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9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大偵探撞上拖油瓶、玉魄、君上他貌美如花、男主他得了沒毛病、復(fù)讀機般勇者世界、被暗戀的勇者世界、遠(yuǎn)古圣獸在豪門、他又雙叒叕在做手工了、嬌嬌屁、我與對家C位成婚
,江山一統(tǒng)指日可待長孫仲書抽回纖纖素手,神色冷淡:這次嫁誰?遠(yuǎn)在草原正彎弓射大雕的赫連淵忽然打了個噴嚏——怪了,沒起風(fēng)啊?---[赫連淵的日記]Day1:漂亮老婆好像沖我笑了下,不會對我有意思吧?但有一說一,我是直男Day2:赫連淵你千萬給我把持住Day3:赫連淵你千萬給我把持住……Day99:……講道理這誰把持得住?。?![長孫仲書的日記]Day1:晴,今天老公沒死Day2:晴,今天老公沒死Day3:陰,今天老公沒死……Day99:多云轉(zhuǎn)晴,本子快寫完了,明天讓赫連淵再捎本新的吧。另,今天的老公也還是沒有死【又佛又喪一心等老公死·受x腦回路清奇大型犬二貨·攻】【1v1,文風(fēng)沙雕】番外一梁延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荒無人煙的山野里。遠(yuǎn)處是一輛側(cè)翻的馬車,車夫和侍從的身體橫七豎八倒在地上,還未凝結(jié)干的鮮血汩汩在泥土間蔓延。布滿劍痕的馬車有凌亂的翻找痕跡,看草叢的壓痕,似乎有人才剛匆忙離去不久。是夢嗎?梁延皺著眉,深邃的雙眼不動聲色打量著寂靜的四面。他剛擁著沈驚鶴睡下不久,卻又不知為何忽然置身于此。除了夢境,似乎并沒有其他解釋。然而周圍凜冽的風(fēng)聲,鮮血的氣息,還有腳下凝實的土地,無一不昭示著這個夢境真實得竟有些詭異。梁延走到馬車旁,一眼掃去,便知道地上躺著的人已沒了生息。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按照心中直覺選了一個方向,不語快行。既然是夢,到了該醒的時候,總會醒的。梁延的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全身感官卻無一不在細(xì)心留意著周遭的動靜。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下腳步,警覺地望向一處草堆。恰巧有風(fēng)吹過,草叢搖動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其間卻有一片白色的衣角隱隱閃過。梁延本該不予理會繼續(xù)前行,可是心中卻莫名有一股感覺,驅(qū)動著他小心翼翼往那處走去。嘩啦——撥開草叢的那一瞬,一柄短短的匕首卻已抵在他的胸前。梁延本可以輕易地反手奪去匕首將那人摁倒在地,然而看著眼前那張不過七八歲的沾了灰土的臉龐,巨大的震驚卻讓他根本不愿做出任何抵抗的動作。“堂兄的人手果然非凡,這么快就追上來了……咳咳?!闭f話的聲音因氣力不支有些艱澀,咳嗽聲讓本就病弱的面容更加蒼白,“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我們魚死網(wǎng)破,你沒有百分的把握能殺了我,我卻十足肯定你會被我匕首刺傷。要么,歸順于我,堂兄開出的所有條件,我三倍給你!”稚童握著匕首的手因虛弱還有些發(fā)抖,然而蒼白面上那雙熠熠的眼卻閃爍著果決冷厲的光,這個年紀(jì)本不該擁有的魄力和冷靜,讓那張沾染血痕與砂礫的臉上爆發(fā)出奪目的美。梁延愣愣看著眼前那張再熟悉不過的縮小版的臉,放任鋒利的匕首隔著薄薄衣裳抵于前胸要害,他卻顫著手撫上微涼的臉龐。“小鶴兒……”胸前的匕首又威脅性壓低兩分,梁延卻根本不在乎這隨時可以要了自己性命的鋒銳利器。他看著眼前稚童眼中一瞬閃過的困惑與戒備,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何他會在夢中見到兒時的沈驚鶴?而且……他的心底總有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仿佛眼前之人是他認(rèn)識的沈驚鶴,卻又不是他認(rèn)識的沈驚鶴。“誰……咳咳,誰準(zhǔn)許你喚本少爺?shù)拿??”沈驚鶴有些惱恨,他本可以趁著眼前陌生男人愣神的時刻將匕首狠狠刺進(jìn)他的胸膛,推開他繼續(xù)逃跑。可是那只手偏偏灌了鉛似的,明明只差三寸,卻莫名不想再動半分。男人聽見咳嗽聲,像是被驚醒一樣,松手在他背上一下下輕柔地順著氣。冷峻的眼底漫上濃得幾乎要溢出來的擔(dān)憂,開口的聲音很輕。“怎么了?你身子骨好像很弱的樣子……是不是剛才吹了風(fēng)?”他想到什么,眼神變了變,身上散發(fā)出危險的冷意,“剛才那輛馬車是你的?有人在追殺你?”莫名其妙!沈驚鶴一把揮開他的手,小小的身子又戒備地往后縮了縮。忽略了溫暖大手離開那一瞬的隱隱失落,沈驚鶴用手艱難撐起上身,眼底泛起嘲弄。“別裝傻了!我自娘胎里帶來的頑疾,還有今天半路上的遇險,哪樣不是你的主子做的?你要殺便殺,何苦還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戲弄于我!”梁延看到他年幼臉上那雙與稚嫩年紀(jì)格格不入的黑眸,胸口漫上的心痛瞬間奪去了出言的能力。七八歲的年紀(jì)本應(yīng)還在父母懷中撒嬌笑鬧,可那雙眼卻像早看盡了沉浮世事炎涼風(fēng)霜,早慧早熟的代價,就是這一次次被至親之人暗算的生死險境嗎?他沉默地伸手輕輕拉過印著滴血劍傷的手臂,看也不看下一瞬又抵在咽喉的匕首,將自己中衣撕出一條白布,順著傷口小心輕柔地包扎起來。“我沒有什么主子,能撞見你,是偶然路過,也是命定相逢。”開口的聲音低沉醇厚,帶著顯而易見的心疼,“我該把你送回哪兒?戚夫人那處嗎?”沈驚鶴本來愣愣地看著那人疼惜滿滿地給自己包扎傷處,聞言,蹙眉反問:“戚夫人?是誰?”梁延動作的手一愣,一股隱隱的預(yù)感浮上心間:“當(dāng)然是你的母親……這里,這里不是江南嗎?”一直到十六歲入京之前,沈驚鶴都和生母戚夫人住在江南一隅。這一點,凡是知道六皇子身世之人都再清楚不過。“你在胡說什么?我的母親可不姓戚?!碧岬侥赣H二字,沈驚鶴的雙眼黯了黯,很快又被藏下,“至于江南,那就更可笑了。你不知道自己腳下踏著的是盛京的土地嗎?距離江南千里之遠(yuǎn),快馬也要數(shù)日才能達(dá)?!?/br>梁延瞳孔微微放大,里頭寫滿了震驚。沈驚鶴看見他這幅樣子,不知為何心里竟有些別扭。“咳……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嗎?”年幼而驕傲的面容仰頭望去,眼神交匯,一字一頓,“九代公卿,簪纓世家,盛京沈氏家主的獨子——沈、驚、鶴?!?/br>梁延久久不能言語——所以,他真的在另一個世界?可是在這個與他認(rèn)知截然相反的世界里,為何還有一個長相一模一樣的沈驚鶴?看著眼前這個驚訝得幾乎石化的男人,沈驚鶴沉默一瞬,還是慢慢將匕首從他喉嚨移開,卻仍留有兩分防備地攥在手里。“算了,看你這什么都不懂的樣,堂兄可不會蠢到派這樣的人來追殺我。”沈驚鶴盯著被細(xì)心包扎好的傷口發(fā)了會兒呆,抿抿唇,小聲吐出三個字,“……謝謝了?!?/br>梁延終于回過神,眼神復(fù)雜地看向這個故作鎮(zhèn)定來掩飾難為情的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