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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笑道,“我都這么大了,多少也想尋覓個道侶,過過神仙日子什么的?!?/br>杜蘇木搖搖頭:“你追求對象可以,但不要強迫人家。”“當然不會。”趙雪寒笑道,“像我這么英俊的人,別人追我還來不及,怎么會輪到我強迫別人?!?/br>“那好?!倍盘K木盯著趙雪寒,“我便信你這一次。我因為要主持講壇,沒有時間,蕭方也要幫我。就由你在迎冬會時帶著嚴珂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怎么樣?”“不行?!边€沒等趙雪寒應(yīng)答,嚴珂便開了口,“我不要他帶著。”“有什么不行的?!壁w雪寒笑咪咪站起身,裝作親昵地摟住嚴珂,“我就帶你好好體驗一把這花花世界,怎樣?”嚴珂掙扎了兩下,求助地看著杜蘇木,杜蘇木卻笑著搖搖頭。“你要是不跟著他,這幾天就只能被我?guī)г谏砩?,待在講壇,豈不是白白下山一趟?迎冬會三十年一次,又熱熱鬧鬧。機會難得,你應(yīng)當好好體驗一下。”他柔聲道。嚴珂本想說“待在講壇也好過跟著趙雪寒”,卻被趙雪寒的胳膊肘堵住了嘴,發(fā)不出聲音。正當他想一把將趙雪寒的倒霉胳膊砍斷時,傳來了輕輕的扣門聲。“掌門?!笔且幻奘康穆曇?,“元成派掌門來拜訪您了?!?/br>杜蘇木朝二人眨眨眼,示意二人要友好相處后,便起身離開了房間。嚴珂一把推開了趙雪寒的手臂。“我不跟你走?!眹犁胬淅涞?。“他都說讓你和我一起了,你就聽他的話吧”趙雪寒笑道,朝嚴珂一挑眉。“你也不想給他添麻煩,不是嗎?”嚴珂頓時愣住,開始猶豫。趙雪寒嘿嘿一笑,伸手啪地在嚴珂耳旁放了一個火花,將他驚了一下后,便迅速化成一股黑風,從窗口離去了。第二天一早,杜蘇木便與弟子在城中一隅設(shè)立了講壇。他覆手站在講壇下,注視著蕭方講經(jīng)布道。遠處樹葉響動,杜蘇木循聲看去,只見趙雪寒站在樹蔭下,牽著嚴珂的手,朝他揮手示意。二人的眸色全化為了常人的琥珀色,一眼看去,與普通人無異。杜蘇木輕輕向二人點頭,微笑招呼。趙雪寒在樹下帶著嚴珂遠遠地看了一會凈明派的講道。沒過多久,他便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太無聊了?!壁w雪寒說,“走吧,咱們?nèi)タ纯磩e的門派的?!?/br>嚴珂卻不想走。杜蘇木站在講臺下,長身玉立,目光凜凜,與平常那個對他溫柔和藹的人不同,又是另一種威風好看。他想著不去理會趙雪寒,就立在這樹下看杜蘇木看一天,但又怕杜蘇木看到他一人站在這里開始擔心,最終仍是不情不愿地跟著趙雪寒走了。二人在街道中穿行,最終又到了一處人群密集的地方,講壇高高立于人群之中。講壇之上,站著一個長相文質(zhì)彬彬的青年男子。他眉目清秀,但唯獨雙眼漆黑深邃,仿佛陽光照進去,都反射不出一點漣漪。只見那青年從圍觀的人群中接過一只木凳,另一只手舉起,手掌張開,掌心中有一枚小小的扳指。青年將木凳置于地,將扳指放置于木凳上方,頓時亮光一閃,木凳便消失了。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青年淡淡笑了一下,微微甩了甩手掌,木凳又瞬間出現(xiàn),落在地上。驚奇之聲不絕于耳。青年將木凳交還回去后,便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其中原理。嚴珂自然懂得空間器具的用法,對此也不太驚奇。倒是趙雪寒看著青年,微微瞇起了眼睛。“嘿,這么多年不見,沒想到這小子還真的不讓我失望,混得不錯?!壁w雪寒低低地笑了一聲,“讓我上去會一會他,看他還記不記得我?!?/br>言畢,他便飛身上了講壇,穩(wěn)穩(wěn)地站在青年面前。“這位先生,”趙雪寒雙手抱拳,裝模作樣道,“在下在臺下聽先生講道,自覺十分受益。但先生講得頭頭是道,卻不知實際功夫如何,能否與我切磋一番?”看到有人上臺打擂,群眾的熱情更加高漲。然而那青年抬眼看到趙雪寒的臉,表情一瞬間變得驚喜萬分,卻又迅速低下頭去,連退幾步。“不敢,不敢?!彼吐暤溃耙舱埾壬灰僬f笑了?!?/br>群眾見青年如此退縮,不由得嘩然。周圍清霄派的同門師兄弟也開始勸說?!胺綆熜?,”旁邊一名少年模樣的黃袍修士道,“你也不弱,又何必怕他?他自己上來,你與他過招就是了?!?/br>青年連連搖頭,依然不出手,在眾人眼中,不免顯得些許怯懦。“方秋水!”周圍一名年長修士有些生氣,“你這樣退縮,豈不是漲他人志氣,丟了我派修士的臉!放著讓我來!”說罷便擼起袖子,想要上臺與趙雪寒一較高下。“慢著?!壁w雪寒伸出手臂,似笑非笑地看著方秋水,“別人不許插手,我只和他切磋。”“等等!”清霄派修士中,有人突然驚叫起來,“這人不是……他不是趙雪寒嗎?!”那年長修士一驚,頓時盯著趙雪寒看?!熬褪撬 毙奘看蠼械?,又看向方秋水,表情帶著怒意,“這趙雪寒可是殺了你全家!他有凈明派庇護,不知怎么的逃脫了責罰,又來這里挑釁!你竟然還軟弱這副樣子!真是丟了清霄派的臉!”方秋水望著修士,連連搖頭。“不是的……”他小聲道,“不是他……”周圍清霄派修士卻聽不見方秋水的囁嚅之語。被那修士一激,便開始群情激憤起來,一言一語教唆著方秋水,要他狠狠打過去。方秋水連連搖頭,修士便越發(fā)憤怒。幾名修士跳上臺,差點就要替方秋水修理趙雪寒,以正清霄派之名了。“怎么回事?”威嚴之聲從遠處傳來。修士們立即止住了喧鬧,各個一副恭敬姿態(tài),神情中卻帶著些許不服。梁鐸走近,看到趙雪寒,不由得皺起眉頭。“你不好好在杜兄那里待著,卻來我派這邊鬧事,”梁鐸沉聲道,“他因信任你,才將你帶來。你這樣做,豈不是辜負了他?!?/br>趙雪寒擺擺手?!拔铱催@講壇開得平淡,便想上臺打擂,讓眾人高興一下?!彼麘醒笱蟮溃┝朔角锼谎?,“卻不料貴派的人實在是乏味無趣。我也沒多少興致了?!?/br>他輕輕抬了抬手:“告辭?!闭f罷,便跳下講壇,帶著嚴珂離去。群眾之中發(fā)出些許失望的嘆息。梁鐸揮手示意,讓修士各歸各位。方秋水依然站在講壇之上,目光怔怔地看著趙雪寒離去的方向,即便他的身影已淹沒在人海之中。“師兄,你又何必怕成那個樣子?!狈角锼砼?,一名小修士忿忿道,“你功力那么強,又有天賦,不一定打不過他?!?/br>方秋水回神,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是怕?!彼吐曊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