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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苦的,留戀的,痛恨的,一股腦涌進腦海里,他竟然忘記了躲,不過也是,躲也沒有用了。然而一股大力猛地撞在唐秋xiong前,將他撞得倒退幾步一pi股坐在地上,一個微微佝僂的身影擋在他的面前,站得筆直。那是……唐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血花噴濺而出,大叔的軀體轟然倒地,發(fā)出沉悶的一聲響。周圍不知是誰在大聲尖叫,然而唐秋一句也聽不進去,他眼中只有那張被鮮血染透了,雙目無神的臉。這張臉,他曾無數(shù)次在午夜夢回時恨得渾身發(fā)抖,曾在腦海中策劃出一千種nve待他的方式,可是,當他倒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為什么雙眼shi潤了?是因為失去了一個知情人么?是因為未能親手報仇么?還是因為自己從沒有真心想殺了他?唐秋眼中噙著淚水,喃喃道:“為什么?”“因為……”大叔咳嗽了兩聲,嘴角淌著血沫子,奄奄一息地笑了,“因為你是個特別的孩子,只有,只有你能活下去?!?/br>唐秋就這樣靜靜地坐著,雙目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臉,等到大叔咽了氣,他仍繼續(xù)看著,當范天雷過來歉疚地拍拍他的肩,對他說了一堆話,他仍充耳不聞地看著,大叔的尸體被抬走了,他就直勾勾地盯著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珍貴的東西只要眨眼就會消失一般。直到樂天怕到了極點,抱著他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嗚哇哇哇,唐老板,你怎么了別嚇我啊,你不要這么難過,你這樣我好心痛哇,你還有我呢,我會永遠永遠陪著你的!”“永遠,永遠……”唐秋緩緩抬起頭,渾濁的瞳孔終于逐漸清明起來,“陪著我嗎?”樂天一把鼻涕一把淚,臉上哭得像個花貓一樣,抬起頭看著唐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話奏效了,于是鄭重地重復道:“當然了,我一輩子都罩著你!誰敢欺負你,我就,我就……”身體被用力摟進一個懷抱里,幾乎要把他繃斷一般地擁抱著。樂天愣了一下,抬起手,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拍打著唐秋的背,難得溫柔地壓低了聲音:“想哭就哭出來嘛,小爺?shù)募绨蚪枘阋豢?,放心啦,不會嘲笑你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彈彈彈,彈走魚尾紋?!?/br>“撲哧”一聲,唐秋笑了出來,酸痛的雙眼終于眨了一下,一顆淚滴慢慢滑落臉龐。“回家吧?!彼f。作者有話要說: 樂家一家人坐在一起開感情啟蒙課。樂清:來,甜甜,說說你喜歡的類型。樂天:我喜歡帥氣的,強壯的,冷冰冰的!我不喜歡比我話還多的!紀雪艷:小兔崽子說什么呢?!樂天:啊……紀雪艷:我告訴你,有的男人像鮮嫩多汁的紅燒rou,看上去就很誘人,咬一口也很香,吃多了卻會膩,有的男人像白米飯,平平淡淡,但一頓都不能少。我說這個不是要你在這兩者之間做一個選擇,我是想說,紅燒rou最好吃的吃法是配著白米飯。☆、生日送走了千恩萬謝的寶寶家人,眾人長舒一口氣,回到客廳面對著堆了一地的瓜果蔬菜土特產(chǎn),俱是犯起愁來。樂天感慨道:“這也太客氣了,這些夠我們吃一年的了吧。”丁達平也道:“我們冰箱哪里放得下,這可如何是好?!?/br>唐秋搖搖頭道:“留一些今晚做菜,剩下吃不完的明天拿到警局去,那群豺狼虎豹保準給瓜分得一干二凈。”樂天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若無其事地向樓上走去:“哎喲,今天真是累壞了,那啥,你們繼續(xù)聊哈,我先上去睡會覺?!?/br>“站住。”唐秋毫不留情地叫住了他,“想逃?今天輪到你做晚飯了吧?!?/br>樂天哭喪個臉:“我親愛的敬愛的唐老板,今天就饒了我吧,要不,咱點個外賣?”唐秋收起一本正經(jīng)的面孔,笑著做了個趕人的手勢:“行了行了,去吧,留你去廚房也是搗亂,我來吧,七點下來吃飯?!?/br>樂天一聲歡呼,沖唐秋拋了個飛wen,興高采烈地跑回自己的小房間里,呈大字型倒在床上,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哎,還是自己的床舒服啊~”折騰了整整兩天,精力旺盛如樂天也著實扛不住了,鞋也忘了脫,被子一卷,腦袋一挨枕頭邊,nongnong的倦意便席卷而來。可眼睛一闔上,唐秋望著死去的大叔痛哭流涕的場面便浮現(xiàn)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一種淡淡的寂寞之情從心底蔓延開來,樂天說不想過問唐秋的過往是假的,他太好奇了,好奇到如果有一種裝置能窺視他人的內(nèi)心,他一定會不假思索地用在唐秋的身上。然而話到嘴邊卻膽怯了,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是怕知道了什么黑暗的過去破壞掉唐老板在心目中的形象?是怕知道了心酸故事后自己受不住那種無能為力的悲哀?抑或是,怕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打破了二人間難得形成的微妙感情?樂清曾經(jīng)和他說過,成年人的感情是一座紙牌搭建的城堡,外表看起來精美絕倫,實則脆弱無比,如果想要永遠保存它的美,就不要靠得太近,知道得太多。樂天實際上對哄對象這方面也沒什么經(jīng)驗,在他的感情觀中,幾乎沒有過不去的檻,看對眼了就睡一晚,第二天醒來后悔了就分,所以面對這種情況,他下意識地就選擇了逃避,似乎這樣就能保持感情的穩(wěn)定。哎,太難了,談戀愛實在太難了。樂天在心里嘆了口氣,眼皮越來越沉重,直到完全闔上,打起了小呼嚕。廚房里油煙機開到了最大功率,唐秋圍著個圍裙忙得熱火朝天,一手拿著鍋鏟不斷翻炒,另一手從砂鍋里舀了一小勺湯出來細細品嘗。門被推開,丁達平探了個頭進來,喚道:“唐老板,人來了!”唐秋回頭:“哎,到齊了?”丁達平:“都到了,外面嗑瓜子呢。”唐秋:“喲,夠快的,東西送來了么?”丁達平面露為難之色:“送來了,這家店品控一直不錯,只是這回出了點小毛病……”唐秋問道:“什么毛???”丁達平道:“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br>唐秋湊近一看,頓時啼笑皆非:“這,怎么會這樣?”丁達平搖頭嘆道:“估計是師傅理解錯了?!?/br>唐秋道:“算了,只能這樣了。我這邊最后兩個菜快起鍋了,你去叫那個懶蟲起床吧。”丁達平笑:“好嘞。”樂天睡得昏天黑地,涎水橫流,驀然感覺臉頰上好像被咬了一口,劈手就打,指尖不知刮到了哪里,朦朧中聽見一聲輕呼,于是猛地坐起來,驚道:“什么人?!”丁達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