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英語課講評試卷,于榮霞先講解理解部分。講到某個長難句的語法時,她停下板書的動作,轉(zhuǎn)過身對臺下的學(xué)生們說:“拿出紅筆來,在這個句子下面劃線?!?/br>教室里立刻響起窸窸窣窣提筆劃線的聲音。陳澍卻沒有馬上劃線,他的強迫癥又發(fā)作了。他伸手探進抽屜里,摸索了兩秒,指尖隨即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陳澍正要把東西抽出來,于榮霞帶著怒火的聲音就像一道驚天炸雷一樣從講臺上傳來:“你這個陳澍又在干什么?!別人都在劃線,你卻伸手進抽屜翻翻找找,你上課不聽課找什么呢你?!”從剛才開始,她的眼睛就一直盯在陳澍身上,緊緊地關(guān)注著陳澍的一舉一動。一看見陳澍做出忤逆她意志的行為,于榮霞的怒火立刻噌地被引爆。所有同學(xué)都看向了陳澍。包括原本正在發(fā)呆的林聽雨。忽然間喜獲大量注目禮,陳澍的手頓了頓。總算來了是嗎。他鎮(zhèn)定地將一把尺子從抽屜里抽出來,擺到桌面上,抬頭與于榮霞對視,冷靜地說:“拿尺子?!?/br>作者有話要說: 顧眠:陳澍,你喜歡啥樣的女孩?陳澍【面無表情開始列清單ing顧眠:哦要求這么高那你喜歡什么樣的男孩?陳澍【推眼鏡:。。。陳澍【沉默【內(nèi)心os:林聽雨那樣的。--------------------差一點就親上了嘖嘖,作者頂著螺螄粉溜了。☆、043.反抗于榮霞擰著眉頭瞪著陳澍,表情看起來很生氣:“不用!直接劃線就可以!要什么尺子?你怎么有那么多名堂?!”陳澍沒說話。他把尺子擱到桌角,拿起紅筆,在剛才于榮霞剛才指明的句子下面畫了一條紅線。這條紅線果然畫歪了。歪歪扭扭的線條直接拐到了英文字母上,把句子攔腰砍斷了一半。強迫癥逼死人。陳澍皺起眉。“陳澍,你最近怎么回事?上課時總做一些與課堂無關(guān)的沒必要的事情。”于榮霞卻并不打算放過陳澍。她放下粉筆,擦了擦手,銳利的目光像兩把劍一樣直直地戳在陳澍的臉上:“你看看你這次退步了多少?人家吳迪超了你多少分?你英語差成這個樣子,上課還不好好聽,你以為你跟人家考一百四的玩,你也能考一百二一百三是嗎?”陳澍保持沉默,也沒有抬頭和于榮霞對視。他垂著目光,不帶表情地看著桌面上的試卷。“又來了,拉踩游戲開始?!鳖櫭呋仡^沖林聽雨翻白眼。林聽雨沒說話。他單手支著下頜,神色擔(dān)憂地望著陳澍的背影。果然,還是來了。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不要以為你以前是重點高中的,又比人家多學(xué)過一年,考了兩次年級第一就可以飄了!心思都不在學(xué)習(xí)上,你明年高考怎么辦?能考上一本嗎?”于榮霞越說越火大,“看看人家隔壁班的吳迪,自從上次月考結(jié)束后每天放學(xué)都會來找我請教英語,認認真真踏實學(xué)習(xí)。這一次人家能考五百六,下一次說不定就能考六百!有的人不虛心學(xué)習(xí),只會被別人甩在身后!”于榮霞的語氣措辭非常激烈,她還是第一次在課堂上公開點陳澍的名,沖他大發(fā)脾氣,把周圍的同學(xué)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但最讓于榮霞感到生氣的不是她話語中指明的那些。而是不管她怎么瞪陳澍、怎么吼陳澍,陳澍始終神色如常地坐在座位上,垂著眼,沒有表情,既不跟她對視,也不讓她猜到他在想什么。一副根本不會受到影響的樣子。“……陳澍,你真是油鹽不進!你再不改,遲早會后悔的!”下課鈴恰好響起,于榮霞咬牙切齒地撂下最后一句話,拿起教案離開教室。于榮霞一走,教室里瞬間嗡嗡地響起各種嘈雜的說話聲。“于榮霞是瘋了嗎?陳澍不是她的心頭rou嗎?她居然在課堂上直接罵陳澍?!鳖櫭呋仡^看林聽雨。她的表情很不可思議,像是看到外星人騎著毛驢在五中cao場上不停繞圈一樣。“陳澍也是神人,根本沒有受到她的影響?!眲w揚一臉驚嘆,“換別人被于榮霞這么當(dāng)眾找茬一回,心態(tài)還不得直接崩了?!?/br>林聽雨沉默地嚼著薄荷糖,一言不發(fā)。他知道于榮霞為什么會突然對陳澍轉(zhuǎn)變態(tài)度。因為……他。如果陳澍再跟他混在一起,再“執(zhí)迷不悟”,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難過的。畢竟帶頭孤立學(xué)生的事情,于榮霞也不是第一次做。林聽雨也不是沒有體會過。只是陳澍……他再強,也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又不是鋼鐵做的心臟啊。陳澍真的能撐得下去么。但陳澍似乎心意已決,偏要跟于榮霞作對,就這么“執(zhí)迷不悟”下去。接下來的一周,于榮霞對陳澍的態(tài)度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差。月考之后換座位,她直接把陳澍從第三排正對講臺的中心位置換到了靠窗的位置。雖然還在第三排,但很明顯已經(jīng)是個“發(fā)配邊疆”的尷尬境地了。陳澍本來就近視,決定復(fù)讀以后,每天長時間看書,過量用眼,近視度數(shù)又加深了一些。坐到窗邊以后,陳澍每節(jié)課都要扭頭瞇著眼看黑板,非常吃力。于榮霞的敵意流露得非常明顯。或者可以說,她根本沒打算掩飾。上英語課時,于榮霞在PPT上放了一個難度挺深的英語段落,點名讓幾個成績靠前的學(xué)生起來翻譯。第一個被點名叫起來的就是作為課代表的陳澍。于榮霞設(shè)置的文字顏色和背景顏色過于接近,字號又特別小,加上大白天沒有拉窗簾,整個幕布都在反光,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單詞。陳澍站起身,瞇著眼盯著投影的幕布看了一會兒,才說:“我看不見。”“用投影儀都看不見?你這個眼睛是瞎了嗎?度數(shù)不夠就去重新配眼鏡!”于榮霞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那你站到講臺上來看!”cao。于榮霞是真的瘋了吧?!林聽雨差點就罵出聲了。換作別人被這么當(dāng)眾羞辱,應(yīng)該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鉆進去了。可陳澍卻淡定地推開椅子,大大方方走上講臺。他抬頭,盯著屏幕上天書一樣的單詞看了一會兒,磕磕巴巴地翻譯了一段。然后轉(zhuǎn)臉看向于榮霞,神色坦然地說:“看不懂。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