沒什么事情做,閑得很。考慮了兩天,林聽雨還是決定回一趟家。回的是他自己的家——回糖廠那個他住了十八年的房子。在此之前,林聽雨最后一次回糖廠,是在臨近高考的一個月前,他和陳澍打算一起去看看林凱被埋尸的籃球場。但是籃球場沒看成,他們反而救下了被糖廠職工圍攻的吳女士。在那之后,林聽雨再也沒回過糖廠。再次走進(jìn)糖廠大門,林聽雨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糖廠三分之一的舊房子都已經(jīng)被推翻,施工隊正在緊鑼密鼓地搭建著新的高樓。時代在變遷。糖廠也曾經(jīng)輝煌過,那是幾十年前,國企未曾改革的時候。如今時過境遷,糖廠逐漸經(jīng)歷了從鼎盛到衰落再到徹底死去的漫長歷程。隨著糖廠的拆遷,也昭告了一個時代的徹底終結(jié)。回家之前,林聽雨先繞到陳澍外公家樓下看了一眼。陳澍外公家的老房子是糖廠第一批拆遷的房子,早在幾個月前就被推平,現(xiàn)在已經(jīng)搭上了手腳架,正在籌建新樓。林聽雨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跟陳澍來他家時的場景。那天他們一前一后地走在昏暗的樓道里,前面的陳澍忽然停下腳步,側(cè)過身,讓林聽雨先過去。那會兒林聽雨也沒有多想。直到他離開的時候,再次路過陳澍停下來的那個地方,無意中扭頭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陳澍不動聲色地用身體遮住了一塊突兀的墻面。那塊墻面被人用黑色的簽字筆寫上了污言穢語,又被人用同樣顏色的筆仔抹了厚厚的一層,將原本的話語覆蓋掉。掩蓋的墨跡很新,像是前兩天才剛蓋上去的。那一天,林聽雨站在樓道里看了很久,才依稀從涂鴉里辨認(rèn)出自己的名字。從那時候起,林聽雨就知道,陳澍是個面冷心熱的人。那個人就是那樣的,嘴上從來不說,心里卻比誰都要清醒。簡直讓林聽雨著迷。路過廢棄籃球場的時候,林聽雨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直接從門口走了過去。他已經(jīng)不再好奇了,對埋尸的地方也沒有了任何的執(zhí)念。林聽雨馬上就要走了。馬上就要和陳澍一起離開這個禁錮了他十八年的牢籠。他只有十八歲,他還很年輕,未來有著無限光明在等待著他。怎么甘心此生就這樣被淹沒在這潭令人絕望的沼澤里。陳澍教會林聽雨的,不僅僅是勇敢、自律和堅強,更多的是如何下定決心與過去的自己揮別,堅定地去追尋更美好的未來。人生最難能可貴的不是跌倒后站起來,而是坦誠地去接受和擁抱那個摔得渾身泥濘的既失敗又不完美的自己。成長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痛意總是難以抵擋。也曾想過退縮,可林聽雨已經(jīng)被陳澍牽著手帶到空中,踩著云嘗到了伸展翅膀飛翔的滋味,又怎么甘心再次摔回塵土里手腳并用地匍匐前進(jìn)。再一次走上那條走了千百回的樓道,林聽雨的心中無限感慨。回到家門口,他拿出鑰匙,順利地打開了家門。吳女士竟然沒有換鎖。林聽雨推開家門,剛踏進(jìn)去一步,一抬頭,便看到吳女士端著一盤橘子,站在廚房門口,愣愣地看著他。“媽?!绷致犛觐D了頓,開口說,“我回來了。”母子兩人沉默地坐在沙發(fā)上。氣氛有些奇怪。畢竟這么多年來,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一個像今天這樣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談話的場面。“最近還好嗎?”林聽雨問。“……就那樣?!眳桥炕卮?。“還抽煙酗酒嗎?”林聽雨停了一下,接著說,“少喝點兒,也別抽煙了?!?/br>“成?!眳桥慷⒅鑾咨夏潜P橘子,應(yīng)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吳女士終于猶豫地開了口,“你爸的案子……”“我已經(jīng)知道了?!绷致犛昶届o地說,“包括你們離婚的事情?!?/br>吳女士啞口無言。林聽雨也沒再接話。沉默半晌。還是吳女士先開了口:“高考考得怎么樣?”“還行吧?!辈莶荽鹆巳齻€字,林聽雨又覺得好像太敷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對過答案了。估分應(yīng)該能有五百左右?!?/br>太奇怪了。這么多年來,吳女士和林聽雨之間從來不會討論與學(xué)習(xí)相關(guān)的話題。或許這種家長里短的對話內(nèi)容對于別的家庭而言只是日常的小插曲,可出現(xiàn)在林聽雨家,卻怎么聽怎么別扭。“我聽小陳說,你以后想報警校?”吳女士接著問。聽到“小陳”這個稱呼從吳女士口中說出來,林聽雨怔了一下:“陳澍來找過你?”“前兩天來了一次?!眳桥哭D(zhuǎn)過頭,指了指客廳角落里堆著的一箱箱水果和營養(yǎng)品,“買了一大堆東西過來。哦,對了,還有,我得找找。”她站起身,走回自己房間里。不一會兒,屋里傳來吳女士翻箱倒柜的聲音,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林聽雨坐在沙發(fā)上等了一會兒。吳女士一直沒出來,他站起身,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往里面看了看。還是老樣子。桌子和床擺放的地方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樣,陽臺還擺著林聽雨的畫架。甚至連墻上那塊被段澤弄碎的鏡子也還是原來的模樣。什么都沒變。但又好像什么都變了。就在這個時候,吳女士拿著一個本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找到了,是這個?!?/br>林聽雨回過頭,看到吳女士手上的紅本子,皺了皺眉:“……這是?”吳女士手里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