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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落頭上,從頭到腳都冰涼。他父母是站在帝國最頂端的人,他是他們唯一的繼承人,基因最完美的繼承人。對他格外嚴(yán)格,沒有一絲溫情,像培養(yǎng)一個完美的繼承人機器,小時候,他極度缺愛,渴望父母的關(guān)懷,哪怕是在他訓(xùn)練累了的時候,不停的學(xué)各種治理手段的時候,能和他說一句,“累了吧,歇一會兒?!本秃?。簡簡單單的安慰,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有的永遠(yuǎn)是嚴(yán)格的要求,看不到盡頭的各種學(xué)習(xí),他要做到100分,99分那就是不及格。他不是天生強大,近乎完美表現(xiàn)下,也有一顆熱烈叛逆的心。他想做一個熱血軍人,而不是因為他是唯一的繼承人,而抱著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小心翼翼。終于,在他強烈的要求下,帝國的帝后,他的父母同意讓他試一試。能力出眾的繼承人,足以得到他們的尊重。就算他這個繼承人沒了,他們還能再制造出另一個繼承人,他不就是其中一個嗎,其他的失敗品,都被銷毀了。他憑自己的能力考進帝國軍校,那里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帝國的繼承人,在沒成年以前,是不會向外公開的。進入一個全新的環(huán)境,沒有父母的監(jiān)控考察,沒有大臣看未來希望一樣的千斤目光。他試探著放出真正的自己,一個少年闖進他的生命中,他聰明理智,又帶著一股不顧一切的沖勁,野心很大。他說他要成為帝國最強大的男人,成為元帥。他沒有說空話,為之付出實際行動,訓(xùn)練刻苦,各種課程,努力鉆研,那感染了他,讓他也熱血沸騰,也升起一種元帥是最帥的職業(yè)的想法,而不是世界頂端的皇位。他的中二之心,徹底被激發(fā)出來,并把他當(dāng)成一個競爭對手,他是值得的對手,雖然開始遠(yuǎn)遠(yuǎn)不如他。但他經(jīng)過刻苦努,一直在飛速進步著,并很快追上了他。他對于自己,既是對手,又是知己。那大概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他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敬畏疏離,把自己低下一等對待他,他們是平等的朋友,也是對等的對手。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讓他震撼的是,他竟然在最危險的時候,替他擋掉致命一擊,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戰(zhàn)斗到疲憊不行,不可能還顧及得到后面,就算顧及的到,前后夾擊的情況下,他也會面臨死亡威脅。有人救他,而失去性命,永遠(yuǎn)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父母做不到,他也做不到為別人犧牲掉自己。所以,為他犧牲的少年,才會在他心上烙印下,在后來的冰冷歲月中,念念不忘。望著他認(rèn)真充滿懷念的眼神,林緒笑了笑:“就是很久沒看見你了,突然看見你變成元帥,還是帝國太子殿下,有點生疏,你放心,我很快就會適應(yīng)過來的。”奧維特斯不常笑的僵硬嘴角,也向上彎出一個弧度,“你是睡很久了,很快就會好的?!边@個笑容,林緒終于和記憶里的少年對上了。奧維特斯看著他,他還是少年模樣,昏睡那么久,輪廓并沒有變成熟一些,時間仿佛為他定格。笑起來時,有一種,讓人心動的感覺。全心投入到戰(zhàn)斗中逃避的心緒,又開始泛濫成災(zāi),或許在歲月變遷中,他對友人的懷戀,早就變了味道。兩人話題打開,聊了許久,似乎又回到從前,年少輕狂歲月。林緒知道自己為什么馬上脫離不了這個世界的原因,原來奧維特斯認(rèn)為他成為一個植物人,一直昏睡醒不來,是因為精神力陷入了極限沉睡,他身上被安裝上一顆新型芯片,那樣他就能去他的世界,把他帶回來。晚上,周圍沒人時候,林緒把手心里的那顆芯片用刀摳出來。“怎么了!”奧維特斯進來,就看見他手心流下血紅的血,滴在地上暈出血花,妖治鮮艷若彼岸花般不祥。奧維特斯趕緊喚管家拿醫(yī)藥箱。他看見林緒手上的匕首,“你不用那么著急取下來,這是安撫你精神力的芯片,再過不久,等你精神力穩(wěn)定下來,會有人替你取下。”他輕拿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動作,仿佛動作大一點,就能造成二次傷害。林緒:“……”奧維特斯為他處理好傷口,抬頭對他說,“我們好久沒有抵足而眠一起睡了,你好不容易醒來,今晚我和你說說帝國情況吧?!?/br>只是這句話出口后,兩人大眼對小眼。“……”奧維特斯眼里閃過一抹尷尬,林緒想,他可能是想到虛構(gòu)世界里的那些事……但他還是表情堅持,林緒表示無所謂。兩個人躺床上,開始談起帝國情況,人生哲學(xué),從月亮聊到太陽,從宇宙這頭聊到宇宙那頭。睡意來的時候,林緒問123【能不能有點效率,芯片都取出來了,速度點。】【馬上馬上。】123還是拖延時間的調(diào)調(diào)。林緒沒有接奧維特斯的話,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陷入另一種奇怪的氣氛。“林緒……落落……”他聽到奧維特斯這樣叫他,里面似乎含著深情的味道。“你就不要叫我小名了?!绷志w象征性的反駁小名,原主以前很排斥。“嗯?!绷志w聽見他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冷色嗓音,卻勾出纏綿的尾音。林緒:“……”所以他才不想在這個世界待了。他純潔的兄弟之情,鐵哥們,他想起以前他們的兄弟情誼那么純潔,現(xiàn)在空氣里卻流動著曖昧氣氛,讓他徒然生出一股煩躁。不該是這樣子的。他想起記憶里的兩人,記憶現(xiàn)在變得那么清晰,為兄弟兩肋插刀,他曾在奧維特斯身上生出這種義氣豪爽,即使最后被他丟在記憶角落,落滿灰塵。但去掉灰塵,再次露出來,也不該帶上別的味道。換一種方式來說,就是他鉆牛角尖了,祭奠逝去的青春,卻發(fā)現(xiàn)青春變了味道,純白的顏色變成五顏六色,讓人心情復(fù)雜。【好了好了,宿主我們可以走了,你要不要最后打一炮再走?】123最后賤兮兮的問。【我們走吧?!?/br>【就這樣走了?不和人告別一下?】123不可思議,都睡一張床上了,走都不說一聲。真冷漠。奧維特斯一直聽著那邊的動靜,聽著他的呼吸聲,他動了一下身體,忍不住想靠得更近些。就像,以前一樣,每次和他睡在一起,會忍不住,想更靠近一些,但是他一直沒有付諸行動。奧維特斯失神,原來,是更早一些嗎?并不是在愧疚,感動,思念懷戀中變了味道。回過神后,他終于忍不住跨過中間的線,沒有猶豫的伸出手,抱住人