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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奪嫡不如談戀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4

分卷閱讀114

    唐地垂下了頭。

沈驚鶴和沈卓軒悄悄對視一眼,皆對大皇子有了一絲微妙的憐憫之意。

殿門口的侍衛(wèi)目不斜視朝老道走去,正要捉住他將他拖下殿。誰料他們的手才剛剛向下伸去,那老道突然渾身打了個激靈,狀若瘋癲地左右拍開他們的手,低了頭悲嚎一聲就悶頭往大皇子那處撞去。他暴起的速度疾速非常,侍衛(wèi)們一時愣怔之下,竟是來不及伸手?jǐn)r下他。

大皇子驚愕地瞪大雙眼,瞳孔中倒映著老道低頭愈來愈近沖來的身形,仿佛被釘在了原地,動也不能動。

老道化作一道疾影沖到他面前,卻不是往他身上襲來,而是擦著他的手臂重重往他身側(cè)的盤龍柱撞去。“砰”的重重一聲,他狠狠撞在硬木雕龍上,殷紅的血液爭先恐后汩汩流出,還有泛著熱氣的幾滴激濺噴射在大皇子的臉上和衣服上。

大皇子整個人隨著那聲悶響一抽搐,瞳孔劇烈地震顫。他木木地抬起手,抹開臉上蜿蜒滴下的腥血,看著指尖糊開的溫?zé)嵫郏纳窬拚?,倒吸了一口涼氣?/br>
殿上眾臣皆被這驟然巨變所驚,一時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快!快把這妖道拖下去——”還是皇帝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驚怒萬分地指著盤龍柱下老道的尸身,失聲對侍衛(wèi)吼道。

如木樁般怔忪杵在原地的侍衛(wèi)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快步奔到盤龍柱旁,將那頭破血流的老道迅速拖到殿下。一道血痕蜿蜒在殿上鋪開,大皇子望著那些黏稠的鮮血,險些站不穩(wěn)地連退幾步。他急促而艱難地粗喘著,臉色青白,好像下一秒就要受不住暈過去。

皇帝深深呼出一口氣,面色也是不太好看,他略顯煩躁地?fù)]了揮手,“行了……今日早朝就到這里吧。以后此事休得再提,散朝!”

“——散朝!”

長長傳呼以后,眾朝臣皆跪拜退去,臉上神情各異,心有余悸。

沈驚鶴見這一樁鬧劇終以如此荒誕的一幕收場,心中也是感慨良多。他還未轉(zhuǎn)身離去,一只手已輕輕搭在他肩上。

“驚鶴?!鄙蜃寇幷J(rèn)真地看向他,神情動容,“今日多虧了你……若不是有你在,五哥和阮淩恐怕當(dāng)真要被那妖道陷害了去。”

沈驚鶴輕笑一聲,不甚在意地擺擺手,“無妨,清者自清。那妖道滿口謊言,作惡多端,也是取得了他應(yīng)得的下場。”

兩人對望一眼,皆是閉口不言妖道背后更深的那人,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何必如此愁眉苦臉的?”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轉(zhuǎn)過頭去,便見得一個瀟灑不羈的身影緩步靠近,“還得多虧了這個妖道,我自郾城回來之后,可是久久沒有機(jī)會踏上這金鑾殿了呢!”

沈卓軒望著他搖頭失笑,“你可是剛從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回來,也就是只有你如今才能笑得出來了。”

言罷,他又轉(zhuǎn)回腦袋,向沈驚鶴介紹著,“驚鶴,這就是我的好友阮淩。以前我也曾向你提過好幾次的,你應(yīng)該是記得他的?!?/br>
沈驚鶴含笑向阮淩一拱手,“阮兄,方才情急之下,我只好胡謅你墮馬折了腿,還望你不要怪罪?!?/br>
“哪里哪里?!比顪R挑起眉笑笑,“還得多虧了六殿下,不然我只怕以后只能在那地府黃泉,再與卓軒把酒話桑麻了?!?/br>
“你可少說幾句胡話吧!”沈卓軒看他一眼,無奈嘆了口氣,“如今時辰尚早,我們?nèi)撕尾蝗フ覀€地方歡敘一番?”

阮淩一拊掌,“這個主意好!我看,不如就去那清風(fēng)茶樓吧,可要記著非得是二樓雅座不可!”

沈驚鶴和沈卓軒皆是對望一眼,齊齊朗笑。三人混在如潮水般散去的群臣之中,相談著走向了宮門。

等到終于坐在清風(fēng)茶樓的二樓雅座之時,阮淩自顧倚著窗沿一派灑脫,沈驚鶴和沈卓軒卻都不由得替他感到有些詭異。喚店小二上了一壺菊普之后,三人斟滿了面前茶盞,清脆當(dāng)啷一碰杯,氣氛這才逐漸松快了起來。

阮淩難得正色,向沈驚鶴敬了一杯茶,口中感謝,“六殿下,無論如何,阮某都還是要鄭重其事對你道一聲謝。如若不是你,只怕如今我與卓軒才當(dāng)真是惹了一身麻煩,亦不知有無脫身的那一日。”

“你是五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這些不算什么,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鄙蝮@鶴與他一碰杯,神色溫和。

“好!”阮淩神采飛揚(yáng)地笑笑,一拍桌案,“既然六殿下不棄,那阮某也就認(rèn)下你這個朋友了!”

“驚鶴,你現(xiàn)在還有時間重新考慮?!鄙蜃寇幤沉巳顪R一眼,湊近沈驚鶴身邊故意小聲道,“當(dāng)他的朋友可不是什么好事,不是整天被他纏著要飲酒對詩,就是要一動不動坐在椅子上老半天,只等著他練筆作完畫?!?/br>
阮淩瞅著沈卓軒故作一臉鄭重地告著密,心頭一樂,“五殿下怎么不說說自己,每次我在家中新釀出一批好酒,你卻是最先循著味兒跑來討幾壇?”

被他揭發(fā)后,沈卓軒也是微微一笑,“驚鶴,別的不說,他釀酒的手藝卻是一等一的好。有空我?guī)闳ニ遥覀冃值軅z把他酒庫里那些存貨都囫圇飲個干凈!”

又是一通笑鬧,沈驚鶴忽然想起了些什么,轉(zhuǎn)頭望向阮淩問道,“對了,阮兄,你可還記得四年前轉(zhuǎn)到白鹿書院的許縉?多年未見,也不知道他境況如何了。”

阮淩放下手中茶盞,“許縉啊,他倒是肯下苦功鉆研學(xué)問,只是一開始底子不牢,這才落了下乘。后來聽說他終于如愿考取了功名,現(xiàn)在約莫是外放做個小官吧?!?/br>
“這樣么?那也好,也算是他心心念念的一條出路了吧。”沈驚鶴呼出一口氣,想到那些已隨著風(fēng)聲在記憶中模糊的歲月,感慨地一笑。

提到許縉,沈卓軒卻又是想到了當(dāng)時書院中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明爭暗斗,再變幻作如今風(fēng)云詭譎的朝局。他的眉目染上了一絲凝重,無言地望向窗外,微微蹙眉。

阮淩敏感地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嘴角的笑容也斂了斂,向后往椅背上一靠,“‘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只可惜,如今想要再如年少時一般疏狂,又是談何容易。”

沈卓軒握著茶盞的手一緊,他斂眉深思了片刻,似是終于做下了什么決定,倏爾抬起頭望向沈驚鶴,“驚鶴,五哥知道你向來有青云志。往先我總以為只要自己每日只談風(fēng)月,便可以置身事外。然而直到今日我才發(fā)現(xiàn),我們所有人,不論欣然接受還是竭力抗拒,早就已經(jīng)都卷入這一灘渾水與漩渦之中了……”

他頓了頓,繼續(xù)開口,“我與阮淩都不想再像以往一般自欺欺人下去了,你的青云之志,我們愿相助于你。”

阮淩也是正了容色,認(rèn)真地對他一點(diǎn)頭。

沈驚鶴神色有一剎那動容,他的指尖動了動,終于還是舉起茶盞,停在空中。

“那就祝我們……得償所愿?!?/br>
又是兩聲輕輕的碰杯聲傳來,碧青澄澈的茶液在玉盞中微微蕩漾著,傳來清淡微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